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8 帶她走

營衛遲疑了一會兒,咬咬牙,硬着頭皮說:“先生,主子下過命令,除非他同意,其餘任何人,都不允許見何若怡。”

原先,何若怡代號甲五。

只是,何若怡已經被從“龍棘衛”中除名,現在就只剩下她本來的名字。

“我是其餘人?”傅人傑冷聲說,“他的命令,你們聽,我的命令,你們就不聽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傅引修直接越過了我去,我在‘棘刺’中,成爲了一個廢人!”

“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營衛爲難地說道。

“不是的話,那就讓開!”傅人傑喝道。

營衛爲難的站在那兒不動,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在傅人傑的逼迫下,他的額頭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還不讓開!難道我在‘棘刺’中,已經這麼沒地位了嗎?看來我今天要是不做點兒什麼,以後‘棘刺’裡,可就沒人能把我放在眼裡了。”

古代的皇帝爲什麼大都到了老年開始做了許多糊塗事,開始疑心病越來越重,殺這個殺那個,不知道逼死了多少兒子?

還不是因爲權力在更迭,皇帝老了,而兒子卻在壯年。

皇帝當至高當慣了,可突然有一天感覺自己力不從心了,自己年壯的兒子在逐漸的取代自己,架空自己,自己的話沒人聽了,便開始着急,恐慌,迫不及待的證明自己纔是那個最至高無上的存在,誰也別想越過他。

生殺大權,全都在他手中。

傅人傑現在,大抵也就是這樣的心理。

“屬下不敢。”營衛立即說。

“說着不敢,還不是不把我當回事兒?”傅人傑說着,擡腳就朝那名營衛踹了過去。

營衛不敢還手,不敢抵抗,只能生受着。

於是,便被他硬生生的踹飛。

傅人傑大步剛纔營衛攔着他的方向走去,“還要攔我?覺得‘棘刺’不是我當家做主了,是吧!但是,‘棘刺’還沒完全屬於傅引修!都看清楚了我是誰!”

傅引修現在是“棘刺”的首領沒有錯。

但就如古時候的皇帝一樣,傅人傑也是滿心的不甘。

尤其是看到傅引修越來越出色,將“棘刺”發展的越來越好。

有些決策,就連他都看走了眼。

起初並不看好傅引修的做法,但結果卻被打臉。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甘,不想承認傅引修比他優秀,不想完全放權。

但,這已經不是他說的算的事情了。

他越來越掌控不住傅引修,反倒處處被他壓制着。

有些事情,是傅引修懶得與他計較,若是傅引修真的計較起來,他完全不是對手。

傅引修當“棘刺”的首領,並不是傅人傑主動讓出來的。

可以說,是傅人傑被傅引修逼得無路可退,不得不讓出來的。

這讓傅人傑怎麼甘心?

因此,他利用自己在“棘刺”中幾十年的滲透,也偷偷地結成了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勢力,頑強的抵抗着,就是不肯對傅引修認輸。

因此,現在“棘刺”中,確實仍有一部分人,是更加承認傅人傑的。

傅人傑對營衛動手,可營衛卻不能對傅人傑怎麼樣。

哪怕是阻攔,他如果硬要通過,難道還能與他兵器相對?

因此,其餘的營衛沉默着,最終選擇了退讓,讓傅人傑等人過去。

何若怡在牢房中,牢房的四面牆壁也是漆黑的顏色,沒有燈光,身後不見五指。

因曾在這兒做過營衛,何若怡知道這房間的大小。

可明知道,仍就阻止不了在這房間裡的不安。

彷彿置身在無盡的黑暗中,甚至就連把手擡到眼前,都看不見。

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任何聲音。

她只能靠在牆角,感覺到牆壁,才稍稍能感覺到一點兒安心。

這時候,她牢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外面的燈光照進來,何若怡立即不適應的閉緊了眼睛。

