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愛情是一把利劍,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傷了你,而我卻只能夠選擇默默的看着你,看着你受傷,看着你流淚,看着你爲了她心碎。
許是對於姬傾顏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知道贏纓變心了最讓他心碎,那個曾經爲了他生,爲了他死,爲了她寧可背叛自己的國家,最終她死地而後重生之時,她卻忘了他,愛上了別人,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子,他想,他可能會選擇她當初就爲了他死去吧。而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她與別人你濃我濃的。
姬傾顏放開了薄涼,他看着她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無助,所有的傷心全部都是隻對一個人,此時關在牢房裡的這個男人,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對他是很大的威脅,他溫文爾雅間有種絕塵脫俗的氣質,就算是此時站在了牢房之中,他也是那麼的清雅,沒有慌張,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淡然的笑意,還有滿是柔情的眼神。
良久,他纔看着薄涼,道:“你愛他。”
薄涼聽着這聲嘶啞的嗓音,她點了點頭,道:“我愛他,所以請你放了他,我不知道以往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要現在罷了。”
從垢兒的長相,還有面前這個人的長相,她多多少少能夠想象的到一些事情,但是卻也同時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不過是毒藥罷了,既然以往忘記了,此時又何必記起,這六年來似有的守候,她的真的心疼,也是真的愛了,所以以往她不計較了,只想珍惜現在而已。
姬傾顏決然的走了,他沒有說放似有,也沒有說不放,扔下薄涼走了,這恐怕是這麼多年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被遺棄,被背叛的感覺,從來那麼多人之中他沒有對任何人抱過任何希望,他不信任何人,卻唯獨信她,他不愛任何人,卻唯獨愛她,他以爲她死都不會背叛他,確實,她死了,也沒有背叛他,重生後,卻愛上了別人,第一次體會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意。
薄涼看着那抹紅衣離去,她看着似有,慌亂的道:“似有哥哥,我一定會讓他放了你的。”
似有撫摸上薄涼的臉頰,淡雅的笑意中滿是柔情,他語氣溫和的道:“不要緊,我在哪都習慣,只是你和垢兒,我怕你們適應不了宮裡的日子。”
此時的姬傾顏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了白兒和垢兒,所以他也在等,等待一個時機。
薄涼堅定的道:“似有哥哥,我一定要讓他放了你,不管什麼代價。”
說着,薄涼提起的裙子,快步的離去。
百合宮內
發黃的葉子飄落了下來,姜蓯緩緩的擡頭,就見到樹葉又有一片落了下來,她接住了,卻也捏碎了手中的黃葉子。
琪琪站在一旁,身體顫了顫,道:“公主。”
姜蓯淡雅的笑了笑,道:“琪琪,本宮嫁到燕有多少年了。”
姜蓯是屬於非常古典的美,她彎彎的月牙,淡淡的笑起來時特別的好看。
可是此時卻有着點點的惆悵。
琪琪謹慎的回道:“公主,快七年了。”
姜蓯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慘笑,語氣緩緩:“沒有想到我竟然在這裡耗費了我七年的光陰,起初嫁到燕本宮並沒有那麼高興,可是卻就是那麼一眼,一眼愛上了他。”
“公主”
姜蓯回過頭來看着琪琪,嘴角揚起一絲冷意,道:“所以,本宮爲了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諾”
姜蓯也沒有想到,姬傾顏竟然好幾日都沒有去找過內殿裡的那個女人。
這日
她的弟弟姜墨來了,姜蓯看見來到百合殿裡的姬傾顏,她淺淺的笑意扶了扶身,道:“殿下”
“恩”
姜墨看到姬傾顏,起身,姜墨是齊國的太子,所以地位和姬傾顏一樣,但是因爲畢竟是姐夫,所以姜墨還算有禮的說了聲:“姐夫”
“恩”
“來了。”
本來會早幾天來的姜墨,沒有想到竟然晚了幾天來。
“恩”
姜蓯笑意的道:“殿下可是要留下來一起吃飯,也可以和墨兒敘敘舊。”
“也好”姬傾顏低沉的聲音緩緩道。
姜蓯的臉上泛起淺淺的笑意,他的答應不只是他會留下來吃晚飯,還說明了他會留下來過夜。
旁邊的琪琪收到了消息,立馬就下去準備了。
幾人聊的盛開之時,卻有一人闖了進來,靈鷹急切的在姬傾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姬傾顏的臉色突變,隨後他急切的道:“本宮先行離開,墨太子可以和姐姐好好敘舊。”
