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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古代女人肯定會有的心理。 ~金鳳舉用這個舉動來試探傅秋寧,不能不說是殘忍的有些無恥。也幸虧傅秋寧的身體裡是來自二十世紀的一縷靈魂,方能保持本色根本不爲他所動。
見金鳳舉真的沒有糾纏自己,傅秋寧也大大鬆了口氣。這樣一來,倒成了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金鳳舉也對傅秋寧很滿意,徹底打消了休掉她的念頭。反正只是一個鎮江王世的庶女而已,將來鎮江王失勢之後,一旦榮親王上位,不過是自己在姐夫面前求求情,這樣無關緊要的一個面,趙倫還是不會拂逆他的。看在這女人能夠悉心教導兩個並不受自己喜歡的孩,將他們教育成才,便知她本性善良賢德,又是如此的懂分寸進退,自己爲她說句話,不冤枉。( ·~ )
雖然京城是北方,侯府裡其他院落也有這種炕,不過那都是用來坐着說話的,很少有人用來睡覺。但是金鳳舉這一夜躺在炕上,卻覺暖和和的很是舒服,一覺睡到半夜,睜開眼,只見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朦朦朧朧的,牆上映着些花樹的影。
再看向身邊,小藏鋒大概是睡熱了,把被都蹬開了,金鳳舉微微一笑,慈父情懷不由得爆棚,親自伸手過去爲他把被拉了拉,卻見小藏鋒咕噥一聲,似乎有些不滿,旋即便翻了個身過去。
金鳳舉不由得啞然失笑,重新躺回來,只覺神清氣爽,許是剛剛那一覺睡得太好,這會倒有些睡不着了,他便在腦裡將現在的京城形勢,還有皇帝和各位皇之間的關係清了清,想着以後該如何做,如何走好下一步棋,想着想着,便不由得又睡着了。
清晨是在一陣竊竊私語的笑聲中醒過來的,一睜眼,金鳳舉便看到牀頭並排趴着兩個小腦袋,那酷似自己的容貌讓他恍惚以爲是看見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不過轉瞬間就清醒過來,他從炕上坐起身笑道:“你們兩個怎麼起的這麼早?不再睡一會兒了?”
“不早了,孃親都把早飯做好了。 ~”金藏嬌笑着童聲童氣的說道:“爹爹真能睡懶覺,孃親說,幸虧爹爹是人,不然如果是豬的話,養到這時候早被人拉出去宰了吃肉了。”
金鳳舉冷不防讓口水嗆到,不由得咳了幾聲,一擡頭,看見傅秋寧正站在門口,也是一臉窘迫的看着兩個孩,大概沒想到孩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話給傳過來了。
金鳳舉也沒等傅秋寧服侍自己穿衣服,一邊慢條斯理的罩上淺藍色的錦緞長衫,一邊自顧自起身,淡淡道:“小孩們最是口無遮攔的,在他們面前說話尤其小心,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好話壞話,轉眼就傳出去了。”一語未完,看到傅秋寧紅到耳根的面色,又暗中瞪了兄妹倆一眼,他不由得莞爾一笑,心情更是舒暢了不少。
雨階端來木盆胰等物,金鳳舉洗了臉,在鏡中看見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兒長出來了些。這個架空時代裡,男未滿四十是不留須的,以證明自己仍是青春年少。
“爺,我這裡沒有須刀,您將就下,等回了後院,奶奶和姨娘們房裡自然都是備下的。”傅秋寧在一旁恭順道,心想識相的你以後少來幾趟吧,我可不會單爲了你去買須刀。那東西也不便宜呢。
剛想到這裡,就聽金鳳舉道:“無妨,金明,下次來的時候想着帶一個過來。”他聰明絕頂,當然聽出傅秋寧表面恭順,事實上句句話都折射出巴不得自己滾蛋的意思,小侯爺半生心高氣傲,走到哪裡不是衆星拱月似的?偏遇見了傅秋寧這個另類,不由得就起了捉弄之心。
果然,話音剛落,就見傅秋寧臉色一白,看樣是要說話的,可終究是欲言又止,金鳳舉便假裝沒看見,大喇喇往椅上一坐道:“幫我把頭髮梳了吧,今日不用上朝,把頭髮打散了,只在頭頂掬起一束以緞帶扎住即可。”
傅秋寧沒辦法,只得去尋了一根素日裡給金藏鋒扎頭的銀藍色緞帶,把金鳳舉的頭髮按照他說的梳起來,看着鏡裡的俊秀男,她不由得恍惚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對方時,他也便是梳着這樣的發,站在門外夕陽餘暉中,真是光彩照人風神如玉。
“想什麼呢?這樣出神?”忽聽金鳳舉微笑問道,傅秋寧一時沒回過神,便也笑道:“想起爺五年前第一次來晚風軒的時候了,那一天你也是散着發,只扎着一條緞帶,真是翩翩濁世佳公,爺在相貌上,的確是極好的,不負京城第一美男的名聲。”
這話對於古代女人來說,不能隨便出口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金鳳舉和傅秋寧是名義上的夫妻,倒也無妨。而傅秋寧的現代靈魂,根本就沒意識到說這種話有什麼不妥,她年輕追星那會兒,更花癡的話都不知說過多少呢。
這種誇獎金鳳舉真是聽的耳朵都長繭了,然而不知爲什麼,今日聽見傅秋寧也這樣說,他心裡竟然得意歡喜的很,也無關什麼情愛,只是傅秋寧大概總是排斥他,所以能從對方嘴裡聽到一句誇獎不容易,因此才高興吧。
不過心裡歡喜,嘴上卻不肯這樣說。金鳳舉把眼睛微微向上挑着,嘴角噙着笑,淡淡道:“嗯?這意思是說我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麼?”
傅秋寧心想你還知道啊?表面上也是裝的有些惶恐,連忙道:“妾身怎會是這個意思?小侯爺誤會了。”
金鳳舉點點頭,的確,他這京城第一美男最出名的可不是相貌,而是他御前第一紅人,長期欽差的身份,也有一些人,因爲他長的好而以爲他沒有本事,他也就樂的示弱,等到豬化爲老虎,將那些小瞧他的人踩在腳下之時,就可以看到那些後悔不迭的臉。到如今,他年紀輕輕,卻已是身居高位兩三年,已經再沒有人敢看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