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208平時聽宋羽的描述,怎麼沒覺得他的性格有這麼讓人討厭?
阮丹晨:“……”
平時聽宋羽的描述,怎麼沒覺得他的性格有這麼讓人討厭?
齊承霖給她開了門,把鑰匙交還給她便走了,可阮丹晨怎麼也忘不了他走前看她的那一眼,意味不明的,卻讓她特別緊張,總覺得他的目光裡有什麼,讓她感覺心虛,甚至還有些害怕秈。
阮丹晨低下頭,把臉埋進了雙掌中,顫抖了起來姣。
……
……
在齊家高高興興,全家都在婚禮上慶祝的時候,簡家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周明燕在家裡,坐在沙發上,手裡攥着手機,罵罵咧咧的,“你說那個死人,從前天離開法院,就沒回家,前天晚上他不回家,我當他是好面子,耍脾氣,想要在我面前爭口氣,又一時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回來,好,我不管他。結果他昨天沒回家,今天還不回來!你說他想幹什麼?還反了他了!”
“你說說他想幹什麼?”周明燕攥着手機的手舉起來不停地指指點點,“那個傻.逼玩意兒前天在法院當着那麼記者和齊家人的面,就這麼說咱娘倆,胳膊肘往外拐他什麼意思他?竟然還說什麼替我們跟齊家人道歉,跟齊承悅道歉,他憑什麼?他不就是想討好齊家嗎?覺得少了齊承悅這個兒媳婦兒可惜了是吧!爲了她,竟然還想跟我離婚!”
周明燕氣的說話都直噴唾沫星子,扯着脖子,裡面的青筋都從滿是皺紋的脖子裡透了出來。
她扯着嗓子,急赤白臉的喊:“誰知道他是不是看上齊承悅了,那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平時一聲不吭的,說好聽點那是老好人,可說白了就是個窩囊!要不是我裡裡外外的頂着這個家,早不知道被人怎麼欺負了!還說我不講理?我要是溫柔了,那誰還能出來頂着?我現在這樣的脾氣,還不是因爲他不頂事兒?現在倒好,他還反過來怪我了?還在大庭廣衆的吆喝着要跟我離婚?”
周明燕說着說着,自己委屈了起來,眼圈就紅了,手掌根不停地抹着淚,抽泣道:“我這些年爲了這個家忙前忙後,操碎了心。爲了你們好,我什麼都肯幹,什麼丟臉的事情,我都不在乎,在別人看來我臉皮厚,我是個潑婦,可只要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能對你們好就行了,那些人的看法我都不在乎!可是他簡世博算什麼,竟然這麼說我!他要是有本事,我能成現在這樣嗎?”
“誰不想溫柔,被男人哄着當個林黛玉啊?我也想像夏雯娜那樣,整天什麼都不用幹,什麼都不用操心,沒事兒花花錢,打打牌,那樣我也能溫柔,我也能成天帶着笑,我也能有錢玩優雅。他現在卻來怪我,女人能成什麼樣,都要看男人有沒有本事。他自己沒本事,卻反而來嫌棄我!”
簡逸在旁邊聽得心煩,一聲不吭的沉着臉,也不說話打斷周明燕。
他太瞭解了,這時候就得聽周明燕說,讓她說,只要他稍微打斷,摻下言,就更沒完沒了了。
說着,周明燕突然卡了殼似的停下,蹭的站起來,指着客廳的門口,尖聲喊道:“簡世博,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怎麼,是不是在外頭把錢花沒了?沒那個本事你裝什麼大瓣兒蒜!”
簡世博緊緊地抿着脣,也不知道這兩天到底有沒有睡覺,雙目泛着猩紅的血絲,面容緊繃。
他看着周明燕,目光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個沒用的窩囊廢,讓你跟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真是委屈你了。當初我就不該娶你來禍害你,留着你去找有錢人多好,讓你當富太太享受生活,是我剝奪了你的機會啊!”簡世博嘲諷的說,嗤笑着緩緩地點頭。
周明燕咬着牙,硬着骨頭說:“你現在知道錯了,以後就給我老實着!”
