秦王宮
今日是秦王三十歲的壽辰,韓國滅,除了韓國其他五個國家都派了使者來,今日場面盛大,許多宮女都被調離了崗位,爲了準備這次大王的壽辰,薄涼和神飛也被安排在了麒麟殿,
薄涼站的地方並不顯眼,在一個靠牆的角落裡,神飛湊了過來,小聲的說着:“等會晚上這些使者離宮的時候,我們就混在其中。”
“魏國王爺魏戚覲見”
蔣公公話一落,就見到了一全身黑衣,表情嚴肅的人走了進來,他是魏國的王爺,同時也是魏國的將軍王魏戚,他的地位僅次於他的哥哥魏歸,
魏戚進來了大殿,只是對秦王政抱了抱拳,聲音硬朗:“魏戚見過秦王。”
魏戚是魏國的神,他連他哥哥都不跪,怎麼可能跪秦王,
“魏將軍能來,孤倍感欣慰,賜坐。”贏政冷冽的聲音響在大廳內。
“謝秦王。”魏戚霸氣的走到了一側中的一個座位。
隨後蔣心再次叫道:“趙國太子贏月覲見。”
蔣心話一落本來低下頭的薄涼被神飛一拐,道:“小涼,你看那個男的是不是當初送你到燕的那個?”
“什麼?”送她到燕的不就是子淵嗎?子淵怎麼可能在這裡?想到上次子淵送她去燕,她因爲被姬傾顏打擊了,後神飛帶走她,她就暈倒了,沒來的及跟子淵告別就被神飛帶離了薊城。
薄涼擡頭,就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依舊那麼的溫文爾雅,臉上帶着儒雅的氣息,他抱拳對着贏政道:“贏月見過秦王。”
“這可是趙太子第一次來到我秦國,賜坐。”
“謝秦王”
薄涼詫異的神色看向秦子淵,對,是子淵,可是他怎麼是趙國太子?還有他身邊的女子,有點眼熟。
坐在不遠處的秦子淵嘴角微勾,一絲淡然的氣息顯得溫文爾雅的同時,卻也帶着淡淡的疏離氣息,這幾個月下來,他又瘦了。
薄涼的視線一直盯着秦子淵看了很久,直到神飛打斷了她的視線,在她身邊小聲的說道:“怎麼?要不等下我們跟着他出去如何,反正你們認識,也方便。”
“飛飛,我沒有想到子淵竟然是趙國的太子。”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神飛有些詫異,他以爲這兩人很熟。
“不知道,現在才知道。”薄涼眼神有些落寞,原來每個人心底都會藏着秘密,不管是她還是子淵,他們其實並沒有那麼瞭解彼此。
“那我們到底要不要找他?”
“不要了,現在的我不太適合在出現他身邊。”此時的她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也許就那麼不要再見,或許他纔會更好。
“也行,反正跟着誰都是出去,我聽你的。”神飛的眼神卻落在了那個一臉嚴肅的魏戚身上,臉上露出奸笑,就他了。
“燕國王爺蒼狼覲見。”
聽到是燕國的人,薄涼看了看大門,就見到有一身影走了進來,蒼狼,霸氣出場,但是薄涼的目光卻落在了蒼狼身後的侍衛,一身黑衣臉上表情冷酷,那眼神?爲什麼會這麼熟悉,
不不可能,不會是他的,他應該不會來的,薄涼看了看高大的身軀,那熟悉的身形掩蓋在黑袍之下,她的身體卻忍不住顫抖,她太熟悉他了,就算是帶着面具,她依舊能夠在人羣中看到他的身影,薄涼瞬間就感覺自己站不穩了,
神飛用手扶住了薄涼,有些詫異她的變化,道:“怎麼了?”
薄涼神色慌亂的看着神飛,反手抓住了神飛的手臂,道:“飛飛,他來了。”
“他?那個他。”
薄涼欲言又止,神色慌亂的看着不遠處跟着蒼狼走到了大殿中央的人。
神飛看了看,頓時道:“那不是。”
“蒼狼身後的侍衛就是他。”薄涼小聲的說道
還好此時守在後面的也就她跟神飛,方便交流。
神飛滿是詫異的說道,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他也?”
帶着面具。
“恩”
“爲什麼如此確定?他都不一定認得出你。”
““當你愛一個人愛到了心尖時,他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深入了心,臉上的面容就沒有那麼重要了,他緊緊只是一個眼神,也能夠讓你認出。”
“這麼神?”神飛詫異的打量了不遠處的那抹身影。
“他來幹什麼?”
“不知道。”
“不過有一個傳聞,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麼傳聞?”
“阿媛宮的秦媛公主一直昏迷,你是知道的,有人傳言姬傾顏之所有把攻下的五座城池拱手相讓給秦,是因爲他與贏政達成了一個共識,以五座城池換取秦媛。”
“秦媛?”爲什麼這兩個字竟然讓她的心微痛。
他從小秦爲質子,秦媛是秦國公主,他們從小就認識,如果說秦雙是不在乎,羋鄢是利用,那麼秦媛呢?
