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初低頭,牙齒就不輕不重的在他下巴上對了一下,在上面留下淺淺的齒印兒,不會留疤,估計明早就能消了。
“只要你跟她在同一處呆着,呼吸同一處空氣,我就覺得你被她玷污了。”林初眯着眼說。
燕北城:“……”
他還真是把她慣得不輕了,玷污這詞兒都出來了。
燕北城失笑,直接四肢張開成了個大字,“那快來給我消毒。”
林初:“……”
兩人就那麼交疊着,也分不清楚什麼時候誰在上面了。
那樣恣意之後,原本被陸薇寧弄得特別壞的情緒也好了起來。燕北城滿足的抱着林初,一時間不至於再來一回,卻也不樂意放開她。
臉埋在她的頸子裡不住的蹭,就像只饜足的大貓。
林初拿他沒轍,只是身上汗膩膩的有些不舒服,便推了推他,“別這麼蹭了,全是汗,黏的難受。”
燕北城突然僵住不動了,過了會兒才把臉從她的頸子中擡起來,眉目間很是控訴的看她,“剛纔還一個勁兒的讓我進點兒,進點兒,現在利用完我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林初:“……”
燕北城抱緊了她,變本加厲的渾身上下都在蹭,弄的兩人都黏噠噠的,也分不清楚身上到底是誰的汗了。
“……”林初覺得他幼稚死了,腳尖兒輕輕地踹踹了下他的小腿,“我去衝個澡。”
燕北城剛想說要跟她一起,林初就瞪了他一眼,“不許跟着!”
跟他一起,那就洗不了澡了!
尤其是今晚自己主動的,這男人一臉食髓知味,還不過癮的模樣,要他跟進去的話,她就得昏着出來!
雖然今晚是她先發動的進攻,可燕北城還是有點兒心虛,因爲沒多久就成他掌控了,不論她怎麼求饒他都沒聽,把她累的不輕。
所以這會兒摸摸鼻子,也沒敢跟上去,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初的背影。
衛生間內淋浴的聲音響起,燕北城正眯着眼回味剛纔的酣暢淋漓,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燕北城皺着眉,有些厭煩,待拿起手機看是誰打來的,卻看到的是一串數字,就是之前陸薇寧的那串號碼。
先前他氣壞了,一路開快車回來,一回來就找林初,也忘了要把這號碼拖進黑名單裡。
本不想接,但想起之前陸薇寧發生的事情,燕北城嘴角勾了勾,長指懶洋洋的點了接聽鍵,沒說話。
手機那頭傳來陸薇寧的哭泣控訴,“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明知道我面對危險,卻袖手旁觀。就算你不喜歡我,厭煩我,但是也不至於讓你見死不救啊!”
燕北城微微掀了掀眼皮,瞥了眼浴室,裡面水聲還在響。
他寡淡的說:“真至於。”
“燕北城!”陸薇寧突然瘋狂的大喊,歇斯底里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把燕北城的耳朵震得有些疼,把手機拿遠了些。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就被三個小流.氓給侮辱了?如果不是有好心人經過,我……我……”陸薇寧似是崩潰的大哭起來,“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你厭煩我,可是多大的厭煩,能讓你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侮辱而不顧?燕北城,你有沒有良心!”
燕北城嗤了一聲,“我的良心從來不是給你的。而且,那三個小流.氓到底是怎麼去的,你心裡有數。”
陸薇寧錯愕,一時間手機對面竟然安靜了。
過了會兒,才聽陸薇寧有些結巴的顫聲問:“你……你什麼意思!”
