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在這張牀上……”顧念一臉好奇的問。
看她沒別的意思，單純就只是好奇，楚昭陽說道：“我第一次在睡覺的時候……就是在這兒。”
顧念忍不住就笑了，試着想當時楚昭陽的模樣。
別的男生，大抵在第一次的時候，會是慌張的吧。
可她完全想象不出，楚昭陽慌張時候的樣子。
楚昭陽無奈的輕彈她的額頭：“有什麼好慌張的，我醒來之後，就把被罩扔進洗衣機去洗了。”
她就知道，這男人，太鎮定了。
也不知怎麼的，知道了楚昭陽自小就在這兒住着，顧念突然就不困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
剛要開口，外面突然傳來小傢伙不是很清楚的聲音：“媽媽，你在哪兒？”
“好像是從小米糕的臥室傳過來的。”顧念說着，就要起來。
“你躺着，我去看看。”楚昭陽說。
她腿都顫個不停了，他就不想讓她動了。
“他找我呢，我得去看看。”顧念坐了起來。
就這麼會兒說話的功夫，外面小傢伙的聲音就近了一些。
“媽媽，你在哪裡啊？我要尿尿。”小傢伙在走廊裡，小胖手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邊走，“媽媽，好黑的，小米糕害怕。”
顧念一聽就急了，趕緊去找睡衣。
楚昭陽黑着臉，這小子醒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爲了防止他再叫下去，楚昭陽匆匆套上褲子，趕緊出去了。
就見小傢伙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剛要敲門，門就開了。
緊接着，楚昭陽就從門內閃了出來。
小傢伙：“……”
怎麼是爸爸？
說好的媽媽呢？
小傢伙探着小腦袋瓜就想要往裡看，楚昭陽便挪了挪，將小傢伙擋的嚴嚴實實的。
“幹嘛？”楚昭陽冷聲問。
小傢伙氣壞了，憋着尿，還找不到媽媽。
他氣的跳腳，結果差點兒把尿給顛出來。
於是，小手趕緊捂着肚子：“爸爸，媽媽呢？”
“媽媽睡了，別打擾她。”楚昭陽說道。
小傢伙立即高高的撅起了嘴巴：“媽媽說話不算數，媽媽答應要陪我睡覺的。”
爸爸又把媽媽搶了，真煩人！
“你不是憋不住了？”楚昭陽冷漠臉。
小傢伙：“……”
不說還好，被爸爸一提醒，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又不敢跳腳，只好叫道：“爸爸，快給我把尿尿。”
楚昭陽還想趁機跟小傢伙講講條件，這小子愛面子，肯定不願意尿褲子。
這種時候，正好可以跟他談談顧念歸屬權的問題。
誰知顧念已經趕緊穿好了睡衣。
也顧不得擔心別的，滿腦子就只剩下小傢伙喊怕黑的委屈聲音，立即來了門口。
結果被楚昭陽給擋住，便在後面把楚昭陽往旁邊拉了一下，探出頭來：“媽媽在這兒呢。”
“媽媽你怎麼來找爸爸了，小米糕害怕！”小傢伙委委屈屈的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兩隻小胖胳膊就朝顧念伸了過來：“媽媽，小米糕要尿尿。”
顧念心疼極了，立即便要把小傢伙抱起來。
結果半道兒被楚昭陽給截了下來，先她一步，把小傢伙抱起來了。
正要抱他去尿尿，老爺子和老太太蹬蹬蹬的上了樓。
“剛我聽見小米糕好像快哭了，怎麼回事兒？”老太太剛說完，就看到楚昭陽正拎着小傢伙。
旁邊，還站着顧念。
“你們……”老太太也有點兒糊塗現在的情況。
小傢伙小烏龜似的，四肢還在空氣中撲騰着：“太奶奶，太爺爺，我剛纔醒來要尿尿，找不着媽媽了。”
這下子，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準兒是楚昭陽把顧念給偷偷拽來了自己房間，放着小傢伙一個人在那兒睡覺。
被尿憋醒了，找不着顧念，就懵逼了。
“還尿不尿了？”楚昭陽不耐的問。
竟然還吹了聲口哨。
小傢伙差點兒當場尿出來，簡直氣壞了：“我尿！”
楚昭陽怕顧念自己留在這兒尷尬，便說：“爺爺，奶奶，你們回去接着睡吧，沒什麼事兒。”
“咳。”老太太滑溜了一圈眼珠子，說：“下次跟小米糕說一下啊，不然孩子半夜找不着人，害怕呢。”
顧念窘的都擡不起頭了。
誰知，老太太又說：“要不要我跟小米糕一起睡？”
“不用。”楚昭陽說道，“讓他跟我們一起睡就行了。”
“好，好。”老太太十分高興，便拽着老爺子又回去了。
“爸爸，我要尿褲子了。”小傢伙感覺即使不用力，尿都要露出來了。
楚昭陽趕緊拎着小傢伙直接去了這邊臥室的浴室。
剛給他脫下褲子，小傢伙“譁”的一下，就全尿出來了。
顧念也跟到了門口看着，楚昭陽一本正經地說：“男人尿尿，女人不要看。”
小傢伙眨眨眼，本來覺得沒什麼：“我從小就是媽媽帶着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