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的人按照白楊的計策埋伏在回京的路上,果然遭遇了又一批截殺的人。夜色裡暫時還分辨不出來是誰的人,但各個都是死士而且身手不凡。本着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的原則,逍遙王的人並沒有任何表示。待人離開了才紛紛說起來。
“王爺,到底是哪方面的勢力,這是要置你於死地的節奏啊。”錢多第一個問出來說。
“還能有誰,除了那個處處跟王爺作對的太子不會是別人了。”錢廣更是直接的說出了答案。其實這些跟着逍遙王的侍衛心裡都明白,太子和自家王爺幾乎是同一天出生,人家早了幾個時辰,結果就按照燕國律法成了太子爺,而自家主子只能屈居第二做了普通的王爺,如果不是自家王爺本事大到皇上皇后都忌憚幾分,怕是在朝堂上的身份更尷尬。沒想到就是這樣那邊還是不依不饒,皇子們成年分府的時候,自家主子自封逍遙王遠離朝堂,一心追查母妃的死因,從那個時候開始,對自家王爺的刺殺就從來沒間斷過。王府裡這個塞個女人,那個送個侍妾。看笑話的落井下石的,默默觀望的......朝堂上從來都是明棋暗下。皇上也樂的看着兒子們互相牽制,沒有能力的也給你製造機會,爲的也是鞏固自己的位置,老的小的都一個德行。
“都閒的蛋疼是不,要不然追着他們的屁股發泄發泄。”逍遙王還是第一次衝自己的侍衛發火,以他的性格,早就跟這些盯着不放的人拼個你死我活了。想想還是白楊說的對,自己缺少的就是冷靜的頭腦和全面的佈局。才處處被動挨打,跟着自己的弟兄們死了一批又一批。忠心可嘉死的冤枉,都是自己這個主子蠢笨,就從這一次開始吧。
白楊比他們晚了幾個時辰也回到了京城,路過河岸小樹林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那個被白楊扒了衣服的小個子,已經被滅口了。顯然死的時候遭了不小的折磨,早知道這樣就叫他知道點什麼,死的也能痛快些。唉,做什麼不好,偏要給人家當狗,最後不得善終。
“好歹幫過本姑娘一回,把你埋了吧。”白楊把那一身黑衣和蒙面巾跟小個子埋在了一塊,然後頭也不會回的走了。離開不過兩天,白楊有種遊子回家的感覺。小柔小強跑着撲進白楊的懷裡,真和久別重逢的情景一個樣子。
“姐姐,你回來了,還以爲...”
“還以爲姐姐回不來了吧,放心吧姐姐是貓精,無數條命呢。大傻的傷勢怎麼樣了啊?”
“回白姑娘的話,那個討飯的已經好多了,除了不能下牀,別的都好了。”倆鬍子也有幾分疲憊的說到。
“鬍子叔叔,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白姑娘,主子派我們過來就是保護你們姐弟的,你私自離開我們沒有跟着保護,如果被主子知道了都不知道怎麼交代呢。再說別的我們就更愧疚了。”
“算了,鬍子叔叔,你們的主子纔不會怪罪的,說不準他也需要姐姐幫助呢。”小柔笑着說到。 wωω• тт kān• ¢ Ο
“姐姐,這兩天鋪子都沒有開業,知道地方的都過來詢問呢。”
“他們知道姐姐出門了嗎?”
