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話,一句一句都刺入了殷柔的心中。
“哈哈,你還真的以爲耍耍嘴皮子就可以迎的勝利了?今晚,除了我,你們誰都出不去了。”殷柔惡意的看着東方珏,嫌棄的撇嘴道:“王爺啊,你知道嗎,其實每一次你抱着我的時候,我都噁心的想吐!你也不用覺得不暢快的,畢竟你每次可都是很享受的。呵呵,就是不知道王爺可會享受死亡的來臨?我的身體,可都是毒啊。”
嫵媚的笑了,看着東方珏被打擊的都有些死灰的模樣,殷柔才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了。看着楚蝶飛,笑道:“你還真的該慶幸一番的。若是我早一點知道你也是東方家的人,我一定會讓你和王爺恩恩愛愛的。”
“也不需要的,畢竟都要死了,之前發生了什麼還有什麼好介意的?”殷柔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殷柔,你還真的以爲你的毒對我有用嗎?”紫珊不客氣的瞪着殷柔,就憑你?你以爲我不會防備着你嗎?
“我原本是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的,不過那並不妨礙着我堤防着你。畢竟,我對東方家一樣深惡痛絕!”紫珊嘆了口氣,搖頭晃腦。
“只是,殷柔啊,你也弄錯了一件事哦。”紫珊不懷好意的瞅着殷柔和東方珏,淡笑道:“其實你想要看着兄妹苟且的醜劇,根本就不需要找楚蝶飛的,你自己不就是了?”
“……”不止殷柔瞪大了雙眼,連東方珏都轉頭僵硬的看着殷柔,她又是自己的妹妹?
“呵呵,看你們這樣驚訝,我還真的好開心呢。真的呢,唉,我想了很久了,等你們發現了真相,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呢,現在這樣,我還真的是很滿意啊。”紫珊格格的笑了。
“東方紫珊,你什麼意思?”殷柔雙脣輕顫着,一股不安襲上了她的心頭。
“不要將東方這兩個字安到我身上來!”紫珊厭惡的看着殷柔,冷笑道:“因爲我不姓東方啊。”
“你到底是誰?”太后厲聲問道。
紫珊放開自己的頭髮,哀嘆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不知道我是誰的?真是的,真是後悔啊,我之前還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怕會發現了。要是早知道你們這樣的沒用,我還得着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嗎?算了,時間也快到了,那我就直說了。我姓殷,這樣你們可明白了?”
“殷?你是什麼人?”殷柔傻眼了,紫珊姓殷,是不是和自己有着什麼聯繫?
“殷柔啊,你是不是覺得心裡有着恐懼?嗯,確實呢,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殷柔,你也不姓殷,你姓東方,明白了,原本的東方紫珊其實就是你啊。”
“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你現在終於明白爲何你會是紫珊郡主了嗎?這個位子原本就是你的,我現在不想要了,所以還給你了。”紫珊放聲大笑。不,現在應該是殷紫珊了。
“胡說,胡說——”殷柔放聲尖叫。雙手按住肚子,不會的,怎麼會是這樣的,她是東方家的人,那她報仇是爲了什麼?
“喲,還真是一片混亂呢。紫珊啊,你也不要折騰的太過分了。”一個男子笑着走了進來,赫然是冷殘!
“爲什麼不可以的?”紫珊不以爲然。“你是不是心疼楚蝶飛了?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連帶的你就不想幫我了?”紫珊宛如蛇一般的投入冷殘的懷中,不依的拍着冷殘的胸膛,嬌嗔道:“人家可是你的人,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幫你了?只是,楚蝶飛不能動。”冷殘擡頭看着楚蝶飛,雙眸一暗,又是這個男人,陰魂不散!
“爲什麼不可以的?”紫珊聲音冷了很多。指着癱軟在地的殷柔,冷聲道:“她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冷殘不屑的瞥了殷柔一眼,冷哼道:“這樣的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的。”
“可是她說的話,好像也是有着一個什麼人在她背後的,真的不是殘?”紫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冷殘。
“你啊,還真的誤會我了。我保證,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小珊兒吃醋了?”冷殘微微一笑,親親的捏了捏紫珊的俏鼻,兩人當着衆人,態度親密。
“殘,你……”一天之內,東方珏遭受了太多的打擊了。一連串的問題讓東方珏面白如紙,搖搖欲墜。
冷殘冷漠的瞥了一眼東方珏,冷笑道:“我與你認識不過是爲了幫助珊兒罷了。”
一句話,將兩人十年的感情化爲一旦,登時成爲虛無。
“冷殘,殷紫珊,你們以爲朕沒有一絲的防備嗎?你們還真的以爲殺了我們,你們可以出去的?”東方獨終於開口了。輕輕的搖頭,嘆氣道:“你們未免太過高估自己了?”