“不用。”簡世博瞪着充滿了血絲的雙眼,說,“以後也不用你繼續跟着我委屈了,我今天回來,是收拾我的東西走的。另外戶口本在你那裡,週一的時候,你拿着戶口本去民.政局門口等着,他們早晨一上班,咱們就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周明燕呆住了,完全沒想到這次簡世博竟然這麼認真,這是鐵了心要與她離婚的意思?
其實,以前簡世博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離婚的話。
周明燕猛的顫了一下,心裡開始害怕了。
就在這時候,簡世博已經回了臥室,從衣櫥的最底層拿出一個旅行手提包,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也沒疊,便胡亂的塞進包裡。
他聽
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接着餘光便瞥見周明燕衝了進來。
“簡世博,你真要離婚?”周明燕明顯氣弱了下來,語氣不再像剛纔那樣囂張。
簡世博頭也不擡,依舊收拾着他的東西,冷冷的說:“那天是你先說出來離婚的,而且你既然對我這麼不滿意,我連累了你整個人生,那現在我就主動退出,放你自由,讓你以後舒舒心心的過日子,也省的你因爲我不爭氣而活的那麼累。”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簡世博,你一把年紀的人了,突然要鬧什麼離婚。你好好的,我也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再生你的氣了。”周明燕是真的開始慌了,聲音也軟了下來。
“用不着。”簡世博冷冷的說,依舊不看她,“我用不着你的原諒。”
他把最後一件衣服塞進包裡,終於直起身,“周明燕,直到現在你還認爲你做的沒錯,還說是你原諒我。你這個人已經沒救了,婚我是跟你離定了,你說什麼都沒用。”
“老簡你在說什麼啊!”周明燕走近他,“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哪有因爲吵架就突然要離婚的?那天……那天我也是氣話,不是真的要離婚。老簡,我知道是我脾氣不好,我改。咱們都結婚幾十年了,兒子都那麼大了,就連孫子都快有了,這時候離婚算什麼呢?”
周明燕抓住簡世博的胳膊,“老簡,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不是什麼大事兒,真的沒必要鬧得要離婚啊!”
簡世博冷嗤一聲,“你錯了?你怎麼可能錯呢?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家好,要不是因爲我是個沒用的窩囊廢,你又何必出面頂起這個家?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你既然這麼瞧不起我,又何必要委屈自己還跟我過?”
他也沒想到,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竟然一直都這麼瞧不起他。他一直以爲是他在容忍周明燕,卻沒想到反而是周明燕在容忍他了。
簡世博甩開她的手,周明燕看簡世博真是鐵了心要離,也怕了,忙衝出去把簡逸拉了過來,“簡逸,簡逸,你快勸勸你爸,這怎麼突然又要離婚呢?這麼大把年紀,都結婚這麼些年了,突然離婚可是要我怎麼辦?老簡,我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不好聽,常惹你生氣?剛纔我說的那些也都是氣話,你別當真啊!咱們夫妻幾十年,你突然不要我了,要我怎麼辦?”
“爸,有什麼事好商量。”簡逸也說,他現在真是煩透了,剛跟齊承悅離了婚,現在什麼都沒撈着,關曉琳那邊突然又沒了準信。
他現在出去求職,肯定是齊家打了招呼,竟然沒有一家公司用他。
而以他的驕傲,在齊臨能坐上部門經理的人,去了不如齊臨的公司,自然也不樂意做個普通職員。
他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會兒父母又鬧這麼一出。
“不必。”對這個兒子,他也是失望,可到底,那也是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兒子,從小到大,從學習到工作,都沒爲他操過心,都是他自己就搞定了。
所以,簡世博不論是在公司,還是在老戰友聚會上,都一直以簡逸爲傲。
現在知道簡逸竟是一直以這種不光彩的方式取得的成就,他也失望,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他的工資卡,周明燕一看他開始動錢了,直接急紅了眼。
“簡世博你幹什麼!”周明燕直接撲了上去,便抓住了簡世博的胳膊。
“我拿我的工資卡怎麼了!”簡世博甩開她的手,把工資卡揣兜裡,“這是我自己賺的錢,我還不能拿了?”