“賜坐”
蔣心的一聲尖叫聲拉回了薄涼的思緒,此時也不在乎什麼了,她與他從來都沒有很重要,眼下她只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出生,這樣這一生也算是安慰了。
當所有的使者全部到場後,
她和神飛也上前去伺候了。
就聽到贏政大笑:“哈哈,好,孤的胭脂夫人準備了一場絕妙的舞蹈,現在請大家欣賞。”
說完贏政的手掌一拍,隨後從大門口就進來了衣裙紅衣女,加上李胭脂總共有七個人,各個光着腳,身上只是穿着紅衣薄紗,顯得微露,都能夠看見那似露不露的酥胸,李胭脂手中一個拿了一束鮮豔的梅花,妝容是梅花妝,其她女子是眼角畫着血紅色的梅,而李胭脂的是眉的正中間,感覺妖嬈嫵媚,她站在六個人的中間,緩緩升起,拿着手中的梅花,看着梅花緩緩的轉動起來,不得不說,李胭脂的開場很美,她本來就屬於妖嬈型,此時的舞蹈“梅花落”把她的美襯托的淋淋盡致。
在場的人全部都拿着欣賞,詫異,和喜歡的眼神看着她。確實,薄涼也覺得自己震驚到了,難怪贏政會如此寵李胭脂,李胭脂的舞姿比秦雙的還要美,還要讓人難以忘懷,
她就好似在描寫一段悽美的故事般,
最後一個連着旋轉,她手中的梅花高舉,梅花在她轉動的時候,全數飄落,花瓣隨着她的轉動慢慢的落了下來,最後一支獨杆,顯得那麼孤獨,她躺在了地方,嘴角竟然溢出了血,最後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在場上的所有人都驚詫到了,坐在龍椅上的贏政更是大叫一聲:“夫人。”
當所有人以爲真的出事時,卻沒有想到李胭脂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舞衣擦了擦嘴角的血,對着驚慌到的贏政扶了扶身,嫵媚的笑:“大王,胭脂的這梅花落跳的如何?”
贏政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走到了李胭脂的身邊,瞬間就抱起了李胭脂,曖昧的說着:“衆位覺得孤的胭脂夫人跳的如何?”
他冷冽的臉上滿是得意,是高傲。
魏戚道:“不錯,看來秦王的後宮可所謂才女如雲,本王聽說秦王的雪夫人也是舞姿驚人。”
“她?怎麼比的了孤的胭脂,如若魏王爺喜歡雪夫人,孤賜予你。”
魏戚一聽,頓時抱拳說道:“秦王的女人,本王受不起。”
許多年前他在燕見過姬薄雪一面,是個美人,看來在秦並不受寵。
贏政直接抱着李胭脂走上了王位,讓李胭脂坐在了他的腿上,李胭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寵愛,以往的贏政絕對不會這麼做,更何況還是當着文武百官,他國王爺太子的面,看來自己的梅花落舞確實跳對了。李胭脂心裡沾沾自喜。
此時秦子淵卻站起了身,道:“此次前來,贏月帶來了父王的一封信。”
秦子淵從袖口拿出了信,隨後蔣公公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接了過來,呈上給了贏政。
贏政看完信後,大喜:“沒有想到趙王竟然有這個意思,孤當然同意,早就聽聞贏藍公主活潑可愛,伶俐動人,是趙王的掌上明珠。”
坐在秦子淵身邊的贏藍不解的看了看秦子淵,道:“哥,什麼意思?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贏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這封信裡是關於她的內容,可是她一路從趙來秦,都沒有人跟她說起,她看向身後坐着的李牧,李牧瞬間把眼神給收了回去,這麼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
在她不解之時,就聽到龍椅上的男人渾厚的聲音道:“孤封趙國公主贏藍爲藍夫人,今日住進阿餘殿。”
“什麼”贏藍聽到後,頓時傻傻的僵在了座位上。
贏月站起了身,抱拳:“本宮替妹妹謝秦王。”
贏藍看着所有的事情水到渠成,此時她的心裡一片痛意,難怪她吵着跟着李牧來秦,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反對,她還在納悶,爲什麼一路上李牧都不怎麼搭理她,她好多次故意跟他說話,卻被疏離了,最後她生氣的和她賭氣,以爲沒有多久他就會來哄她,卻沒有想到至此之後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贏藍轉過頭看向李牧,卻只看着李牧一個勁的在喝酒。
站在一旁伺候的薄涼看着贏藍的眼神,起初她有些疑惑,此時她想起來了,面前的這兩人在薊江邊見過,難怪剛開始覺得眼熟。
看着她死死的盯着她旁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