燕北城輕聲嗤笑,“你一會兒可以去看看郵件,那東西你可以留着做個紀念,也可以刪掉。只是如果你只要再做讓我跟林初噁心的事兒,我就把那東西公佈出來,到時候你就是想要在外露面都不行。”
“什麼東西。”陸薇寧嗓音緊繃起來。
燕北城沒回她,掛了電話,就直接把她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然後便下.牀走出臥室,拐到旁邊的書房去。
他打開電腦,點開自己的郵箱,點開一封沒有標題的郵件,裡面帶着一個音頻文件。
燕北城點開來,裡面陸薇寧的聲音響起,“這是一開始答應給你們的三千塊,拿好了錢就走吧。”
“姑娘痛快,雖然英雄救美的那英雄沒來,但還照付我們錢。”一個流裡流氣的男聲響起,“既然姑娘是個爽快的,那我們也不能小氣了。下次還有這樣兒的事兒,需要我們來演戲的,只管找我們。老主顧,給你半價。保證演得逼真還不會佔你便宜,你去問問,我們哥兒仨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講究。”
“你也是找對人了,要是找別人,說不定見那英雄救美的沒來,就見色起意,趁機就弄假成真,佔了你的便宜了。可我們哥兒仨可是講究的,不幹這樣兒的缺德事兒,你說讓我們假裝調.戲你甚至是強抱你,那我們就只來假的。就算你約的那男人沒來,我們也不會毀約真幹出對你不好的事兒。下次要是還想找機會讓那男人上鉤,儘管找我們,我們可是講信用的,不給你泄露半句。”
他嘴巴突突的說那麼多,陸薇寧早就不耐煩了,卻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外頭雖然燈火輝煌,可明明就在一個地方,拐進來的小路卻漆黑一片。
不算長的小路,陸薇寧也怕出意外,畢竟她不是年輕小姑娘,又是經營着星創,在娛樂圈浸.淫.的,不會傻乎乎的把情緒表現出來,更不會在這種時候惹怒了對方。
不然,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
對方現在說得好聽,可萬一她表現的不耐煩,不客氣,誰知道這三個小流.氓會做什麼。
所以陸薇寧忍了下來,甚至還好聲好氣的說:“沒有問題,這次跟你們合作挺愉快的,下次如果還有機會,再找你們。”
臨走的時候,那小流.氓還朝她飛了個眼。
陸薇寧最後那話,自然也都錄在了這音頻文件裡。
燕北城確認無誤,便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是前不久左秋剛給他新申請的一個郵箱,域名不是國內的。
燕北城又點開電腦裡一個跳板軟件,軟件自動把ip地址隨即跳到國外任意一個地方,然後把音頻文件上傳,發給了陸薇寧。
……
陸薇寧在燕北城掛掉電話後,便愣了一陣子。然後突然猛的一個激靈起身,便去書房打開了電腦。
開機之後沒多久,就有一封新郵件提醒。
陸薇寧也不知怎的手指就抖得厲害,心裡一片涼。就算告訴自己燕北城不可能知道,但也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不然燕北城何必說那話。
她點開郵件,看到一個音頻文件,下載下來以後,點開來聽了兩句就立即關掉。
根本沒必要再繼續往下聽,就知道後面說的是些什麼了。
陸薇寧臉色蒼白,回想着當時小路里除了那三個小流.氓和自己,也沒有別人,那這錄音,燕北城是從哪兒來的!
陸薇寧這會兒心緒亂,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可手機那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個提示音都沒有。
就算腦子再亂,陸薇寧也知道,燕北城這是把她拉黑了。
放下手機,腦子稍微冷靜些許,又重新去聽錄音,聽了幾遍,便聽出不對來了。
當時在小路上,陸薇寧只怕那三個小流.氓不講信用,擔心自己會吃虧,所以當時沒有心思去多深究小流.氓那番話。
可現在回想,那小流.氓囉囉嗦嗦的說了那一大堆,竟是把她找他們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了。
即使沒有透露她是衝着誰去的,可單單只是這樣,只要一曝光,也足夠讓她損失慘重。她現在的名聲兒並不知代表她個人,還代表星創,代表陸家。如果她出事,星創和陸家也會遭受損失。
陸薇寧指尖發冷,掌心卻不住的冒汗,卻也是冷得。
她手哆哆嗦嗦的把音頻文件刪除,可她知道,燕北城那兒一定也有一份。
不只是如今有了把柄在燕北城那裡,更是因爲燕北城知道了她今晚的設計。
“我得想想辦法,我得想想辦法……”陸薇寧唸叨着。
……
燕北城關了電腦,從公事包裡拿出了那份親子鑑定報告。
回到臥室,林初已經衝完了澡出來,懶洋洋的躺在牀.上,那舒適愜意的樣子,就跟只嫵媚的貓兒一樣。
潤亮柔軟的長髮被她往上撩起,像緞子做的扇子似的,披散在枕頭上,在溫暖的燈光下,比那些女藝人拍的雜誌照片還要好看。
“你去哪兒了?”林初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問。
就連柔柔細細的嗓音也帶上了慵懶的睡意,難得能從她那兒聽到她微有些沙啞的嗓音。
想到之前她叫的厲害,肯定是那時候把嗓子給叫啞了。這聲音可不是故意弄出來的。
只是難得從她那兒能聽到這樣的聲音,聽得燕北城都愣了下,之前消下去的那股熱,卻又被她這聲音給撩的燒了起來,胸口熱騰騰的怎麼也冷靜不了了,直接把鑑定報告丟到一旁,便撲到了牀.上去。
林初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男人發什麼瘋,好好說話呢,他發什麼情呢!
