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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點點頭,“我也聽說王慶一是認真地,已經恨死了簡逸,如果落在他手裡,簡逸絕對沒有好下場。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倒是真有可能走極端。”
關於簡逸被齊家掃地出門的事情,劉隊多多少少也知道點,畢竟那段時間,報紙和網上都鋪天蓋地的全是這個新聞,想不注意都難播。
這樣一來,簡逸倒真是有作案動機。
“如果是簡逸的話,他一定會聯繫你的。既然他現在沒有工作,一直偷偷摸摸的躲藏,首先手上的錢就會越用越少,估計這也是他抓走齊太太的原因。一是爲了報復你,勒索大筆錢財,另外就是爲了有足夠的資金逃跑。”劉隊說着,回頭對董嘉棣說,“嘉棣,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簡逸的刷卡消費記錄。”
沒多久,董嘉棣就說:“他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把銀行裡的存款全都提出來了,另外在兩週前,用信用卡在網上買了三唑侖和七氟醚、繩索還有刀具,另外又買了些生活用品,將信用卡全部透支,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刷卡消費的記錄。”
查到這兒,幾乎已經可以完全確定是簡逸擄走了宋羽跫。
齊承之突然站起來,再也坐不住了。他手裡還攥着宋羽的手機,最近的通話記錄上,第一個就是他的名字。齊承之眼眶通紅通紅的,恨不得能讓時光倒流,今天他說什麼也陪宋羽一起回家。
“你有簡逸的電話嗎?”齊承之轉頭問成東閣。
成東閣立即找了出來,齊承之記下,撥了過去,果然,已經成了空號。他也只不過是沒有辦法,不管有什麼方法都試一下,抱着僥倖,說不定就通了呢。
先前被劉隊派出去的兩撥人也都回來了。
“我調出了小區門口那條主路的監控。”小陳說,將監控交給劉隊,沒多久,屏幕上就出現了一輛車,沒有車牌號。
劉隊讓暫停,把畫面放大,從不太清楚的畫面中依稀可以看到正閉目昏迷的宋羽,旁邊開車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臉。
後來,車就抄小路走了,再也追蹤不到。
齊承之真恨不得能鑽進畫面裡面,宋冬臨氣的咬牙切齒的,抹了把臉,把剛剛流出的淚擦掉。
方子說:“我們也問了周圍的鄰居,找到了當時從樓下經過的一對年輕夫妻,也是住在那裡的。據他們說,當時確實是有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抱着一個孕婦,他們也上前詢問了,那個男人說是那個孕婦的丈夫,孕婦突然暈倒了,他急着帶她去醫院。”
“戴着帽子和口罩,這麼奇怪的打扮,他們就沒覺得不正常嗎?”齊承悅氣急,如果那對年輕夫妻能夠有所察覺,立即攔下他,又或者偷偷報警該多好。
方子嘆口氣,說:“他們應該是怕給自己惹事,就是這對目擊證人,也是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讓他們開口的,一開始他們根本不願意配合,就說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怎麼能這樣!”齊承悅氣急敗壞的說。“如果他們能報警,宋羽也不至於出事啊!”
成東閣抱住了齊承悅,拍着她的後背安撫。
宋冬臨臉埋在掌心,精神也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齊承之眼眶通紅,心中也禁不住求神拜佛,希望宋羽能夠平安。如果簡逸就只是爲了要錢,那就給他錢,只要能讓宋羽平安無事就好,不管簡逸要多少錢他都給,就是千萬別傷害宋羽。
……
……
就在齊承之和警方正在努力尋找宋羽的時候,宋羽幽幽的醒來,因爲藥力的關係,一時間還有些神志不清似的,皺着眉用力的擠了好幾下眼睛,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當時是在樓梯上,要回家,可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把她的手機摔爛了,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慢慢的她就失去了知覺,然後什麼都記不得。
宋羽臉一白,心慌的完全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麻繩綁住,雙手被反綁在後背。而她現在正坐在泛着潮氣的水泥地上,背倚着斑駁的牆。
牆面的石灰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黑一塊灰一塊的,陰涼刺骨。
宋羽被綁縛在後背的雙手用力的掙扎了好幾下,還試着用手指去夠繩結,卻根本連繩結的邊緣都摸不到。
宋羽怕地上的陰涼傷了孩子,努力掙扎着,後背貼着牆,雙手也艱難的撐着,試着把自己撐起來,又怕力氣不夠,突然跌到,傷了孩子,她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終於手貼
着牆站了起來,後背不敢貼着陰涼的牆面,便始終用手撐着。
她打量着四周,這是個小作坊似的房間,屋內異常的髒亂,貼着牆放着幾個水桶,還有三桶油漆。與之相對的那面牆邊放着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機器,都已經老化。
在牆壁的最高處,幾乎是貼着天花板的高度,纔有幾扇窗,窗戶也都濛濛的全是灰,陽光透過髒兮兮的小窗照進來,也照清楚了地上厚厚的灰塵。
她雙腳被綁的緊緊地,要想移動,就只能用跳的,她懷着孩子,根本不敢這麼做。
這時,鐵門傳來了厚重斑駁的聲音。緊接着,宋羽就看到鐵門打開了,從裡面走進來一個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迅速的將門關上。
“醒了?”對方聲音冷淡,甚至還有種冷酷,那種似乎是因握着她的生殺大權而生起的自傲。
宋羽眼眶猛的撐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簡逸,是你!”