這也是她極討厭的一部分。

一日三餐,總有人送進來。

當送餐口打開的時候,外面的光亮也會照進來一些。

放在平時,不是多麼刺眼的光亮,可在這裡,如果不多加註意,時間久了眼睛都會被刺瞎。

慢慢的適應過後,她捂着臉,透過指縫一點一點的適應光亮,看眼前的情形。

透過眼皮與手指的縫隙,勉強看出進來了許多人,噼裡啪啦的腳步聲也特別的雜亂。

“啊——”何若怡開口,卻只發出沙啞,帶着氣音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被甲衛毒啞了。

因爲傅引修說,既然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以後就都不要再說話了。

她到現在,喉嚨還會燒灼般的痛。

並非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但是隻是簡單的發一個沙啞破敗的“啊”音,都讓她的喉嚨痛的彷彿要破掉。

“何若怡。”傅人傑冷聲叫道。

何若怡猛的僵住,手指一點一點的從眼皮上挪開。

透過外面照進來的光亮,何若怡驚訝的發現,來人竟然是傅人傑和董秋實。

何若怡激動地跪着爬到了傅人傑的面前,抱住了傅人傑的腿。

也顧不得喉嚨燒灼的疼痛,拼命地發出聲音,“啊!啊啊!啊——”

帶她走!

帶她走!

何若怡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她被關在這裡,不能清潔自己。

因當過甲衛,罪營對她更加防範,爲防止她利用頭髮來做出什麼事情,將她的一頭長髮都剃掉了。

這會兒頭上新長出一些,卻不長,沖天的豎着,頭皮分泌出許許多多的油脂,散發着臭味兒。

就連她的身上,也散發着惡臭,是一股屎尿味兒。

傅人傑嫌惡的將她踢開,噁心的抖了抖腿:“帶走。”

“先生,不可——”有營衛站出來阻攔,卻被傅人傑反手就是一巴掌。

“現在許多事情我都做不了主,難道連帶走一個廢人,我都做不了主?帶走何若怡的事情,我自己會跟傅引修說,用不着你多嘴!”

營衛心中很是不滿,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爲什麼不先跟傅引修說好了?

如果傅引修同意,一定會給他們傳達下來,讓傅人傑將人帶走,不需阻攔。

正文 1089 既然他敢從我手裡把何若怡給帶走,那就得還給我點兒什麼

可現在,傅人傑擺明了是想要先斬後奏。

營衛想到,如果真讓傅人傑帶走了何若怡,人家是父子倆,傅引修大抵不會對傅人傑怎麼樣。

可是何若怡被帶走,是他們失職。

現在已經被降到營衛了,再降下去,不敢想。

於是,他們硬着頭皮,也上前去阻止傅人傑。

這與別人前來不同。

除了有限的幾人,沒人知道罪營的所在,就算知道了,要來救人,營衛也有足夠的實力解決他們,因爲沒有任何顧忌。

可是對方是傅人傑。

傅人傑帶來的這批黑衣人,立即將傅人傑和董秋實,以及何若怡護在中心。

“你們還要對主上動手?”黑衣人厲聲說。

營衛心中憤慨,他算什麼主上!

“走!”傅人傑一聲令下,一衆黑衣人便護着傅人傑三人離開。

“立即通知主子!”一名營衛說道。

***

傅引修和明語桐正在熟睡,傅引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兩人一起吵醒。

明語桐正被傅引修抱得緊,哪怕都睡熟了,他還緊箍着她。

現在雖然是冬天,可家裡的暖氣挺足的,明語桐被他抱得熱的夠嗆。

做夢都夢見自己睡在一個大火爐裡面,而且還被綁着,怎麼也跑不了,把她急的不行。

這會兒被手機鈴聲吵醒,明語桐總算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推傅引修,傅引修一臉殺氣的往手機的方向看,又回過頭來,親親明語桐的嘴角,“吵醒你了?”