“我纔剛洗完澡!”林初瞪他,要是再被他鬧騰一回,又得出一身的汗。
燕北城卻死皮賴臉的賴在她身上不走,不住的蹭,便磨着她的耳朵,“再來一次,就一次。這周我忙,回來就摟你睡了,都沒能好好的……”
被他這沙啞的嗓音吹拂的林初身子也軟,又被他蹭來蹭去的賴着,也來了感覺。
臉頰泛着嬌豔的紅,好看的燕北城不住的在上面親,越親越紅,越親越燙。
林初算是默認了,卻又不想開口說,好似便宜了他似的,低頭便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啃了一口。
這次牙印兒比下巴上那個深多了,弄得燕北城一個激靈,又疼又癢的,竟是說不出的美妙,跟冰火兩重天似的。
估摸着,痛並快樂着,也就這麼回事兒了。
燕北城嘴角一咧,便直接拋錨而入,深扎溪底。
……
這一回之後,林初是徹底懶得動了,叫的嗓子徹底啞了,連話都不愛說,也不知道明早嗓子會不會好。
都是被燕北城磨的,被他鬧騰的都到了半夜。
林初在被子裡又踹了他一腳,只是因爲腿疼,這一下倒不重,反倒是拉到了自己的筋骨。
林初疼得“嘶”了一聲,更是氣惱的往燕北城的肩頭狠狠地啃了一下。
都是被他鬧騰的,連小小的動一下都疼。
“我沒力氣再去沖澡了!”林初說道。
想控訴來着,可是說出來聲音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知道自己嗓子肯定啞了,因爲喉嚨一直在疼。卻不知道竟然啞成了這樣。
燕北城也嚇了一跳,看林初一臉委屈的樣子,心裡疼壞了,覺得被她踹幾下,啃幾口都不是問題。
他趕緊摟着,親着她的脣安慰,“你別動,我給你收拾。”
燕北城這時候也挺累的,不過比林初好多了,最主要的是渾身暢快,好像剛健完身一樣,身體雖累,可心裡舒爽的很。
他下.牀去了浴室,那毛巾用水浸溼,水的溫度稍微調的燙了點兒,擔心如果水溫正好,等出來的時候,也就不那麼溫了。
給林初渾身上下都擦了一遍,仔仔細細的,哪處都沒放過,尤其溪口更是仔細,羞得林初雙腳直蹬他都沒用,最後乾脆拿胳膊擋住了眼睛。
燕北城怕她身上溼難受,又用乾毛巾給她把身上不多的水漬也擦乾了。
見他這樣體貼細緻,林初也不怎麼惱了,就是嗓子還難受,嘴巴撅的老高。
燕北城心疼壞了,動作格外的溫柔,又摟着她在她撅的老高的脣上吻了下,哄道:“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
林初不怎麼生氣了,便乖巧的點頭。
這乖順服帖的模樣,直直的熨帖到了燕北城的心窩兒裡,沒忍住連人帶被一起摟進懷裡搓了搓,又在她燙紅的臉頰上親了下,這才下樓。
客廳漆黑,燕北城開了燈,從淨化器裡接了杯飲用水。想了想,又去了莊嬸的臥室門口,敲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動靜。
莊嬸穿着睡衣,又披了件披肩,額頭上還貼着眼罩。
打着呵欠,開門見是燕北城,慶幸自己幸虧還披了披肩。雖說年紀大了,但也不能太不注意不是?
“莊嬸,家裡醫藥箱放哪兒呢?有潤喉片嗎?”燕北城問道,神色坦然。
“有啊。”莊嬸裹着披肩出來,在前頭走,突然一頓,回頭看向燕北城,緊接着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燕北城:“……”
莊嬸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莊嬸一臉“我懂”,“你們年輕人真淘氣”的表情,又對燕北城瞭然的笑笑,才繼續往前走。
燕北城:“……”
σ(°△°|||)︴莊嬸好像真的知道了什麼!
莊嬸從櫥子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盒,打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圓鐵盒交給燕北城,“裡面還有好些呢。”
燕北城也不多說了,趕緊拿着潤喉糖走。
剛擡腳,又覺得不表示點兒什麼好像自己心虛似的。
便對莊嬸說:“嬸兒你早點兒睡,這麼大年紀熬夜不好。”
莊嬸:“……”
她之前是在睡覺啊,是他把她吵醒了好嗎!
