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不順眼,爲什麼要讓你跟着的?看着礙眼,心情會不好的。”蝶飛淡淡的開口解釋,歐陽修頓時被雷劈了一般,呆滯不動了。
他以爲今天蝶飛沒有大發雷霆是因爲她明白自己的心的,哪知現在更槽糕了。蝶兒看着自己礙眼!
“那二叔呢,我的事情二叔都知道的,爲何二叔就沒有問題了?”歐陽修不服氣。
“因爲他要是開口了,歐陽你會找他麻煩,更甚着你會動了殺意的。這樣一來,你說歐陽魅他敢開口嗎?雪域的少主啊,誰敢對你不敬的?”蝶飛涼涼的幾句話頓時讓歐陽修怒視着歐陽魅。混帳,二叔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了!
“蝶兒,我不會的,一切都聽蝶兒的還不行嗎?”歐陽修警鈴大作,他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平常心了。
蝶飛深深的看了歐陽修一眼,不着邊際的開口道:“我累了。”
歐陽魅一愣,歐陽修已經很自覺的過去鋪牀了,整理好一切,才笑道:“可以休息了。”
看着蝶飛看着自己,歐陽修一笑,道:“我扶着蝶兒躺下吧?”輕輕的將蝶飛放平,將長長的髮絲揉順,歐陽修才推着歐陽魅出門,回頭一笑道:“娘子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吧,雪域現在都是娘子的了,不用擔心背後沒有人可以幫忙的。”
“修兒,我以爲你不會在這樣做的了。畢竟你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和好吧?”歐陽魅語氣有着不明顯的顫動。
爲何蝶兒沒有拒絕的?爲什麼蝶兒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修兒相處的?也許蝶兒對着修兒說話有些冷淡,可她的眼中分明就沒有一絲的恨意的。蝶兒她看着修兒的目光與之前是一樣的。
歐陽魅和歐陽修各自進了房間,歐陽魅嘴角一勾,笑容中有着太多的苦澀了。
“娘子?”歐陽又返回,輕輕的蹲在蝶飛的牀邊,看着蝶飛雙眼合着,睫毛輕顫,歐陽修禁不住伸手撫上蝶飛的臉頰,將自己的臉頰貼上蝶飛的面頰,低低的嘆了口氣。
“娘子,對不起,我只是想要保護你。只是想要保護你,可是我的方法用錯了。娘子,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不想看着別的男人圍在娘子面前的。”
蝶飛雙眼緊閉,歐陽修喃喃自語,過了一會兒,歐陽修悄悄的爬上牀去,看着蝶飛一點動靜都沒有,歐陽修更是嚥了下口水,將脣輕輕的碰上了蝶飛微張的小嘴,一點都不想離開。
裡面很是悔恨,蝶兒原本是答應比賽後嫁給自己的,但他做錯了,所以現在娘子都不理會自己了。
一遍一遍的輕輕描繪着蝶飛的脣形,歐陽修禁不住滿心的酸楚。
“笨蛋。”等歐陽修也睡着了,蝶飛才輕輕的張開雙眼,低低的嘆了口氣。小心的偎近歐陽修的胸口,傾聽着這對自己來說很熟悉的心跳聲。
蝶飛沒有看到的是,歐陽修的嘴角勾起,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了。手臂緊了緊,讓兩人更是貼緊。
第二天蝶飛醒來,歐陽修已經不在了。她微微的楞了楞,搖頭苦笑。縱使知道他的心意,不過她也不會就這樣原諒他的。
“楚姑娘,用完膳我們就該起身了,明天就可以到京城了。”李二搔搔頭,昨兒也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還好楚姑娘沒有跑了,不然自己就真的慘了啊。
蝶飛輕輕的點頭,眼角一瞥,果然看到了歐陽修和歐陽魅兩人,兩人彷彿沒有看到自己一般,低頭用膳。
蝶飛抿嘴一笑,用完膳後輕巧的上了馬車。
京城啊,到底是誰呢?
“小姐,楚姑娘已經送到了。”李二小心翼翼的對着大門說道。
“你們可以回去了,路上沒有人跟蹤吧?”裡頭傳來一個姑娘家的聲音,李二不由得輕顫了下,明知道里頭的人看不到,還是拼命搖頭道:“沒有,沒有。這個姑娘原本是打算自己一人到李國去的,因此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是被我們帶來了。”
“這樣就好,你們回去後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不然……”語氣中有着威脅,李二和陳濤諾諾的應了下來。
兩人一同退了出去。
裡面有人出來駕着馬車走了,只是很快就有一羣人追了上去。
“小心!”李二一個不小心,一刀下去,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做夢也不會想到居然這樣就被滅口了啊。
“堂主,可否暫時不要出來?”餘下的人跪了下來,看着陳濤的眼中有着敬意。
“我明白的,是姑娘讓你們這樣做的?”陳濤皺眉,她在搞些什麼的?要知道,主子沒有命令,是絕對不準私自行動的啊。她這麼敢這樣做的?