口罩底下傳來一聲譏嘲的輕笑,接着簡逸摘下了帽子,又除去了口罩,露出他那張許久沒有見到的臉。
“簡逸,你這是做什麼!”宋羽怒極了的大喊,“你是瘋了嗎?”
“宋宋,你別掙扎了,放心在這兒,我不會傷害你的。”簡逸微微一笑,安撫道,“我們倆二十多年的感情,你還信不過我嗎?”
“不會傷害我,你這又是做什麼?把我迷暈了帶過來,把我手腳都綁了,簡逸你到底想幹什麼?”宋羽覺得簡逸真是瘋了。
他也說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可如今他怎麼變成了這樣?當初她把他從一羣少年中救出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一點兒都沒有隨着時間而褪色,她仍然記着年少時的簡逸是一個清潤如風的少年,可現在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極端,越來越可怕。
“想幹什麼?就是想把屬於我的都討回來。”簡逸冷笑一聲。
“你到底失去了什麼屬於你的?你要討什麼?”宋羽真不明白簡逸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憑什麼自認爲自己失去的東西是被別人搶走的?
“討什麼?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爲什麼會是這麼一副打扮嗎?”簡逸冷笑,“那天在路邊,我看到你坐在車裡了。”
宋羽臉色一變,“那天是你?”
簡逸輕笑,“記起我那天的落魄了?宋宋,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你都不關心一下我的近況嗎?”
“別這麼叫我,我現在聽你這麼叫我就噁心。你要是真顧念着我們之間的情誼,今天就不會把我擄來,不會這樣綁着我。”宋羽掙了下被綁縛的雙手,“你要敘舊是嗎?先鬆開我,我可以慢慢跟你續。”
“不,我只是暫時委屈你一下,你再堅持一下就好。”簡逸輕聲說,“等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都討回來,我就會鬆開你。”
“你到底想要什麼?”宋羽不解的問,同時又覺得可笑。
“我到底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我的事情?”簡逸嗤了一聲,“也對,齊承之怎麼可能跟你說。我被齊家掃地出門,一分錢沒有,我不說什麼了。可他齊承之欺人太甚,竟然讓警察來逼我幫他們清繳黑車走私集團,現在集團老大逃了,沒有被抓住,正滿世界的找我,如果我落在那個老大手裡,我還有命嗎?爲了活命,我必須躲,我現在連公司都不敢去,工作丟了,錢也要花光了,我的生活都被齊承之毀了,我總要討回來!”
“黑車走私……”宋羽喃喃的說,一時間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你怎麼會跟黑車走私的扯上關係?如果你不認識,警察怎麼可能會來找你協助調查?”
宋羽猛的一頓,突然想到齊承之曾跟她說過的關於車禍的調查,他就提到過黑車,提到過當時那輛悍馬沒有上牌照。
“你就是從那個黑車走私集團里弄到了那輛悍馬,在我們婚禮的前一晚去撞承之,是不是?”宋羽眯起雙眼,氣憤的指責,“是你要先置他於死地,是你先傷害了他!那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撞他了!只許你傷害他,不許他報復回去嗎?再說,齊承之難道錯了嗎?你沒跟走私黑車的來往?如果你本身是乾淨的,警察怎麼會找上你?這一切根本是你咎由自取,你憑什麼怪別人,憑什麼把自己的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
“我沒錯,都是齊承之的錯!如果不是他把我趕出齊家,我怎麼會那麼落魄?他把我趕出去,還砸了我的車,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因爲他,我還在齊家,哪裡用得着給人打工賠笑,還淪落到去買走私車?”簡逸怒道,眼眶子
都紅了,那樣子像入了魔似的,特別嚇人。
“是你先對不起承悅的,你婚內出軌,難道還指望齊家人能笑着把權力和金錢都雙手奉上送給你嗎?你要的那些金錢,地位,本就屬於齊家的,他們可以給你也可以收回。那些本就不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去索要,齊家還有承之,都不欠你什麼。”宋羽冷聲說。
“誰說的!他們欠我的。”簡逸怒紅着眼,想到他本來可以過那麼好的生活,現在卻到處躲藏,居無定所,連錢都快花光了,他就恨,“宋宋,難道你想不明白嗎?我根本就不喜歡關曉琳,我爲什麼要出軌?我這都是爲了你。我知道,只要我跟齊承悅還在婚姻當中,你就不會接受我,所以我一定會跟齊承悅離婚的。眼看着你跟齊承之結婚,我卻不能阻止,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難受嗎?”
