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準備什麼時候冊封天兒爲太子?”秦旭如此大膽的問,只因姬昭日說過數次要冊封姬傾天爲太子,所以許多事情她才選擇了隱忍。
姬昭日嘆了嘆氣:“孤也在想這個問題,三兒從來都不是孤心中的理想人選,但是他竟然能夠從秦國光明正大的回到燕,不可小看,孤得好好細細的想想怎麼撤掉他的太子之位,還有讓天兒把握好這次機會,他如果迎娶了贏藍,孤讓他坐上太子之位也容易些。”
“謝大王”秦旭心裡盤算着。
姬昭日離開了西正宮,路上他沉思着,衆多兒子中最有才幹的就是天兒,但是三兒卻是最高深莫測的,看似病怏怏的,但是卻隱忍,往往隱忍之人心計叵測啊,看來他得找到一個好的理由撤了他的太子之位,不然他也坐立不安。
攬月閣
贏藍,雪陽,李牧在風字閣包間裡,此處包間與秦子淵訂的花字閣包間相鄰。
贏藍看着一桌子的菜頓時就吃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唸叨:“小李子,你說燕的菜色怎麼和趙國的差這麼多呢,獨具一番風味,你也嚐嚐。”
說完贏藍用自己的筷子給李牧夾了一個雞翅給他。
“藍兒,你自己吃吧,我們是來辦正式的。”說完話,李牧就聽到了旁邊包間裡傳來了動靜,頓時做了一個噓的聲音。
贏藍放下筷子高興的道:“是哥哥嗎?”
“待會他們出去時,我們也出去,這樣我們就可以確定是不是月了。”
“嗯”
說着贏藍連吃的心情都沒有了,她一直在等着,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感覺到花字閣的人拉開了門,贏藍急忙的打開了自己這邊的包間,看着經過自己面前的人,
不是哥哥,也不是姬薄涼,
雪陽看了看那位女子,不就是早上他不小心碰到的那位女子嗎?那站在他身邊的女子是?
“你是誰?”贏藍憤怒的對着面前這個不認得的男子說道。
姬傾隱一聽是問自己,可愛的臉上笑開了花:“你這個不男不女的竟然不知道本王是誰?”這薊城裡有誰會不認識他,這隻能說明了她不是薊城人。
“本王?你是什麼王?”贏藍此時想到她等了這麼久就是等哥哥,卻等來了一個陌生人,怎麼不可氣。
幽曇溫柔的解釋道:“這位是燕九王,這位姑娘別急。”
姬傾隱一聽說面前這個是女子,鄙夷道:“一個女孩子家怎麼穿男裝,不男不女。”
贏藍一聽更加的生氣了,頓罵道:“你這個娃娃臉,你以爲你好到哪裡去,本公、子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兩人扛上了,躲在角落裡的李牧對着雪陽使了一個眼色,姬傾隱見過他,所以,他不能露面。
雪陽拉住了贏藍,和氣的說着:“小姐,別生氣了,小李子說了你要是再耍小孩子脾氣,就把你一個人扔下,自己走了。”
“什麼,他敢”贏藍一聽看向李牧躲着的地方,心裡罵道,完了,他們此次是秘密行動,眼下的這個是燕九王,跟他再繼續鬧下去,
很容易暴露行蹤的,頓時對着姬傾隱做了一個鬼臉:“本公子,不和你計較了。”隨後走進屋內,關上了門。
她走到了李牧面前,就看到李牧的臉臭臭的:“對不起嘛,我一急就發脾氣了,我保證我一定會剋制自己的脾氣的。”
李牧恨鐵不成鋼的直接狠狠的敲了贏藍的頭,態度嚴肅的說道:“記住你說的話。”
十天之後
燕舉國震驚,丞相秦術與楚國來往密切,通敵賣國,全家入獄,囚禁天牢。涼公主被重新接回了宮中。
薄涼本想去正殿找姬傾顏,卻沒有想到在去的路上聽到了兩位公公這樣的議論
“這下可好,丞相一家入獄,二王子那可該着急了。”
“是啊,不過話也說回來,秦子淵好好的駙馬不當,竟然與楚國來往密切,他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可不,在他的書房裡翻出了許多與楚國秘密勾結的書信,上面還有各位大臣的詳細資料,還有哪些是他的人。”
“沒想到啊,平時那麼儒雅的人竟然還有這本事。”
薄涼詫異的聽到,秦子淵與楚國來往密切?還有書信?這一切的一切薄涼覺得不可信,她不信子淵會這麼做,他不是那種通敵賣國的人。
薄涼向着正殿跑去,走進大廳時就見到了秦雙眸中帶淚,趴在姬傾顏的身上哭泣着,薄涼看到此畫面,心裡一疼,他與秦雙感情如此好嗎?