姬傾顏一離開,姜蓯的臉色變了,而在一旁的姜墨道:“姐,我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了一些傳聞,那件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恩”姜蓯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姜墨站起來身,道:“姐,我有事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姜墨匆忙的走了,他去的方向就是姬傾顏去的方向,他特別的在乎姜蓯這個姐姐,所以他要探清楚事情,這樣子才能夠幫得到她。
姜墨跟來了一個院子裡,就聽到女子的哭泣聲還有罵聲。
“放開我”
“滾開”
“我要垢兒,還有似有哥哥。”
女子蹲在不停的說道。
姬傾顏卻屹立在那裡,就那樣的看着。
他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此時他只看到了側臉,隱隱約約中能夠看到隱忍的怒氣,可是他卻全部的忍了下來。
薄涼傷心的蹲在地上,她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沒有見到垢兒,也沒有辦法見到似有哥哥,她該怎麼辦。
都是眼前的這個壞男人。
此時她擡起頭來,就見到了不遠處躲在角落裡面的逍遙,她驚訝,隨後就見到逍遙躲了起來。
薄涼擦了擦眼淚,她走到了姬傾顏的面前,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沉默片刻後的姬傾顏他提起了自己的手,撫摸着薄涼的臉頰,道:“本宮不想幹什麼,如果你不愛似有了,我就放你出來。”
“不可能,我不會忘了似有哥哥的,死也不會。”
姬傾顏心一震,道:“你愛他到死。”
“當然,似有哥哥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要愛他一輩子。”
“曾經你也說過這句話的纓纓。”
薄涼抿着脣,道:“我不記得了,所以也請你不要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要過好當下的生活,有這麼難嗎?”
姬傾顏在薄涼的眼眸裡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愛意,她這幾日的神情全然是陌生的,沒有絲毫的愛意,也沒有絲毫的羞澀,不似以往那精緻的臉上泛起絲絲的潮紅,他看到的不過是滿滿的恨意。
“愛不上本宮,似有就得死。”姬傾顏冷絕的聲音道,隨後他轉身離去。
此時的姜墨躲了起來,許是他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幕,這樣子算不算的上是姬傾顏強搶民女?
他的心裡有一絲邪惡的想法,看來是因爲姬傾顏囚禁了這位女子的情人,所以纔會有這一幕,那他幫忙不就可以了。
姜墨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看着不遠處的守衛,心裡暗自的道:先行離去,晚上再來。
入夜時
薄涼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個不算太大的小孩子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薄涼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道:“你是誰?”
少年嘴角微勾,道:“來幫你的。”
“幫我?”薄涼看着少年,一席黑衣包裹着他高挑的身體,他很高,如果不是因爲臉上還帶着些許的稚嫩,她可能會以爲他已經弱冠之年了。
少年坐了下來道:“我可以幫你救一個人。”
片刻薄涼才反應過來,道:“真的嗎?”
“當然”
“那好,你幫我從大牢裡救出似有哥哥。”
“似有?”
“嗯嗯,他在牢房的最裡面的一間房。”薄涼急切的說道,這幾日她愁了好久,可是卻沒有碰到能夠救似有哥哥的人。
“好,我答應你。”
姜墨微勾的笑意道,隨後他再次說道:“我有一個條件。”
“說”
“救了他,你離開東宮。”
此時的薄涼真的是想着,自己會不會碰到了救星了,她急切的道:“我也想出去,你能夠幫我嗎,如果可以,我想要和似有哥哥,還有垢兒,還有淺淺,逍遙,我們一起離開。”
“這麼多人?”姜墨滿是黑線,這麼多人,他怎麼躲得過姬傾顏的眼線,除非他光明正大的帶出去。
可是談何容易。
姜墨沉默了一會,確定的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打算留在宮中嗎?”
薄涼此時反問了一句:“我爲什麼留在宮中?”
“爲了姬傾顏啊,他對你這麼的好,你就沒有想要過留下來嗎?”
姜墨道。
薄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
此時姜墨才徹底的明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貪圖富貴,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貪圖容貌的。
他算是遇到了一個另類。
另外一邊不遠處的姬無垢看着回來的逍遙,滿是興奮的問道:“有沒有見到我孃親,逍遙。”
逍遙點了點頭,道:“見到了,不過乾孃很傷心,你親爹爹根本不管幹孃的死活,哎。”
姬無垢非常的憤怒,他生氣的小手拍了拍桌子,頓時把逍遙拉在了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隨後凌晨十分,就見到一小身影跑到了井口旁邊,在井口裡面不知道到了什麼進去,翌日,吃完早餐的衆人個個喊着肚子痛,難受,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