簡逸走過來,雙手握住了宋羽的胳膊,“其實你只要肯再等我幾年,等我的事業發展開了,我就跟齊承悅離婚娶你。可你不等,你跟齊承之結婚了,我也等不了了。我只能從關曉琳着手,有了她的支持,我就算是跟齊承悅離了婚,也依舊能有自己的事業,依舊能照顧好你,不會讓你吃苦。只要我的事業鞏固,我就立即跟她分手。原本我都打算好了,我跟齊承悅離婚,而我跟關曉琳的事情,你也沒必要知道,反正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娶她,只想娶你。可沒想到,竟是被你先看到了。我跟齊承悅離婚,那麼堅持要股份,都是爲了你啊!”
“我知道,你跟齊承之過慣了好日子,我不可能讓你跟我吃苦。而關曉琳又有了我的孩子,關家早晚都會落到我手裡。可他齊承之就是看不得我好,一定要讓我變得一無所有,逼關曉琳把我的孩子打掉,讓關家永遠都不接受我。他不就是仗着齊家勢大欺負人嗎?他殺了我的孩子,難道我就不能報復了?”
宋羽緩緩的搖頭,“你從來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甚至覺得,借女人上位,憑藉這些歪門邪道成功沒有什麼不對。你傷害一個又一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關曉琳當小三不對,可她也是真愛你,你卻利用她。你的孩子不是別人殺死的,就是你自己。你利用承悅,利用關曉琳,只許你對不起別人,不許別人對不起你嗎?如果你不搞這些歪門邪道,踏踏實實的憑自己的能力奮鬥,你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我怎麼沒有能力了!是齊承之他不給我機會,他故意打壓我,就怕我超過了他。如果不是他出身好,他怎麼可能壓得住我?如果我跟他有同等的出身,我不會比他差,甚至會比他更好!”簡逸激動地說,“他就是因爲你喜歡我,就一直嫉妒我!”
“簡逸,別再說我喜歡你的話,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我跟你說過,我喜歡的不是你,是那個曾經從冰冷的湖水裡把我救起的人,是齊承之。是你一直欺騙我,霸佔了這個位置十幾年。如果不是因爲那個誤會,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你。”宋羽頓了頓,認真的直視着簡逸,“真要說的話,我其實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齊承之。”
“呵,你說我騙你,可那是因爲我喜歡你,是善意的謊言,我因爲喜歡你而說謊,你也要怪我?如果不是太喜歡你,我何必說謊?在你眼裡,齊承之就是聖人,從來沒騙過你是不是?”簡逸譏誚的冷嗤,“明明是他逼得宋家破產,卻瞞着你跟你在一起,讓你一直跟仇人同牀共枕,還懷了孩子。跟他比,我不過就是在誰救了你的事情上,沒有對你說出真相而已。跟他所做的比,我這簡直就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你憑什麼就對我們兩有雙重標準?”
“你能不能別再提破產的事情了,我已經聽厭了。他是瞞着我,可他也對我坦白了,而不是像你明明做了齷.齪事,還拼命給自己找藉口開脫,死不承認自己錯了。”宋羽厭煩的說。
“好,我不提破產,我說點兒別的。你以爲當初在盛悅,齊承悅是怎麼找過去的?是齊承之威脅關曉琳,讓她拍下了我跟你在一起的照片,發給了齊承悅,齊承悅才知道了你的事情,才造成了你在盛悅所承受的侮辱,如果不是齊承之,齊承悅根本不會找過去,你也不會受那麼大的侮辱,也不會一直遭到齊承悅的爲難。”
而他,也會一直跟宋羽在一起,宋羽依舊不會喜歡齊承之,更加不會嫁給他。
“你以爲齊承之是拿什麼威脅的關曉琳?當初關宇偷了你的設計圖,你以爲是齊承之幫了你,可是事後,齊承之卻拿這件事來威脅關曉琳,如果不想讓關宇的名聲掃地,就得幫他做這件事。所以齊承悅纔會去找上你,你在盛悅所受的侮辱,說起來都是拜齊承之所賜。你覺得怎麼會那麼巧,你出了盛悅就遇到了齊承之,他那時候明明喜歡你,還那麼好心把你送去我家,讓你聽我解釋?是因爲他早就讓關曉琳去找我,故意當着你的面說出那些事情,讓你討厭我,對我失望,他就能趁虛而入了。”簡
