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格外精彩的二個人。
傅子靖和顧又銘。
傅子靖的眼角抽的更加厲害了,感嘆自家哥哥的演技果然是爐火純青,鬼斧神工,她真的很想偷偷問一句,這麼無辜又純潔的表情,他是如何做出來的。
顧又銘的目光則是直直的釘在傅大少爺身上,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看不出來啊,這傢伙居然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把臭不要臉這四個字演繹的如此生動。
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又學到了一招泡妹絕技。
顧又銘感受到夏知問詢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語氣深沉:“夏知。”
夏知淡淡的道:“你說吧,他這是什麼情況。”
“你說的話,他聽不到。”顧又銘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下情緒,在傅紹昕讚賞的目光下,繼續道:“剛纔的結果已經出來,他暫時的失去了聽覺,而且有間歇性的臨牀失憶現象出現。”
“聽不見?還失憶了?”
夏知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傅紹昕,依舊是一臉無辜,加上一幅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的清澈表情。
可是,整個傅氏集團的生死幾乎都掌握在他身上,這種消息若是傳出去..
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裡還是飄起了一層霧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還有這個消息先不要透露出去,力天集團再經不住這樣的動盪了。”
顧又銘瞟了一眼繼續無辜的傅紹昕。
意思是,您老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正常啊,老子要怎麼回答啊,您這是要裝一陣呢,還是裝一輩子呢。
傅紹昕同樣一個冷冰冰的眼風飛了過去:別廢話,看你的,繼續。
傅子靖這個時候也亂入進來,眼神在顧又銘身上溜了一圈,又在傅紹昕身上溜一圈。
你們二個別玩過了啊。
傅紹昕回了一個眼神:你是誰親妹呢。
傅子靖:你妹!
夏知注意到三個人都有些反常,然後眼前一個精緻蒼白的臉無限的放大,接着嘴脣上一個柔軟的觸感。
她鼻尖一酸,這是他的氣息啊。
可是,下一秒,她的臉就騰的一下紅了,這還有人呢。
傅紹昕眼睛笑的彎彎的,繼續賣萌:“老婆,他們是誰啊。”
“誰是你老婆啊。”
傅紹昕勾勾嘴角,笑的純潔無辜,他聽不見。
“顧醫生,你剛纔說的間歇性的失聰和失憶是什麼意思。”
“嗯,醫學的角度來說,是根據病人受創受傷程度的情況表現出不同的現象,人的神經系統通常.......”
傅子靖適時的打斷了顧又銘的話:“那就請你從通俗的角度上說一說。”
“從通俗的角度來說,就是他會出現有時候聽得到,有時候聽不到,有時候記起以前的事情,有時候記不起,這個呢,就要看病人自身的恢復狀況了。”
傅紹昕寬大的病號服裡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哥們你這個解釋簡直是太6666了。
可是問題來了:“他不是傷的心口嗎,怎麼受創的地方反而變成頭了?”
夏知冷靜下來,才發覺問題所在。
顧又銘抹了一把冷汗,繼續編:“這個嘛,是個很複雜的醫院問題,說起來話長,不如我們出去好好聊一下。
”
傅子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外走:“聊聊聊,聊你的頭啊,說起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走走走。”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關上了。
人剛一走,傅紹昕就開始各種撒嬌賣萌,語氣都快膩出水來:“老婆,疼。”
若是平時,夏知說不定一拳就過去了,但是現在他是個病人,還只記得她一個人,想一下夏知心裡就軟綿綿的一片,覺得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
顧又銘不是說了嗎,儘量順着他一點。
她關切的問他:“哪裡疼。”
後來又意識到他聽不到,拿出他的手機準備打字給他看,腦海裡突然想到他的密碼,眼眸一暗,心情就低沉了幾分。
傅紹昕拿過手機,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下幾行字。
“老婆,有些數字只是習慣用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夏知眼睛溼潤,擡頭還是扯出一抹笑意,也是啊,她不也有好多習慣了的東西嗎?
那些習慣無關愛情,無關風月。
只是一些自我的,關於過往的一些痕跡罷了。
她不是說了嗎,只要他好,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她拿過電話,在手機上按下一句話:“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從今天起,你必須換掉密碼,換掉手機號,換掉一切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東西。行嗎?”
傅紹昕接過電話想也沒想,點頭如搗蒜。
然後夏知又在電話上敲出幾個字:“我不是你老婆。”
傅紹昕接過電話,十分受傷的看着她,說道:“我都跟你睡了,你就是我老婆。”
夏知臉色一變,這傢伙,間歇性的失憶,啥都忘記了,這個倒是記得清楚。
電話遞來遞去,二個人就難免有些肢體接觸,手指碰到手指,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體溫。
傅紹昕嘴角揚了揚,接着眉頭緊蹙。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傅紹昕因爲太開心,導致不小心牽動了胸口的傷口,這次是真的疼了。
看到夏知緊張的神情,傅紹昕又覺得這點疼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是頭疼嗎,還是胸口,哪裡不舒服。”
夏知一急就忘記了傅紹昕聽不見了,傅紹昕抓住她到處亂按的手,然後輕輕落在他的胸口。
慢慢的往下移動,劃過厚實的胸膛,劃過平坦結實的小腹,接着落在了一個炙熱的堅挺上。
他嘴角輕揚,笑意深深:“老婆,我這裡疼。”
夏知臉一紅,手快速的抽開,卻被傅紹昕牢牢的按住。
“你這個混蛋。”
“不混蛋,你怎麼能乖乖的在我懷裡呢。”
“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傅紹昕,你這個王八蛋。”夏知身體突然一頓,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了。
“誒,你不是聽不見嗎?你......”
傅紹昕聳聳肩:“醫生說了,我這是間歇性失聰。”
夏知哦一聲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傅紹昕堵回了嘴裡。
一個綿長溫柔的吻落了下來。
良久,吻的夏知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然後咬着她的耳垂,輕輕吐氣。
“老婆,我們生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