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神清氣爽,用玄女真氣遊zou全身,jing神百倍。
出了房門,今兒院子裡顯得很清靜。爹孃許是出去玩了吧,都一大把年紀還那麼貪玩。
宅院的石桌上,放置着一支簫,是爹放的簫吧?還挺新的,定是知道她煩了、悶了,所以送她一支簫解悶。心裡充滿了陽光,因爲夏峰的關懷,冷彎彎的呵護,這纔像一家人,也是她曾經想要的家人、親情。
歡喜地將簫捧在懷中,坐到宅院下的鞦韆上。
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彈琴吹簫了,吹了一段,手指便對各簫孔熟練起來,吹得越發的投入。
九重宮時,二姐橙霞兒是個音律奇才,奏出的曲子,有着特殊的魅力,純粹而乾淨,像沒有云彩的藍天,似金沙翻滾的戈壁沙漠。
“稟夏姑娘,小明王爺求見!”侍婢懷雪稟報道。
柴鳳!他來做什麼?是賠禮道歉嗎?
事情總要有個了結,她不是一個會逃避現實的人,即便有道坎,她也會去面對。
“帶路——”握着長簫。
穿過美麗的花園,目光停落在捧月閣上,一座與天瑞府內一模一樣的捧月閣,從閣前的花草樹木,到捧月閣的朝向房屋……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從天瑞府裡模過來的。自然不是賢王柴興有多喜歡捧月閣,而是他在追憶,追憶着一個已經離去的女子。
懷雪道:“這是王爺本來要送給如意郡主的閣樓。如意郡主一直是王爺最愛的女子,也是他想娶的女子,可惜……那時候沒等捧月閣建成,她就歿了……”
從懷雪的語調雪音不難聽說,有多遺憾,還有些許淡淡的痛楚。柴興不是遊戲,是真的愛她麼?如懷雪所言,那個“歿”去的凌雪音曾是他最愛的女子。
不,不可以再想,她已經說過了,不會再有奢望,兒女情長,fu妻緣份都與她無緣。
前院花廳,門口站着兩名家奴、兩名着紫衣的佩劍侍衛。
這侍衛是柴鳳帶來的?
不,不像,他們更像是御前侍衛!
花廳裡,坐着三位一樣俊美帥氣的男子,雖容貌各異,但個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近了,正中的男子衣着一襲紫色的華袍,氣宇軒昂,目光凌厲,神態威嚴,彷彿廟裡的天將塑像,卻是當今南越皇上——順德帝柴拯;左邊坐着一位珍珠白袍男子,略顯清瘦,卻神彩奕奕,見到雪音面露淺笑,似在問候,又似在關注;右邊,就是幾日前被她拋棄的新郎——柴鳳,今兒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袍子,春風滿面。
他娶的女子是個美人,更難得是柴鳳意中之人,他當然開心了。她不會讓人把她看扁的,所以,她不能流露出絲毫的哀怨,這種眼神不屬於她。凌雪音的?對,她雲淡風輕的笑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言談舉止……她會找回屬於自己的信心。
這三人皆是由太后曹氏哺養長大的,自小就情感深厚,猶如同胞兄弟。
“喲,今兒是什麼日子?你們三兄弟相聚,傳我一個外人作甚?”雪音就像與他們已經很熟絡,沒有半點的生份,朗朗出口,不再有幾日前的傷感,有的只是明朗如初。
柴拯起身:“夏紫蕊果真冰雪聰明,朕聽說這幾年你一直在調查六賈滅門真相。”
好,很好!她也不需要沒必要的寒喧與客套。自尋了靠近柴興的位置坐下,細細地打量着柴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