逸朝宋羽冷冷的嗤笑,“他就是那種爲了得到不擇手段的人。一開始爲了得到你能把宋家弄破產,後來重遇你,就不擇手段的破壞我們倆之間的關係。”
宋羽厭煩的搖頭,“簡逸,你說這些有意思嗎?他做的這些,充其量就是讓我認清了你的爲人。如果你沒做這些事情,你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他根本沒有機會做這些事情。其實從頭到尾,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口口聲聲是爲了我,可你做的這些,其實都是爲了你自己。簡逸,你敢不敢有一次直視自己的心,承認你心裡真正的想法,敢不敢說次實話,別總拿我當藉口,你根本沒那麼喜歡我。你做的這些,就是爲了滿足你自己心裡的浴望而已。你想變得有錢,有地位。過去的我對你來說是有差距,是你追求不起的,所以等我落魄了,你覺得你可以來解救我,讓我仰視你,讓我們過去的地位轉換。可你沒想到,還有個比你各方面都強千百倍的齊承之。你沒有多喜歡我,你就是放不下,不甘心而已,你想的是贏齊承之,是贏那些過去你比不上的人,而不是你口口聲聲的爲了我好。可實際上,你這輩子都比不上齊承之了。”
“夠了!”簡逸怒喝着打斷,把宋羽嚇了一跳。
她猛的提了口氣,緩緩地鎮定下來,又說:“其實追根究底,是因爲我愛齊承之,所以不管他做錯了什麼,我都能原諒。哪怕他對別人十惡不赦,可只要他愛我,我就愛他,我就能原諒他,什麼都不怪他。”
“你終於承認了,不論我做什麼,好的壞的,你都不會接受我。”簡逸寒聲質問。
宋羽沒回答他,深吸了口氣,“簡逸,你放了我。你不是需要錢逃跑嗎?我給你,你現在讓我回去,趁他們還沒發現,我可以找個藉口,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給你錢逃跑,躲避那些人。不然的話,你這就是綁架,是要坐牢的。”
“給我錢?”簡逸不屑的輕笑,“你能給我多少?十萬二十萬,還是一百萬?”
宋羽不動聲色,“你想要多少?”
簡逸不答,從口袋裡摸出一支一次性的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過了會兒,宋羽聽到他說:“齊承之。”
宋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特別想叫他,卻怕貿貿然的出聲,反倒是讓齊承之擔憂,她現在真是恨不得能飛回齊承之身邊。
也不知道他發現她不見了沒有,不知道自己到底離開了多長時間,現在是幾點了。
齊承之仍在警局,看到一串陌生的數字,便心生警惕,接起來,聽到簡逸的聲音,他便冷冷的叫了聲,“簡逸。”
董嘉棣立即開始追蹤信號,聽齊承之說:“找我有什麼事?”
簡逸嗤嘲,挑眉道:“怎麼,難道你現在還沒發現宋羽不見了?”
齊承之眯起眼睛,以不大但是又能讓簡逸聽到的聲音說:“東閣,去問問小范,宋羽呢?”
成東閣什麼都沒幹,只是等了約莫一分鐘,才用焦急的語氣說:“我問過小范了,他把宋羽送到宋家,看着宋羽進了樓就走了。我給宋羽的父母打電話,宋夫人說,宋羽一直沒有回過家,她都不知道宋羽今天會回來。”
簡逸隔着電話,隱隱約約的聽着成東閣的話,嘴角冷冷的撇了撇,“看來你是真不關心宋羽啊,都不知道她不見了。”
董嘉棣對劉隊比了個“OK”的手勢,劉隊點頭,立即出去佈置了。
齊承之咬牙,眯着眼,說道:“你把宋羽擄走了?”
“別說擄那麼難聽,她可是一點兒都沒反對就跟我走了。”簡逸冷聲嘲道,嘲諷的看了宋羽一眼,看到宋羽憤怒的等着他,臉都漲紅了,卻不說話。
簡逸撇撇嘴,聽到齊承之問:“你說帶走了宋羽,證據呢?”
簡逸微笑着往宋羽跟前走了幾步,拿着手機對宋羽說:“宋宋,跟齊承之說兩句吧。”
宋羽緊咬着牙,朝簡逸輕蔑的撇了撇嘴角,便偏過頭去。突然,感覺到肚子上擱了隻手,宋羽低頭就看見簡逸一手覆在了她鼓起的肚子上,微微用力,指尖就壓着肚子上的肉往下陷。
“我看你跟齊承之的孩子十分不順眼。”簡逸低頭附在宋羽的耳邊,低聲說。
宋羽此時生起股噁心的感覺,特別想吐,尤其是簡逸離她這麼近,說話的時候氣息都灑在了她的耳朵上,感覺特別噁心。因爲他威脅孩子的話,宋羽突然感覺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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