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冥的眸光閃了閃,什麼也沒說。
顧九見他略有所感,忙加大力度,繼續遊說。
“其實當雲千澈困在心魔之中時,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成年人,就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幼童,您用一名沙場宿將的標準,來要求他一個幼童,說真的,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過份和殘忍呢?我們不能要求一個孩子,承受他無法承載的重量!”
“好像……有一點……”雲北冥點頭。
顧九聽到他言語鬆動,大爲興奮,激動道:“所以,您……同意了?”
雲北冥歪着頭,上下打量她。
顧九咧嘴,衝着他傻笑。
“你爲什麼喜歡他?”他冷不丁拋出一句。
“啊?”顧九沒太聽清。
“本王問,你,爲什麼,喜歡,那個呆子!”雲北冥又問了一遍,頓了頓,又加上一句,“一個動不動就把鴕鳥一樣,把自己藏起來逃避危險和壓力的男人,除了一張皮相能看,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
這是今天顧九第二次被問這樣的問題。
第一次是朱寶兒問的,她基本可以不理會。
可是,這一次,是冥王問的。
他問得那麼認真,眼裡是滿滿的不解和困惑。
很顯然,她不能用話敷衍過去,她要認真回答,才能贏得他的好感。
顧九沉默片刻,認真回:“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因爲,他是我在瘋人監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我說人的意思是,他是一個正常的有人性的人!而其他人,則不配稱爲人!”
“所以,重要的不是他是誰,而是,你第一個看到的是誰?”雲北冥揚眉。
“不!”顧九搖頭,“重要的是,那個人,就是他!他長得好看,他救了我,醫術高明,風趣可愛,受心魔困擾,面前這個當哥哥的,卻不許自己幫他排憂解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以,她非但沒後退,反而像只鬥雞似的往前靠,且,拼命的踮起腳尖,以期能跟這位王平等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