姬傾顏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那張陌生的面具下藏着一張熟悉的臉,看着黑眸下受傷的眼神,姬傾顏對她使了一個進去內殿的眼神,
薄涼見狀,只得先進入了內殿,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此時內殿與大殿相隔不算太遠,
她模模糊糊的能夠聽到姬傾顏安慰秦雙時柔情的聲音,也能夠聽到秦雙哭泣的聲音,一個傷心,一個安慰,薄涼的臉色逐漸慘白,他原來對秦雙如此的溫柔,原來他並不是只對自己一個人好,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也讓她忘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聽着外面柔情蜜意,薄涼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告誡自己不去聽這些,不去聽,可是聲音聽不到了,她卻聽到了自己的哭泣聲。
不知何時被人摟住了,不睜開眼,聞着那熟悉的味,她知道此時抱着她的是誰,
“滾”
“生氣了。”姬傾顏脣角微勾,語氣緩緩:“你怎麼過來了?”
“放開我。”薄涼使勁推開了姬傾顏,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睜眼看向姬傾顏,他的懷裡還有秦雙的胭脂味,淡淡的百合香。
姬傾顏看着如此倔強的人兒,臉上邪魅一笑:“看來是有人吃味了。”
薄涼狠狠的瞪了姬傾顏一眼後:“我要離開東宮。”
“可以,不過你得回西錦宮。”
薄涼聽到此話逃離了現場,她一路跑,跑了許久,跑到了那片梅林下,薄涼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感受着四處飄來的梅花香,心慢慢的沉浸在其中,她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
“公主”
薄涼看向
叫聲,就見到了扶玉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扶玉看向薄涼高興的道:“公主,終於找到你了。”
“啊,公主你的眼睛?”扶玉吃驚的盯着薄涼的眼睛,怎麼變成了黑色?
薄涼淡然一笑:“不用驚慌,還有一刻鐘它就變回來了。”維持眸色的藥水只有一個時辰,她在梅林待了很久,藥效差不多快過了。
“哦,不過公主,你怎麼穿的衣服和剛纔出去時不一樣?”
“剛纔出去時?”她這幾天一直待在東宮,都沒有見過扶玉,怎麼會這麼說。
只見扶玉笑意的說道:“沒事啊,奴婢胡言亂語。”扶玉想,公主肯定是換裝去了天牢看駙馬爺了,自己要保持不知道的狀態,這樣公主心裡會好受些。
“回西錦宮”
西錦宮內,李錦錦看着薄涼失魂落魄的樣子,與早上完全不同,頓時走過去,拉着她的手道:“涼兒,放寬心,你父王一定會查出真相的,本宮也不信子淵是這樣的人。”
薄涼對李錦錦笑了笑,道:“我想先去休息。”
此時她面色不好看,李錦錦也沒多說什麼,就讓薄涼去了自己的房間。
東宮
靈血突然被召回,她跪在地上看向姬傾顏:“主子,屬下完成了任務。”此時的秦子淵恐怕恨極了自己,她設計了他,讓他一家入獄。
“嗯,身份他有沒有質疑。”
“沒有,屬下模仿的很好,秦子淵一直以爲這十多天在他身邊的是公主。”
“好,十三已經回到了宮中,你不用再假扮她了,先下去吧。”
“是”
靈血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梅園,靈鷹早就在梅園等候着,從他看到帶着面具離開東宮的薄涼時,就知道主子要召喚靈血回來了,果不其然。
靈血看着靈鷹:“你怎麼在這裡?”
“這些天在秦府的公主是你,對不對?”
“你竟然猜到了還問?”
“那些書信是你寫的吧。”
“嗯”
靈鷹沉穩的吐出:“看來主子是要致秦子淵死地。”
“不,主子是要致秦家所有人於死地。”
“你這些天還好吧?”
“我挺到的,靈雀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照顧好她?”
“嗯,她有問起你,我說你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那就好,我去看看她。”
梅園最偏僻的一房間裡,靈血推開了門,就見到了面色蒼白的靈雀,躺在一張貴妃椅上,靜靜的沉睡着。
靈血緩緩的走了過去,
靈雀聽到了聲音,睜開了眼,看着面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兒,蒼白的臉色略帶笑意的叫着:“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靈雀你還好吧?”
“我沒事,靈鷹有照顧我,主子也時不時的過來看我,我沒有太大的事情,姐姐不要擔心。”
“主子來看過你?”靈血調侃道。
靈雀羞澀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