“你!”周明燕氣的渾身都開始哆嗦,“簡世博,你是鐵了心要離,怎麼說都說不動你了是吧!”
簡世博不說話,但是那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好,你的工資,你拿去,但是家裡的存摺你不能動,這是咱家所有的錢,兒子的,我的,都在裡面,你別想拿!”周明燕說,“這房子是兒子買的,你也別想分!你要是離婚,就帶着你這袋子破衣服和你的工資卡走,其他的你一樣都別想得!就這樣,你也離?”
直到這一刻,簡世博好像終於看清了周明燕的真面目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周明燕好半天,才失望的搖頭笑一笑,似嘲諷。
什麼也沒說,拿着東西就走了。
聽到家裡的門“砰”的一聲,被無情的甩上的聲音,周明燕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突然歇斯底里的“哇”的哭了出來,扯着破鑼嗓子,便坐到了地上,雙手不住的拍着地板,“他要離婚,他竟然要離婚,嗚嗚嗚嗚嗚!”
她剛纔跟簡世博說的那些話,其實更多地就是想要嚇唬他,讓他知道離婚什麼都得不到,所以不敢離,卻沒想到簡世博真就拿着一張工資卡就走了。
簡世博那點兒工資,哪夠生活的,在B市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不夠,那得跑到六環邊上住才行。
“簡逸,簡逸啊,你幫幫媽,你幫幫我,這可怎麼辦好?你爸真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啊!”周明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鼻涕把鼻子都給堵住,沒法用鼻子喘氣了,只能張着嘴呼吸,“這婚不能離,不能離啊!簡逸,你去找你爸說說吧!你去勸勸他,好不好?”
簡逸看着現在這股鬧騰勁兒,真是不勝其煩,眼看着周明燕哭的滿臉都是鼻涕和淚的,強壓着心頭的那股火,沉聲道:“我知道,我去勸勸他,你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別胡思亂想。”
“好好好!”周明燕忙不迭的說,從地上爬了起來,仍然在捂着臉哭。
簡逸拿了車鑰匙,便出門去追簡世博。
……
……
晚上,齊承之又在紅頂擺了答謝宴,請燕北城這幫人。
齊承積和阮丹晨都已經喝趴下了,所以來不了。齊承積是親弟弟,齊承之當然不會客氣,至於阮丹晨,宋羽改天要再單獨請她吃個飯,今天這伴娘當的,也實在是不容易。
齊承霖送了阮丹晨回家後,也來了紅頂,對於阮丹晨的事情,隻字未提。
因爲白天婚宴的時候,各大家族的長輩都在,所以他們雖然鬧了伴郎伴娘,但是對新郎新娘卻是沒怎麼敢過分。
這會兒全都是自己人,沒了長輩看着,燕北城他們便直接放開了玩。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連齊承之都沒怎麼拒絕他們的這些玩鬧,只要不是太過分,他也算是有求必應了。
齊承之坐在沙發上,放下酒杯,被燕北城他們灌得,哪怕是齊承之都有點兒挺不住了,白淨俊雅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
他湊近宋羽時,宋羽都能聞到他身上除了那股熟悉的清冽香味,還多了酒的味道,而且也已經分不出是什麼酒了。
燕北城他們什麼都灌,啤酒、紅酒、白酒、洋酒,全都齊全了。
這樣混着喝,醉的自然也就更快。
齊承之湊過來,下巴擱在了宋羽細細的肩膀上,都能感覺到她肩膀薄薄的皮下硬硬的骨頭。
他喝酒喝得有些懵,染上了層霧色的黑眸看着眼前白皙的肌膚。
她頸間的肌膚被他的呼吸噴灑的都有些紅,頸子之上是白皙細嫩的臉頰,看着瑩潤白皙,一點兒毛孔都沒有似的,特別的招人喜歡。
視線沿着臉頰平移,就看到了她泛紅的耳根,紅色從耳根一直染到了耳垂,嬌豔欲滴,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裡面透着漂亮的米分紅。
在燈光之下,還能看到她細白瑩潤的耳朵上柔軟又細短的汗毛,被燈光照的好像是一層白白的暈,浮在她的耳朵上。