自然你們也低估了旁人了。
“不,當你們都死了,這皇宮還有絲毫的意義嗎?”冷殘搖頭。
“當然了,就算朕死了,還有朕的兒子,你冷殘算什麼的?”東方獨眼底帶上了冷意和殺意。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戲耍着自己,他們兩人,好大的膽子!
“呵呵,你都我都不怕了,還會害怕你的兒子?”紫珊輕笑出聲,抱着冷殘的胳膊道:“殘,我將瑞國給你,以後我們一起好好的掌管着這個國家,殘,你說好不好?”
“留下楚蝶飛,珊兒,我說過了,不要動她的。”冷殘神色有些冷了。看着蝶飛脣已經有些發青,心頓時揪成一團了。
他大意了,蝶兒不懂絲毫的武功,最先承受不住的人自然會是她的。“解藥!”
紫珊瞪了蝶飛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中掏出解藥來,嘟囔道:“在這,給你便是了。只是,只能留下一個楚蝶飛。不能在有別的了。”
“蝶兒,來。”冷殘看着掌心中的小瓷瓶,小心的放到鼻尖處嗅一下,發現沒有問題才柔聲道。
“蝶兒是我的,自然由我來。”歐陽修不放手,閒閒的看着冷殘,哼,他還真的是小看了自己啊。
“你想要看着蝶兒死?”冷殘眯起雙眼。
歐陽修挑釁道:“是又能如何?若是我死了,自然不會將蝶兒留下來給你的,我寧願帶着蝶兒一起走。”
態度異常的堅決,蝶飛擡頭狠狠的咬上歐陽修的下顎,好狠的心!
歐陽修扯下臉上的面具,可憐兮兮的瞅着蝶飛,道:“娘子,你咬的爲夫好疼啊。”
“歐陽修?你……”東方珏失聲叫道。他會是雪域的少主?
“叫什麼叫的?你以爲我喜歡穿這樣的衣服啊,彆扭的要死,還老是被當做是別人的。煩死了。”歐陽修瞪了東方珏一眼。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雪域少主的?沒有人願意相信。
“娘子?”歐陽修懷中一空,蝶飛已經被另外一個打扮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抱在了懷中。
“你是誰?”歐陽修怒視着他,“你抱着我娘子幹什麼的?”
男子沒有開口,只是餵了蝶飛一顆芳香四溢的藥丸,然後蝶飛精緻的小臉更是嬌豔了幾分,白皙的有些透明的肌膚水嫩嫩的,讓人看了就想輕輕咬一口試試,是否真的如同看到的一般嬌嫩。
“你若是沒有本事保護她,雪域的人很樂意接手的。”男人聲音冰冷,可是對歐陽修和歐陽魅來說,並不陌生。
“誰要你多管閒事的。”歐陽修接過蝶飛,暗中瞪了帶着面具的男人一眼,嘟囔道:“雪域很了不起啊。”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過來了,歐陽修果然只是假扮的,可惜大家都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男人環顧了一圈,沒有絲毫興趣的轉身離開。
“真的見死不救啊?”蝶飛不禁無奈的搖頭。怎麼這些人都一樣的冷血啊。
男子頓了一下,困惑道:“不是已經救了你嗎?何來見死不救的?”男子低低的回了一句,飛身離開。
“呃。沒什麼了。”蝶飛梗了一下,說的也是啊,大家看起來都好好的,當然自己看起來不好,其實也是好好的。
“蝶兒真是不小心了,怎麼會着了殷紫珊的道的?”歐陽魅也凝眉走了過來,雖然知道蝶兒會沒事的,可他剛剛有一瞬間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沒事的。現在真相都已經大白了,那也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蝶飛搖頭,看着太后,又看看東方珏,聲音冷淡道:“我是楚蝶飛,永遠都是。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知道知曉了。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過來打攪我的清靜了。”
“楚蝶飛,你就不怨恨我的?要知道,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帶出去的。楚家待你,可是一點都不關心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你不是楚家的骨肉,怕是會更加的難堪的。”紫珊看着楚蝶飛依舊含笑的臉,心裡越發的不舒服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憑什麼她還可以笑得出來的?
“因爲你?我想應該不是吧,至少當時你比不過比我大一些,你如何能出謀劃策這一切的?自然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一切,而你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罷了。”蝶飛搖頭,紫珊你還是不懂嗎,說不定你纔是一個悲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