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女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夏知看着喬治一張青灰色的臉,笑的十分的諷刺。
“你趕緊去啊,別因爲我的事情耽誤你自己的事啊,這樣我可受不起。”
喬治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你受不起的,夏知,你這麼塊硬石頭,傅紹昕怎麼就會喜歡你。”
“呵,說的你好像嫉妒我一樣。”
喬治不想再跟她逞口舌之爭,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消了她想要逃跑的念頭:“既然把你抓來,就不會輕易的讓你離開,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
夏知吐了口氣,笑的十分的自在坦然:“我既然來了,也沒打算這麼輕易的離開,不炸了你這屋子,我怎麼捨得走呢。”
喬治眼眸暗了一下,徑直從房裡走出去,傭人在外面等着,見了他恭敬的低下頭:“禮物還在外面,先生您先去看看吧。”
“嗯!”
喬治是個相對比較謹慎的人,這個時間有人莫名其妙的送禮物來,一定是有貓膩的,他打開了門外的監控攝像,眼神平靜。
此刻外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包裝的格外漂亮的禮盒,禮盒上面插着一張卡片。
若是平時的話,喬治大概不會去在意這一個禮物盒,但是今天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情還不錯,他手中握着遙控器,一隻手撐着金色的龍頭柺杖,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門外的禮盒上面。
“換上我的衣服,出去拿東西。”
“是。”
角落裡走出來一個黑衣人,跟喬治的身形幾乎差不多,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以爲是同一個人,這是喬治的替身,像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這些人衝在前面,雖然是高危職業,但是頗豐的收入也讓他們甘願的拿自己的生命來作籌碼。
黑衣人換上了喬治的大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一根幾乎可以亂真的龍頭柺杖慢慢的走向了門口。
夏知打開門觀察着外面的動靜,她現在要跑出去很容易,可是她不想就這麼簡單的走掉,這一次非要給喬治一個大大的教訓不可,免得他以爲她夏知就是可以被他任意拿捏的。
客廳裡面很安靜,安靜的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聲響,這種詭異的安靜越發勾起了夏知的好奇心,她貼着牆壁走到了樓梯口,喬治的這棟別墅裡面實在是有太多的秘密,她本來是不想理這些事情的,可是喬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她的生活,這確實讓她有些惱火。
再加上山本俊一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她覺得既然來了,還不如先探探情況。
客廳裡,喬治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外面的情況,而黑衣人靠近門口的步子也格外的小心,喬治每年都會挑中一批人作爲他的替身,這些替身基本上都是替他做一個危險的事情,偶爾也會出現性命之憂,這一次他總覺得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到了五月份,他的合同就到期了,到時候可以另一筆錢退休了,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二三個月,然後過上平淡的日子。
黑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猛然的拉開門。
可是,外面什麼都沒有。
只有春風帶着大地的味道撲面而來,傍晚的風有些涼意,打在黑衣人的臉上,卻讓他狠狠的鬆了口氣。
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禮物盒上面那張精緻的卡片,他轉過身,如實的向喬治回報:“先生,一切正常。”
喬治的柺杖在地上發出哆哆的二聲,他沉吟一聲:“拿進來。”
“是。”
在黑衣人走進來的同時,喬治又一聲低喝:“等等。”
黑衣人的身子一怔,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把上面的卡片拿過來。”
黑衣人依言將卡片取下來,然後恭敬的走向喬治,與此同時,樓上的夏知也偷偷的走了下來,躲在一根柱子後面,仔細觀察着房子的構造,她老早就覺得這個房子裡面有些怪異,可是不知道哪裡怪,直到今天過來,她才發現了關鍵問題所在,那就是這個房子裡面的溫度要比外面低上很多,而且會有涼絲絲的冰氣從腳底上蔓延上來,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裡面很可能有一個密室,而密室裡面應該是放那些失蹤少女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那些失蹤的少女被運到這裡之後,實際上就有了生命危險。
喬治剛剛接住卡片,就聽到轟隆一聲引擎發動的聲音。
緊接着。
砰砰砰!
白色的牆面開始一點點的龜裂。
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響,剛剛出現裂縫的地方突然被一道猛力撞開一條大的口子,然後崩塌的口子那裡出現一個車頭,牆面撞擊脫落的石頭直接擊中了喬治,他整個人驚恐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腳下的力道不穩,直接跌到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而夏知此刻正在角落裡研究着一個奇怪的地方,那面牆摸上去比周圍的都要冰涼一些,難不成這後面就是另一個密室?
既然是密室,那就一定是有開關的。
夏知匍匐在地板上,到處的尋找機關,此刻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她耳朵被炸的一蒙,短暫的耳鳴之後,她立刻的鑽到角落裡面先躲了起來。
不會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禱告吧。
說要炸,還真有人來炸了麼?
撞擊聲響起,同時也驚動了整個別墅裡面的保鏢,他們從四面八方的涌了出來,趕往出事的客廳。
而喬治此刻狼狽的倒在地上,他的胸口被碎石擊中,感覺一陣陣的發矇,旁邊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上面寫着:“傅紹昕,敬上!”
喬治看到那三個字,眼睛裡充滿了恨意,此刻保鏢涌了過來:“先生,您沒事吧。”
而傅紹昕拉開車門,帥氣的下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若不是考慮到夏知還在這座別墅裡,他剛纔就不是撞車而是直接炸了這裡了。
保鏢迅速的爲了過來,傅紹昕根本就沒有把這羣人放在眼裡,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喬治。
這個三番二次跟他搶女人的男人。
這個三番二次挑戰他底線的男人。
他今天,非得讓他有個難忘的經歷不可。
傅紹昕扭了扭脖子,將身上的風衣扯下來,隨手扔在了身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直接把涌過來的保鏢放倒在了地板上。
“傅紹昕!”
喬治簡直是要被氣瘋了,他撐起自己的身體:“攔住他,攔住他。”
傅紹昕冷哼一聲,面對四面八方一擁而上的強壯保鏢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今天既然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了,就是要將夏知帶回去的。
至於這些人,誰敢攔他。
一個字。
撕!
“喬治。”傅紹昕一隻手抓住一個衝上來準備扭打的保鏢,一腳直接擊中了別人的命根。
保鏢慘叫一聲,滾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另一個人有些踟躕的在原地,被喬治一把推上了前,傅紹昕嘴角一勾:“找死。”
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那個人的膝蓋上,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呼聲。
他們慢慢的圍住了傅紹昕,可是又都不敢輕而易舉的上前挑釁他,喬治也有些出乎意料,他向來以爲傅紹昕不過就是個稍微有些聰明的花花公子罷了,靠着自己家族的強硬背景才走到了今天,其實不只是他,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爲。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傅紹昕居然是個這麼不要命的男人。
他的每一招幾乎都是十分強硬的打法,沒有一招一式的多餘,直擊要害,哪怕是一拳,一腳就足以打垮對方的信念。
“喬治,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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