齊承之看的心動,雙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地往懷裡帶了帶,嗅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氣,感覺更醉了似的。
“老婆。”他小聲說,這一聲呢喃低低啞啞的,還拖長了音,撒嬌似的。配上他低醇的嗓音,帶着醉意的呢噥,又有着說不出的性.感。
他的聲音就好似延伸出了一根細細的小觸手,在她的心尖兒上撓着,撓的她的心特別癢。
齊承之眼看着宋羽的臉爬上了越來越濃的紅暈,感覺到她臉頰散發出的熱意,好像把她肌膚上的香氣也蒸的更濃郁了。
房間裡熱鬧,都有點兒亂哄哄的,所以齊承之這一聲也沒人聽見。
不過他這樣貼着宋羽,好似撒嬌的樣子,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看了過來,表情頗爲驚悚。
哪怕是燕北城他們這幾個身爲發小,甚至齊承霖作爲齊承之的弟弟,都沒有見過齊承之這一面。
他現在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似的,黏宋羽黏的不行。
齊承之有些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要是平常,礙於自己的形象他肯定不能當
着燕北城這些人這麼做。
不過宋羽卻是看到了他們的目光,窘的臉更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宋羽沒反應,齊承之又往前貼了貼,圈着她的腰搖了幾下,“老婆,我叫你呢,你怎麼不答應啊老婆。”
因爲吸引了燕北城他們的注意,這會兒房間特別的安靜,他這句話,可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裡。
這說話的語氣、腔調、還有求關注的撒嬌樣子,實在是把衆人雷的不輕。
宋羽:“……”
齊承之輕輕嘆了口氣,說:“今晚醉了,回去沒力氣滿足你了。”
“……”宋羽彷彿聽到了自己腦子裡爆炸的“砰”聲,臉也轟的紅了,整張臉都燙紅燙紅的。
“咳!”齊承霖爲了忍住笑,只能用咳嗽來掩飾,手虛握着拳頭捂着自己的嘴。
燕北城直接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邊掏出手機,把齊承之現在的形象拍了下來,只是可惜他也沒有預知能力,不知道齊承之會突然蹦出這句話,不然的話他一定錄下來。
結果第二天早晨,齊承之壓根就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
他早晨收拾妥當,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結果就看到燕北城發來的昨晚他抱着宋羽的那張照片。
齊承之挑挑眉,說道:“這是昨晚照的?”
宋羽看看照片,又看看他,“你不記得了?”
齊承之默默地點了保存,把手機收了起來,“我昨晚幹什麼了都?”
宋羽紅着臉,把他昨晚說的話說了一遍。
齊承之:“……”
宋羽以爲他不好意思了,結果他長臂直接把她撈進了懷裡。
“那我昨天晚上沒滿足你?”他低頭,湊到她的臉頰前,燙軟的脣蹭着她眼下細嫩的肌膚,嗓音沙啞的問。
“別鬧了,快下去吃飯。”宋羽紅着臉,推了推他的胸膛。
“沒鬧。滿沒滿足你,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齊承之圈着她的腰,“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不耽誤吃飯。”
“不是要回老宅嗎?早晨都起得這麼晚了,咱們動作要快點。”宋羽臉紅的仍是不回答他。
“說完就走。”齊承之繼續磨着她,怎麼也不放了。
“滿足了。”宋羽小聲說,就要推開他下去,結果反而被他圈的更緊。
“怎麼滿足的?”齊承之又問。
宋羽:“……”
昨晚他雖然是喝醉了,但是一點兒也不影響行動力,藉着喝醉的機會,真是什麼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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