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肖逸川是在試探武堯的實力，現在，他要試探的，是武堯對顧清歡的忠誠。只有在他這裡過關了，他才能放心把他放在顧清歡身邊。
昏睡的武堯被擡到沙發上，肖逸川再指向他的眉心，這時的武堯，已經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裡。
漫長的半個小時，時間像是靜止了。不曾參與其中的顧清歡在一旁守着，這個時候，肖逸川是不能被分心打擾的。她好奇的看着肖逸川，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測試武堯對自己的忠誠。
他的辦法總是很多，往往讓人意想不到。
此時，昏迷中的武堯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白霧之中，他還記得，肖逸川說，自己還有第二關沒有聽過。
難道，這就是肖逸川所說的第二關嗎？
他警惕的看着周圍，提防可能會突然出現的敵人。周圍的世界安靜得可怕，武堯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正當他猶豫着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濃霧中，有一道紅色身影，若隱若現，就連聲音，也在耳邊迴盪着，時而朦朧，時而清晰。
“武堯！武堯……”
是誰在叫他？
聽到聲音，武堯更警惕了。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還有些熟悉。紅影逐漸變得清晰，等他看清楚的時候，武堯當時都呆住了。他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紅色嫁衣的杜芸，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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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不認識了？你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你答應要娶我的日子。你沒看出來嗎？我連嫁衣都穿好了，你倒好，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你答應我的事，做到了嗎？可不要耽誤了吉時。”
武堯一頭霧水，他和杜芸要結婚了嗎？之前，他們不是說好，要等自己比她先突破宗師境，她纔會答應自己的求婚嗎？
“芸，你不是在騙我的吧？你不是說，要等我到宗師境嗎？難道，你已經突破了？”才這兩天功夫，她怎麼會這麼快？
杜芸不耐煩皺起了眉頭：“我們倆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你找上門，我還能怎麼樣。我跟你說的，你都忘了是不是？我不是說了嗎？不用你趕超我，只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就嫁給你。”
“殺人？我……”武堯猶豫着搖搖頭，自己的幸福，要用別人的性命來換？可是，芸要殺的人，應該是大奸大惡的人。這種人，是該殺的。
“你再說一次，讓我去殺誰？我現在就去！”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我要你殺的，就是你的老闆，顧清歡。她和我合歡宗結下天大的仇怨，是我合歡宗最大的仇敵。只要你殺了他，整個宗門的弟子都會服你，我和你的婚事，也就沒有什麼人剛說三道四了。這可是你親口答應我的，現在，你不會想反悔吧！”
“我……答應過？”爲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武堯，你不會看見那見人有幾分姿色，看上她了吧！我就知道這個賤人不簡單，沒想到，她居然連你都不放過。”
“不是的！我和顧小姐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他說着，還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頭。
杜芸冷哼了一聲：“我們可是計劃好的，你假意投靠顧清歡，等得到她的信任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立即下手。你在顧清歡身邊這些時間裡，難道也被她迷惑了？就算她幫你突破了宗師境又怎麼樣？你說過，你在意的不是這些。”
“你說，我已經到宗師境了？”武堯不敢相信，運轉體內氣息，這才發現，他身體裡的靈氣比之前渾厚很多，跟化境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武堯翻開掌心，涌動的靈氣如同源泉一樣，不斷從掌心處冒出來。
看到此情此景，武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真的突破到宗師境了，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顧清歡說過，會幫他突破到宗師境。難道，真的是她幫了自己大忙？
武堯還沒想清楚，另外一個聲音從武堯的身後傳來：“武堯，你去哪兒了？我交代你的事，你辦好了沒有？”
白霧深處再次走出一個紅色身影，是扎着高馬尾的顧清歡。她穿着紅色長裙，清冷的目光直射武堯，氣場全開，剛出現，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這種感覺對武堯來說太熟悉了。顧清歡每次出現，周圍都會變冷，還有這強大的壓迫感……
“顧小姐！”
“你忘了，我讓你跟我一起上清靈山找杜芸算賬？”顧清歡冷聲說着，來到武堯面前，擡頭時，正好對上杜芸充滿恨意的雙眸。
顧清歡冷笑道：“原來，你已經幫我找到了。武堯，我命令你，殺了這個女人。”
杜芸怒斥道：“武堯，你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麼。殺了這賤人。”
“殺了她！你承諾過，我幫你提升實力，你這輩子都要爲我做事，我現在命令你，殺了這個老女人。”
“殺了這賤人！你說過，留在她身邊只是權宜之計，殺了她，我立刻嫁給你。難道，你不想娶我了嗎？”
顧清歡冷笑：“女人算什麼？只有實力纔是王道。你可有想過，當你成爲真正的強者時，還會有人嫌棄你嗎？你想要什麼都會有，更別說，區區一個女人。”
“你自己說的，要對我負責。現在你不肯聽我的，我就先殺了這賤人，再來殺你。”
杜芸一言不合，化作一道勁風，長劍已經刺向顧清歡，顧清歡絲毫不示弱，提着冰魄劍迎了上去，兩道紅影交手就是殺招，只見無數紅影閃過，二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武堯站在原地，看着她們動手，耳邊還回蕩着她們各自的聲音。
那一刻，武堯覺得，有兩隻無形的手在不斷撕扯着他，他就快要裂開了……
武堯怒吼一聲，拔出大刀，加入了戰鬥圈……
顧清歡正看着他們倆，就快要睡着了。武堯已經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難看。
忽然，武堯猛地睜開眼睛，喘着粗氣，驚恐地看着天花板，兩滴熱淚從他眼角滑落。那時，顧清歡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