明語桐想說,虧着手機鈴聲響了,不然她得被噩夢困一晚上呢。

不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引修便伸長了胳膊去拿起手機。

看到屏幕上的顯示,原本想關機,也改變了主意。

“我去接個電話。”傅引修說道。

明語桐懶洋洋的點頭,便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傅引修怕一直在響的手機鈴聲吵到明語桐,動作迅速的拿着手機出了門。

他站在外面的走道里,稍稍走了幾步,大約不會吵到明語桐了,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什麼事?”傅引修冷聲問。

這大半夜的,把他從明語桐的身邊叫起來,最好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主子,何若怡被傅先生帶走了。”甲一沉聲道。

自從傅引修接掌了“棘刺”,便收攏了“棘刺”中絕大多數的人。

他們對於傅人傑,都跟甲一一樣,只稱呼他爲傅先生。

因知道傅引修與傅人傑的關係並不好,並不會直接稱“您父親”之類。

傅引修面容陡沉,原本當初接下“棘刺”就很艱難,與傅人傑幾乎要撕破了臉。

兩人勉強維持着父子間的一層薄薄的關係。

再加上他又得知了當初明語桐離開的真相。

他的父母,這兩個人,害的他跟明語桐分開了整整七年。

要不是他心有不甘,又找了過來,兩人可能就要錯過一輩子了。

明語桐現在身子骨差,懷孕艱難,前段時間更是飽受非議。

這一切,全是拜他父母所賜。

他忙着追回明語桐,都還沒來得及跟他們算賬。

結果,他們又把何若怡給帶走了。

他們想幹什麼!

“營衛就這麼讓人把何若怡帶走?”傅引修壓抑着怒氣問。

甲一沉默了下,說:“他們不敢對傅先生和傅太太動手。”

“把營衛全都換一遍,然後對所有人說,如果在他們眼裡,我的命令不是唯一的,除了我,還有人能讓他們有所顧忌,那就滾蛋。我不需要連該聽誰的命令都不知道的下屬。”

“是。”甲一應道。

“不只是針對營衛,把今晚失職的營衛撤掉之後,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傅引修說道。

“是。”甲一說,“那何若怡那邊?”

“追!追回來,死傷不論。對我父母,也不需要留手。如果他們反抗,按規矩行事。”傅引修說道。

“是。”

傅引修冷靜下來,說:“何若怡落到我父親的手裡,他們不知要怎麼利用。既然能爲了何若怡,親自去營衛把人撈出去,明知道這樣做會跟我翻臉,還要堅持,就一定有什麼計劃。”

否則,表面上虛假的和平,傅人傑也是要維持一下的。

“何若怡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他們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去找何若怡。”傅引修說道,“我父親不服老,似乎還想着把我扳下來,竟然跟我母親找了一名代孕,還想再給我生個弟弟。”

傅引修不屑的嗤了一聲,“等那孩子生下來,再開始培養,來跟我爭?”

傅引修自己說着說着,都笑了。

傅人傑是不是忘了,他也有兒子。

就算等那孩子長大,他老了,可還有璟時。

傅人傑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連甲一都看不懂傅人傑的腦回路,只能說,他腦洞很大。

“去把那個代孕的女人找出來,我父親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寶貝的很,把她藏得深。既然他敢從我手裡把何若怡給帶走,那就得還給我點兒什麼。”傅引修說,“你們分開兩邊,不論是何若怡還是那個代孕的女人,都要找到。”

“是。”甲一應道。

掛了電話,傅引修也沒有立即回臥室。

他轉而去了樓下的酒吧,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已經喝了小半的白蘭地。

精緻的水晶酒瓶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亮,將裡面的液體映襯得更加好看。

他又拿出一隻水晶杯,往內倒了小半杯的酒,而後一口飲下。

純烈火辣的酒順着喉嚨下去,將喉嚨和胃都燒灼的火辣辣的。

傅引修胸中的火氣一點兒沒消。

他又從抽屜裡翻騰出了一盒香菸,點燃咬在了脣齒中。

他已經許久沒有吸過了,但這會兒,煩悶的情緒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怕回去後會影響明語桐,便在這兒努力地平復自己。

香菸特有的尼古丁氣息,充斥着他的口腔。

傅引修用力的吸了幾口,突然用力的將只吸了幾口的煙丟進了水裡。

傅人傑,他就不能消停消停!

就不能消停!

傅引修恨得牙癢癢,那兩個人,就不能讓他過過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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