燕北城對於把莊嬸震懾住還是挺滿意的,擡手下意識的整了整衣領,纔想起了自己穿的是睡衣,不是白天的襯衣打着領帶。
於是又裝模作樣的整了整睡衣的領子,擡腳上樓了。
他可不敢跟林初說,莊嬸是看出什麼了,不然真怕林初直接不叫他上.牀了。
所以回到臥室,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見林初一副困得不行,卻又強撐着等他回來的模樣,便知道今晚確實是累着她了。
其實以前也沒少做,可他這周忙,一直素着,也是積的久了。今晚突然開了葷,那真是餓虎出籠,馬踏中原,差點兒沒把林初給弄暈了。
可想而知,下的力氣不自覺地就比以往還要大好多了。
燕北城把水放到牀頭櫃上,“起來喝杯水。”
說着,把林初扶起來。林初此時就像是沒了身子骨,軟趴趴的,全靠着燕北城的支撐。
所以也沒有完全坐起,就那麼躺倚着,有氣無力的,賴的不行。
燕北城看她這樣子,直想笑,端着水杯餵了她滿滿一大杯的水,林初才覺得舒服點兒了。
“要是還不舒服,就吃點兒潤喉糖。”燕北城說道。
林初緩緩地看了他一眼,黑溜溜的眼珠在在眼眶裡滑動,都顯得靈動好看。
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張開了嘴。
燕北城失笑,抱着她,另一手拿過鐵盒,把她圈在懷裡,打開鐵盒,裡面是一塊塊包着糖紙的潤喉糖。
骨節分明的長指剝開糖紙,捏起一顆圓圓的潤喉糖,就喂進了林初口中。
只是林初還沒來得及閉嘴,他突然就親了過來,隨她一起把潤喉糖捲了一通,似乎還捲進了他的口中,過了會兒又還了回來,才鬆開。
林初臉紅撲撲的,連瞪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睡吧。”燕北城又在她脣上啄了一下,就要拉過被子摟她睡覺。
“等等。”林初攔住他,喝了水,又有潤喉糖,雖然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但嗓子被潤喉糖潤的涼絲絲的已經舒服了不少。
見燕北城低頭看過來,她下巴努了努先前被他丟在不遠處圓桌上的牛皮紙袋,“那是什麼?剛纔見你拿進來的。”
燕北城這狀態也不像是要繼續處理公事的,把那個紙袋拿進來,可能是給她看的。
所以林初才強撐着睏意沒睡,等他回來好問問他。
“你不說我都忘了。”燕北城說道,下牀把紙袋拿過來。
“我還是不放心戴慧敏,她和徐嬌嬌纏着你,所以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所以我去給你們做了親子鑑定。”燕北城小心翼翼的覷了她一眼,“不會氣我多管閒事吧?”
林初的脾氣被他慣得可是越來越大了,他還真有點兒害怕她會生氣。
林初平靜的搖頭,臉上還真沒有生氣的樣子。
“沒有,之前不做是想着反正也不打算認她,不想跟她們有什麼牽扯,所以這鑑定做不做都一樣。再說如果找她去做鑑定,萬一讓她起了什麼心思,覺得我心裡還是想認她的怎麼辦,平白多惹些麻煩。不過如果能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做鑑定,我是樂意的。這樣總能少些懷疑,不管到底是不是母女,自己心裡有了底兒,以後相處也有分寸。”
她也想過怎麼能在戴慧敏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鑑定做了,自己心裡能有底氣一些。但正好燕北城最近特別忙,她也就沒跟他提這件事。
卻沒想到他自己悄沒聲的就做了。
林初擡頭看看他,“你沒讓她們知道吧?”
