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還不老實的直往傅引修的褲鏈上溜。
據說男人的長短,與他的手指成正比。
傅引修的手指,骨骼分明又修長,想來那裡……
女人忍不住,又瞄了一眼。
她很期待。
她喝了一小口,在杯口留下了紅色的口紅印。
傅引修嫌惡的瞥了一眼,已然對她沒什麼耐心。
可那女人卻不自知,大着膽子貼了過來,一手柔柔的攀着他的肩膀,一隻手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手法很是熟練的下移,“帶我走,你那兒或者我那兒,都可以。”
那女人在傅引修的耳邊輕輕吹氣,眼瞧着紅脣就要親到他的臉上,那隻下移的手,也已經快要碰到他的褲鏈。
可傅引修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種時候,他竟然滿腦子都是明語桐!
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並不廉價,可卻沒有明語桐剛剛沐浴過後的味道那麼清新甜美。
這女人長得不醜,甚至挺好看,但臉上畫着濃妝。
他又不禁想起,剛纔在明語桐家裡,看到她不施粉黛,臉上白皙乾淨,沒有一點兒人工的顏色,卻比畫了妝還要好看。
明語桐渾身都透着股清透,皮膚清透,氣質清透,香氣清透。
彷彿置身於青林綠地,享受着溫煦的陽光,一切都那麼舒服。
他還記得,之前小璟時住到明語桐家裡那天晚上,是他回來以後,第一次去明語桐的家。
當時,看到他突然出現,她似乎傻了。
傻乎乎的看着他,不知道反應,呆萌萌的。
一向明練的人,卻突然露出傻女孩兒似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傅引修不自覺地,就拿明語桐來對比。
結果發現,不論是身旁這個女人,還是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比不過明語桐。
他本是想要出來證明,他不是非明語桐不可的。
結果卻再一次發現,除了明語桐,他誰也不想要。
傅引修心裡發堵,憤怒的握住身旁女人那隻手的手腕。
女人痛苦的變了臉色,“疼……啊痛……”
傅引修捏着她的手腕就把她甩下了沙發,“滾!”
“你……”女人臉一陣青一陣紅,傅引修的勁兒大,這邊突然鬧出的動靜,立即便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這附近的客人都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女人羞憤的看着傅引修,“對女人動手,你是不是男人!”
“滾!”傅引修絲毫不憐惜她,哪怕對方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也引不起他一絲一毫的愧疚,“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你!”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怒目而視。
“我什麼我。”傅引修直接把酒杯砸到了女人的腳下。
酒杯“啪”的一聲,在地上破碎,濺起了一地的碎玻璃渣,連同裡面的酒水一起濺到女人的腳上和腿上。
“啊!”女人氣的尖叫,“你有病吧!”
隨着女人的一聲呵斥,從四周座位中,起來了五個粗壯的大漢,有紋身從衣領內露了出來,沒能完全遮住。
常來酒吧的熟客,大都知道這女人的來歷。
歡場老手,長的漂亮,據知情的男人稱,牀.上的功夫也很不錯。
這五個人就是她僱的。
遇上出色看得上眼的,她就跟人走了,從中撈些好處。
如果沒有看得上眼的,或者遇到她看上人家,可人家看不上她的,她就退而求其次,挑選個對她有意思的。
再聯合這五個男人很敲對方一筆。
不乏有人吃虧後回來找她算賬,這時候她就能利用這五個男人全身而退。
還有無賴想要賴上她,便由這五個男人出手打跑。
因此,常來這裡的人都知道,這女人不好惹。
她能一直在這兒混的遊刃有餘,便是有自己的依仗。
現在看這女人去搭訕男人,結果踢到了鐵板,被當衆這麼下面子,她當然不能服氣了。
現在就要給傅引修點兒顏色看看!
那五個男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將傅引修圍了起來。
酒吧的保鏢反應迅速,立即衝了過來,將傅引修護住。
“鬧事?”保鏢的隊長冷冷的看着他們。
那女人沒想到,酒吧的保鏢竟然會護着傅引修。
之前這裡的小吵鬧,保鏢可從來不管。
傅引修站了起來,活動了兩下手腳。
一腔怒氣正愁無處發泄,就有人送上門來。
他對那隊長說:“不用管,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
“傅先生。”隊長爲難的叫道。
南景衡走之前,可是特別嚴肅的要求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傅引修。
“退開。”傅引修不多說。
隊長只好帶着人往後退,但時刻注意着,一有不好,立即動手。
傅引修不廢話,上前便朝一個男攻了過去。
他速度太快,那壯漢明明看到他攻了過來,卻偏偏就是擋不住。
看見他揮拳,但等擡手擋隔的時候,已經晚了。
結果,就只剩下無名壯漢的痛呼和哀嚎聲。
到最後,這五人躺了一地,而傅引修,僅僅是襯衣有些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