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硌着她的皮包骨，生疼。
言初薇狼狽的怒紅了眼，便聽到楚昭陽不疾不徐的聲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我跟顧念來，就是看看你被折磨的怎麼樣的。看到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們也就放心了。”
打從認識楚昭陽以來，楚昭陽就沒有與她說過這麼多的話。
頭一次說這麼多的話，說的，卻是很高興她過的不好鈐！
看言初薇老實了，獄警才放開她，將她銬在了桌邊，按着她坐下。
言初薇看顧念越發的光鮮亮麗，那張臉仍舊年輕的像十九二十歲的小姑娘似的，細膩白皙又飽滿。
打扮很隨意，可看着，就是有氣質。
那氣質是滲透進骨子裡的，並不因她穿着精緻與否而判斷。
而且，顧念由內而外的散發着幸福的光彩，就沒有什麼是不如意的。
反觀她，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顧念的狀態越好，就越襯得她如此的狼狽不堪。
“你給我個痛快吧。”言初薇也顧不上顧念在，對楚昭陽說，她實在是被折磨得太不堪了。
她現在甚至想死。
可偏偏在牢裡，每天被人看着，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連尋死的工具都沒有。
“我求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讓我死了吧！”言初薇發抖的說道。
顧念不知道楚昭陽到底是怎麼讓人折磨的言初薇，竟讓她連尋死的話都說出來了。
言初薇擼起自己的囚服袖子，上面全都是不規則的淤青，都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
“她們每天每天的折磨我，卻又不弄死我。”言初薇說道，“我知道，是你吩咐的，只有你們會這麼恨我，要這麼報復我。我現在已經這副模樣了，我瘦的折磨，比你兒子當時受的大多了！”
“他只不過被我打一頓，可我卻在這裡，日日夜夜的被折磨。她們拿菸頭躺我的臉，燙我的頭皮，燙我的身上，拿勺子，筷子戳我，擰我，掐我。甚至還……還……”
女子監獄，牢裡自然是沒有男人的，就連獄警都是女人。
整整一監獄的女人，裡面的女人，自然也會有生起某些需要的時候。
有的人會直接結成伴侶，有的會依附裡面有勢力的大姐大，自願做那種事情。
而她，則被人逼着，去伺候每個有需求的人。
不論對方的地位高低，是一個小勢力的老大，還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普通犯人。
她們就是爲了懲罰她，專門讓她做這種事情。
用嘴用手去滿足。
有多噁心，她都不想去回憶了。
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誰能仔細的保養好自己那處？
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些病。
每回，她回去自己的牢房，都要吐好久。
她會到現在這樣皮包骨，除了因爲被打，飯食不足，總被人或搶走或扔掉，吃不飽飯之外，也是因爲每天晚上都要回來吐一通。
把吃的本就不多的東西都給吐了，這麼時間長了，她怎麼能不吐？
這種畜生不如的日子，她真的是過夠了。
在這牢裡，看不見出去的希望。
她知道，只要她進來了，顧立成和楚昭陽就都不會讓她出去。
甚至有可能，她出獄的那天，就是她死的那天。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她寧願現在就死了，也免得受折磨。
“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的。”言初薇說道，“那就不如給我個痛快吧。”
“呵。”楚昭陽冷笑，“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你？你就在這兒慢慢的熬着吧。”
今天是小米糕的生日，他怎麼可能讓小米糕的生日，變成言初薇的忌日？
言初薇可沒這麼大臉。
“敢綁架我兒子，你就得承受得住後果。”楚昭陽冷聲說道，“想解脫？沒門。你過去對顧念做的那些事情，這一次，就當是一起清算吧。”
“難道以前沒有清算嗎？”言初薇不甘的說。“你把言家毀了，把我毀容，難道不是對我的報復？”
顧念不想再看言初薇了。
不論言初薇現在多慘，都無法引起她的同情。
但，也不想在與她多牽扯。
就讓她在這裡過了餘生，當做沒有言初薇這個人吧。
顧念悄悄扯了扯楚昭陽的衣袖，楚昭陽便明白。
他也懶得再看言初薇，今天看她這副模樣，他就很放心了。
回頭記得吩咐何昊然，讓他跟獄裡的人打招呼，繼續保持。
“走吧。”楚昭陽對顧念說，“別被她影響了心情。”
顧念點點頭，兩人便往外走。
言初薇心裡恨得不行，楚昭陽這話，就好像她是什麼臭蟲一樣。
多看一眼都影響他們的心情。
“你們不能走！楚昭陽，你不能走，你回來！你回來！你們不能就這樣走了！”言初薇大叫道。
身後獄警拉住她。
可言初薇已經瘋了，楚昭陽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不想再回去繼續受折磨，受侮辱。
獄警見狀，直接對她用了電棒：“老實點兒！”
***
楚昭陽和顧念離開監獄，顧念吸了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