“當然沒有。”燕北城見她沒生氣,心裡輕鬆了,也很高興,在她額頭上啾了一口,“我讓黃長獻去辦的,我沒過問細節,只要戴慧敏母女倆不知道就行。”
林初點點頭,現在連手指頭都不樂意動,就指揮燕北城把報告拿出來,讓她看到結果。
對於結果,林初不意外。
“現在確定你們真是母女,你打算怎麼做?”燕北城問她。
也好按照她的態度來決定怎麼對待戴慧敏。
“還是原來的想法,現在只不過是肯定了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其他的沒什麼改變。”林初說道,打了個呵欠,是真的困死了。
剛纔強撐着等燕北城回來,現在心中疑惑解了,便搖搖欲睡。
燕北城把她放下,讓她頭枕着枕頭,胳膊從她頸子底下穿過去,將她緊實的摟在懷裡,又在她脣上吻了一下,低聲喃喃的說:“我知道了,睡吧。”
……
林初第二天早晨醒來,眼皮像是糊上了似的,怎麼都不願意睜開,累得不行。
只感覺睡了一夜,愈發豐潤的脣瓣被吻了一下,就聽到燕北城帶笑的聲音,“要不我替你跟衛子霖請個假。”
“不要。”林初咕噥道,聲音小的就跟說夢話似的。
雖然昨晚喝了水,又含了顆潤喉糖,可嗓子還是有點兒沙啞。
聽這聲音,林初就睜開眼了,“我嗓子怎麼還沒好啊?”
燕北城心虛的撇開眼珠子,也不敢看林初。過了會兒看她的時候,發現她還在瞪她,一雙眼黑白分明的,這會兒氣鼓鼓的瞪得溜圓,跟只兔子似的。
燕北城被她瞪得好笑,把她摟緊了,“你現在怎麼總這麼愛瞪我?”
“誰讓你太過分了,我現在嗓子還啞着呢。回頭人問了,林初啊,你嗓子怎麼啞了?我怎麼說?”林初鼓着小臉,別人不說,鄭雲彤是肯定會問的。
“要不多含幾塊潤喉糖?”燕北城說道,見林初又要瞪他,趕緊揉了揉她嫩的彷彿能掐出水的臉,“要不你就說陸薇寧來勾.搭我,被你知道了,雖然我沒有屈服,但你還是很生氣,罵了我一晚上。”
林初:“……”
這男人開玩笑呢吧!
想的辦法一條比一條不靠譜。
不過被他這樣鬧得,她也醒的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掙扎,直接起牀。
只是渾身骨頭疼得厲害,肌肉也痠疼,下.牀的時候沒忍住還是“哎呀”了一聲,疼得小臉兒泛白。
燕北城看了也心虛,生怕晚上回來她算總賬,忙討好的跟在她身後。
她刷牙,他就在後頭給她捏腰。動作不輕不重的恰到好處,原本再大的脾氣都被他給捏沒了。
彎腰洗臉的時候,燕北城還站在後面。只是一雙大手在她腰上捏着捏着,感覺就不太對了。
動作輕了不說,那力道竟還變得特別曖.昧。
林初還在把臉上的潔面乳沖掉,扭了扭,“你幹嘛?”
不知爲何,燕北城笑了,特別想接一個“幹”。
聽到燕北城清潤的笑聲,林初過了會兒也想明白了,趕緊把臉衝乾淨,就直起了身子,臉通紅。
“你快下去,別搗亂了。”林初說道。
“不疼了?”燕北城上下打量她。
“反正我能自己走。”林初擦乾了手,就把他往外推。
燕北城突然停下,握住她的手腕,回頭就狠狠地吻了她一下,然後才說:“再叫你嫌棄我!”
林初:“……”
親過了,他才老老實實的下了樓。
林初下樓來到客廳,燕北城已經坐在了餐桌旁。現在天熱,早晨他們已經不喝粥了,改吃西式的。
但今天早晨,莊嬸竟然做了涼麪,微涼的湯汁像琥珀一樣,半透明,潤滑好看,喝起來鹹鹹甜甜鮮鮮的,就連嗓子都跟着舒服了。
然後就見莊嬸拿了個小玻璃瓶過來,裡面裝着黑咖色的膏體。
“莊嬸,這是什麼啊?”林初奇怪的問,看起來像是給她的。
“這是我今早現熬的川貝枇杷膏,自己做的那纔是純天然的,比吃這個潤喉糖好,你帶去公司,沒事兒沖水喝啊。”莊嬸說道。
林初:“……”
她幽幽的看向燕北城。
燕北城:“……”
林初把川貝枇杷膏放進包裡,都不好意思看莊嬸的眼了。
直到跟着燕北城出了門,林初纔想起來,“你今天早晨怎麼走的這麼晚?這周不是很忙嗎?”