“姐姐,我們又不傻,來了幾波人,我們都說大哥身體不舒服,鬍子叔叔還讓我們在院子裡熬藥呢。昨晚還有一個郎中路過,我們給請到院子裡給大哥診脈檢查呢。都是鬍子叔叔安排好的人。”
“是嗎,鬍子叔叔什麼時候跟主子聯絡了,做的這麼周全。”白楊心裡下了然,那個主子呼之欲出。隨後又對倆孩子說到。
“大哥的病好多了,今天我們加把勁,多做一些點心出來,明天鋪子照常開門。”說這話的時候,白楊走出了房門,還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只看得剛走到院子外面的人一陣錯愕。
“真要是男孩子多好啊,七分跟自己一樣,三分美貌像娘。”
“老爺,是不是我們的陽兒啊?臣妾沒有騙你吧。”馬車上的平夫人嬌媚的問到。
“嗯,換回女兒身,七分隨了夫人的花容月貌,三分有本王的風采。”中年男人滿足滿意的笑到。
這些話院子裡的白楊都聽到了。腿肚子想外面來的該是白陽那對臉比城牆還厚的爹孃。外姓白王爺和平夫人柳月。
“現在知道滿足了,當初怎麼狠心的棄之不顧。”白楊衝着院門質問到。
“陽兒,是爹孃來接你回家了。你開開門,爹孃有好些話跟你說。”白王爺衝着院門祈求到。
“小柔,給白王爺白王妃開門。”
“姐姐,你真想跟他們回家了?”小柔打開院門很失落了。
“大姐 ,你快有好日子過了,弟弟不拖後腿。”小強哽咽到。
“說什麼呢,那哪裡是什麼好日子,不過是一個跳板,不一定安穩是一瞬間的事,然後都不知道會被彈到哪個泥塘深水裡。榮華富貴如過眼雲煙,水深火熱纔是未來。有什麼比得過我們姐弟相扶想幫討飯積攢起來的情分。回屋裡安心的等着,姐姐不會丟下你們倆的。”白楊真情流露堅定的說到。
“陽兒,你能護她倆多久。孃親知道你對我們有怨,也知道你如今生活的很好,也想過不打擾你安寧的日子。可是,你自己在點心鋪子裡叫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如今五年一次藩國來朝天貢,舉國大選在即,我們在聽任你流落街頭那就是欺君之罪了。”白王妃坐在小客廳裡幾分爲難的說着。
“白王爺,這也是你的意思了。別拿國事說事兒,所謂的秘密從來就不是你自己說不說,是人家想不想知道的問題。本姑娘或許不記得當年你們捨棄我的說詞,但是我哭昏在大門前無人理會的情景終生難忘。每想起來一次,我都後悔是娘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如果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就不會那麼傷心痛苦,有人生沒人養,天下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我管他什麼藩國來朝我管他什麼五年大選,如果我早就死在了討飯的日子裡,如果我長的醜八怪或者被毀容被害沒了清白,你們還會想起我嗎?”白楊冷冷的質問到。
“陽兒,當年是我們的錯,可也並不是我們白府一家一戶別出心裁,很多人也都是這麼做的。你孃親還叫自己陪嫁過來的貼身大丫環在身邊照顧你啊。這麼多年苦罪大都是她受的不是嗎。我們並沒有忘記你啊。”白王爺很是委屈的解釋着。
“不愧是在朝堂走的人,真會說話。可惜你們天真了,這些你拿回去哄騙自己吧。你的貼身大丫鬟出來陪着我,是怕她爬了主子的牀吧?沒忘了我,怎麼不記得有人在乞丐集市的時候施捨過一頓沒變味的飽飯,一件能禦寒的衣服。上一次五年大選藩國來朝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好心人收留我去哪個莊子上住幾個月。還不是被朝廷趕到一個山旮旯裡,回來的時候死了很多人。還有幾年前,婆婆離開了我們,後來乾脆失蹤了 也是怕本姑娘長大了懂事了想要做出來什麼了吧?如果不是趕上這個五年的契機,會不會容不下我繼續活着啊?”
“陽兒……”捱了白楊一頓搶白,白王爺夫婦啞口無言了。場面頓時冷了。最後還是平夫人柳月撿起來話茬說到。
“陽兒,千錯萬錯都是孃親的錯,你怨恨孃親報復孃親,孃親都受着。當年捨棄你情非得已,現在接你回去也是形式所迫。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外姓王爺本來就沒有什麼實權,說白了不過籠絡人心的手段。可對於我們來講,是王爺就有了一重保障,沒了王爺的身份那就是任人踩踏宰割的存在。”
“白王妃,你這麼說話還差不多受聽。那也是你們做王爺的時候凌人之上忘記了自己的根本。話說到這兒本姑娘也聽明白了,我就是拯救你們的籌碼 助你們在上一層樓的跳板。王爺王妃,當日我就說過,做不做回白府大小姐要看本姑娘的心情。現在告訴你們知道,本姑娘心情很不好,將來會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跟我何干。小柔小強開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