女人啊,真是想不通呢。
“堂主,姑娘確實有吩咐我們的,只是也有一些問題我們不知該不該報給主子的?”其中一個跪着的男人擡頭,遲疑的問了句。
“有什麼異樣的?”陳濤口氣冷了下來。莫不是那個女人還真的敢揹着主子做些什麼的?
“姑娘好像與公主牽扯上了。兩人之間有了些秘密。屬下是擔心會對主子的大業造成阻礙。只是姑娘地位在我們之上,我們也不敢說些什麼的。這次,她帶着楚姑娘來,好像也是很公主一起秘密謀劃的。要知道,主子已經下令了,不準傷了楚姑娘。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馬上稟報給主子的。至於楚姑娘這兒,不要嚇到了她,她對主子還有用處的。不然主子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擔不起!”
陳濤眉頭皺成了疙瘩,殷柔,你想要背叛主子?要知道,東方珏可是你們殷家的仇人,你居然爲了一個男人想要背叛從小辛辛苦苦培養你的主子,殷柔,你不是不知道,背叛對主子來說,後果有多嚴重!
“公主那兒,那人盯着。”陳濤皺眉吩咐了一句。
“這個,其實我們覺得那個紫藍公主雖然是有些刁蠻,可應該想不出這樣的計劃來的。倒是她身邊的那個紫珊郡主非常的可疑。”
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漫步走了過來,姿態優雅,一派的從容不迫。
“主人!”陳濤也跪了下來了。主人怎麼會來的?
“殷柔那兒,暫時想不要驚動了她。至於楚姑娘那兒,也不用多插手。那兒,是我吩咐的。”男子嘴角掛着一抹笑意,可惜冷冽異常。
雙眼中滲着寒意,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溫情在裡頭。除了說到蝶飛時稍微有些不一樣,可是太快了,低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擅自揣度他的心思的。
“是。”異口同聲的應了下來,所有的兒對着培養他們的主子,都是忠心不二的。
“很好。你們就回去說,事情已經辦妥了。”男子冷冷的開口。手指一挑,一個圓筒已經落到了其中一人的手中,冷笑道:“這個是計劃,讓殷柔照着做。告訴她,要是敢擅自篡改,那她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是,屬下遵命。”
男子輕輕的揮了會手臂,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唉,殷柔啊,沒有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背叛啊。”男子仰頭看着天空,身子一晃,人也消失在原地了。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歐陽魅瀟灑的從樹上跳了下來,越發的有趣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可以吊出多少的人呢?蝶兒,她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陰謀的味道越發的濃厚了,只是歐陽魅也想不出,蝶飛到底想要做什麼的。
“二叔,有什麼收穫?”歐陽修鬼魅一般的身影從院子裡飄了出來,看着歐陽魅捂住嘴一旁沉思着,頓時就皺眉了。難不成很棘手?
“有也沒有。”歐陽魅回過神來,問道:“蝶兒可還好?”
“她,唉,能不好嗎,現在和一個小丫頭拉起家常來了。”歐陽修有些鬱悶了,他都不知道蝶兒那麼會說,三兩下的就讓一個小姑娘對她放下了戒心來。
“殷柔還算聰明,若是派幾個男子看守着蝶兒,說不定事情會越發的順利。”歐陽魅失笑。男人啊,蝶兒隨隨便便一笑,就可以勾到一推了。
“哼,她算什麼?”歐陽修的語氣中有着冷意。
“哦,還是說修兒喜歡男人看着蝶兒的?”歐陽魅看出了有人在吃醋,只是有這個必要嗎?又不是男的,擔心什麼的?
“唉,你不知道我心裡的苦啊。”
要知道,他剛開始還以爲很好,現在覺得不好了。那個小丫頭陪着蝶兒睡,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了。好不容易自己可以再次抱着蝶兒一起睡了,怎麼可以被人給毀了的?
“修兒,你要明白,現在容不得你鬧脾氣的。要知道現在一旦出了什麼差錯,很有可能會傷了蝶兒。”歐陽魅玩笑歸玩笑,可他一點也不馬虎的。
“你以爲我是傻子啊。我知道的,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嗎?只是,我看着那個殷柔,紫藍,但一定還有別人的。她們一個沒有這個膽子背叛,一個則是根本就不可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的。更何況兩人之前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好的可以互相秘密謀劃這一切了?”歐陽修除了面對蝶飛時傻氣了一些,面對事情他可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