“昨天都弄得差不多了,只差今天一點兒,就把事情處理了,之後就跟以前一樣,不用那麼忙了,所以今天按正常時間過去。”燕北城解釋道,“明天週六,在家好好陪陪你。”
他早出晚歸的,除了昨晚兩人鬧騰了許久,這周其他時間,兩人甚至都沒能好好說說話。看他那麼累,回來滿身疲憊的樣子,她都不好意思拉着他聊天。
反正她說的也不過就是公司瑣事而已,就沒煩他。
別看昨晚和今早對他一臉嫌棄的樣子,那也是被累的狠了,難免是有點兒脾氣的。要說心裡,還是特別想他。
現在聽他說,也不顧是在電梯裡,直接主動抱住他的腰,擡頭笑眯眯的點頭。
“其實才幾天早晨沒有跟你一起去上班,卻好像過了很久似的。”林初笑眯眯的說,埋頭在他懷裡,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男士香氣,每回讓她聞了都特別安心,“還是跟你一起去上班的感覺好。”
燕北城聽了,嘴上的笑就忍不住了。
昨晚還一副嫌棄他的樣子,現在還是忍不住說實話了吧!
燕北城一激動,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雙腳離地,便把她壓在電梯牆上。臉與他齊平,他直直的吻過來,特別方便。
林初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一邊兒擔心隨時會有人進來電梯,一邊兒又被他吻得不由自已,差點兒沒忍住兩條腿就盤上去了。
這個時間正式上班的高峰期,電梯剛下去兩層,門就開了。
門口站着一箇中年男人,旁邊站着的應該是她妻子,妻子旁邊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
夫妻倆是早晨上班順道送女兒去上學,三人誰也沒想到,大早晨的像往常一樣出門竟然見到了這麼叫人臉紅的畫面。
小姑娘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人這樣吻得難捨難分呢,就算是平時看電視,要是遇到有親嘴兒的,媽媽都捂她眼睛不讓她看。
小姑娘的母親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已經呆住的女兒的眼睛,“別看別看!”
聽到聲音,林初心裡拔涼拔涼的,可一股血又直直的竄到了頭頂,整張臉紅的就像顆番茄似的,氣急敗壞的擰着燕北城的肩膀。
燕北城疼得“嘶”了一聲,也知道她是急壞了,都沒控制力道。
就算大家是鄰居,都知道他懷裡的人是誰,燕北城還是把林初護在懷裡,護的嚴嚴實實的。
林初早晨是紮了馬尾出來的,剛纔被他壓着吻了一通,頭髮都亂了,但皮筋兒還沒掉,只是拴在上面,頭髮鬆鬆垮垮的。
她的長髮自來順滑,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跟她一起生活,見她用的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東西。這會兒頭髮微亂,耳鬢絲絲縷縷的發從皮筋兒裡落了下來,柔軟溫順提的垂着,彷彿很滑,想讓人去梳一下,看是不是真這樣。
這樣散亂着,馬尾要掉不掉的模樣,把燕北城勾的眼神兒都捨不得從她臉上移開。要不是門口有人,他就算在電梯裡做不了什麼,也得過足了手癮。
燕北城長指迅速的把皮筋兒擼了下來,讓她長髮披散着,遮住了臉。
“咳!我們等下一撥電梯吧。”門口的中年女人尷尬的說道,然後把臉往旁邊撇開,也不好意思往裡看。
他妻子早把女兒拉到一旁了。
燕北城抱着林初,一手伸過去按了關門鍵。
電梯的隔音可不怎麼好,有好幾次林初都在坐電梯的時候聽見隔了一兩層的鄰居在走廊裡說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電梯又往下下了兩層,林初才動了動,“快放我下來,這次真是名符其實的丟人丟到家了!”
燕北城不說話,也不放,無論林初怎麼鬧騰都不放。
直到電梯直達他的車庫,出了電梯,燕北城直接把林初抱進了副駕駛,車門都還沒關,長指熟門熟路的找到藏在椅子一側的按鈕,就把副駕駛的椅子放倒了。
長指終於如願以償的穿入她的長髮,柔軟順滑的讓他忍不住來來回回的穿入梳理,攫住她的脣邊不放了。
林初糊里糊塗的,雙手便抱住了他的脖子。
素的久了連她都有點兒想,昨晚雖然累着了,可今天被他一親,又很快來了感覺,緊抱着他也不太想放。
直到他的脣開始不老實的往下走,林初肌膚一涼,迷濛着雙眼瞥見了前面屏幕上的時間,趕緊推了推他,“再往下要遲到了。”
燕北城硬生生的僵住,又在林初懷裡趴了會兒,軟軟的讓他不想起身。
好不容易纔起來,回頭看了眼時間,還咕噥道:“早知道今天早晨就早點兒起。”
林初:“……”
所以真不能讓男人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