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媽,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門一打開,嘩啦一下涌進來一堆人,這不就是今天早晨跟着起鬨的一羣人嘛,到的還挺整齊的。
真真穿着連衣裙,外面套着一個大紅色的大衣,臉上的笑容幾乎跟傅子婧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都說外甥像舅,傅紹昕也格外的喜歡這個小外甥,當即就拿了一個大紅包放在了真真的懷裡。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謝舅舅。”真真轉手就將大紅包交給了傅子婧。
龔向勁打趣道:“哎呀,真真,這是私房錢,得自己留着。”
真真特別認真的看着龔向勁,粉嘟嘟的臉頰十分的可愛:“咱們家裡的錢都是母后殿下掌管的,爸爸有一次在電腦鍵盤裡面藏私房錢就被媽媽罰跪榴蓮了,所以錢都要交給媽媽管,不然會罰跪的。”
童言無忌,一羣人聽到真真這麼說,都笑的不可開交。
只有如初一個人懵懵懂懂的:“撕房錢是用來撕房子的嗎?”
如初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家笑的更加的猖狂了。
“老蕭,你這家教好啊。”
“不不不,老蕭這是藏的深。”
蕭昱生皮笑肉不笑:“等你們娶了媳婦就知道了。”
大白跑過來牽真真的手,神補刀:“可是我們家的錢都是爸比管啊。”
傅子婧笑道:“那是因爲你的媽咪十以上的算術都算不出來,怎麼管錢啊。”
所有人都到齊了,只有顧又銘沒有來,爲了顧又銘,田雯雯放棄了閤家歡聚的機會,這次過年並沒有回家。
她就是希望能留在顧又銘身邊能夠多照顧他一些,顧又銘自從被家裡人切斷了經濟來源又堵住了工作機會之後,日漸窘迫,他也是個自尊心比較強的人,所以並不願意接受大家的幫助。田雯雯也只能默默的陪在他的身邊,爲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今天本來以爲顧又銘會來的,可是到了之後才發現他並沒有來,此刻田雯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裡,有些失落。
屋子裡終於有了一絲節日的氣氛,熱鬧的人羣中,獨有一個人悶悶不樂,百無聊奈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夏知端着一杯熱茶走過來,坐在了田雯雯的旁邊。
“喝杯熱茶,暖暖胃,今天外面挺涼的,你還穿的這麼單薄。”
田雯雯擡頭對着夏知笑了笑:“謝謝你。”
夏知有些心疼的看着田雯雯,當初她們一心維護林清,其實並沒有想到有一個小女孩曾經承受了多大的傷害,而現在當顧又銘陷入了窘困的地步,她還願意一直的守護在他的身邊其實是難能可貴的。
“後悔嗎?”
夏知的聲音很輕,可是就是這麼輕的聲音,還是擊中了田雯雯一顆脆弱的心。
她的眼淚那麼猝不及防的掉下來,可是這麼喜慶的日子落淚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她連忙擡手擦掉眼中的淚水,搖搖頭:“不後悔,只是不知道我還能這樣陪他多久,我答應家裡了,過完年就要回去了,可能以後再也沒有辦法照顧他了。我今天下午的飛機,我還想再見他一面,可是他沒有來。”
“雯雯,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擁有最好的,去跟他道個別吧,其實你這樣照顧他和二青對你是不公平的,我希望你能早日的走出這段感情的陰影,也替二青對你說聲抱歉。”
“沒事的,我知道顧又銘一直都不是特別喜歡我,他跟我在一起也是爲了刺激林清,可是我明明知道還是喜歡上了他,喜歡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怨誰,但是今天我就要跟我的這份感情說再見了,莫名的覺得有些傷心和失落。”
“去吧,勇敢的跟顧又銘說再見。”
在夏知的鼓勵下,田雯雯決定還是給自己的感情一個交代,她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就是他到底愛過她沒有。
“謝謝你,夏知,可能這一次我離開就是永別了,祝你一輩子都幸福。”
“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田雯雯走了之後,傅子婧坐到了夏知的身邊。
“田雯雯幹嘛去呀。”
夏知嘆了口氣:“跟顧又銘道別去了。”
傅子婧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老孃這輩子沒有佩服過誰,還真是有點佩服這個妹子,以前我就以爲她是個腦殘的花瓶,沒有想到還挺出乎人的意料的,要是林二青不是老孃的姐們,來娘一準的撮合田雯雯和顧又銘了,現在誰能用自己五年的光陰去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啊。嘖嘖,你說這真是作孽。”
夏知白了一眼傅子婧:“當初是誰使勁的撮合顧又銘和林二青的,現在知道感嘆了?居然連虛縹緲這樣文藝的詞都被你說出來了,你把我的傅子婧藏哪去了?”
“呸呸呸,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孃的性格,老孃就是不許別人賤,只許自己人騷,啊哈哈哈哈,好了,怪我嘍,怪我嘍,怪我嘍。”
“別在我面前賣萌啊,警告你。”
“就要賣,就要賣,就要賣。”
傅子婧和夏知在沙發上鬧做一團,突然客廳傳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
“窩的衣胡。”
大白哈哈笑道:“如初姐姐,是衣服,不是衣胡,如初姐姐你沒有語文老師嘛?”
傅子婧用一種你兒子很牛的眼神看了一眼夏知:“果然不愧是我的侄兒子,這毒蛇,簡直是完美遺傳。”
夏知聳聳肩,起來看情況:“然而,我並不覺得驕傲。”
“如初,我帶你去換衣服。”
如初和夏知的身高和體型都差不了多少,她帶着如初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傅子婧打趣道:“你們二個從背面看上去,還真是一模一樣。”
對於和夏知很像這句話,對於如初來說就像是得了表揚一樣很開心,她拎着被番茄醬淋了一身的衣服說道:“我去丟垃圾。”
“好。”
此刻,別墅院子外面一輛黑色的沒有車牌的商務車緩緩的開過來,車子裡面的人看着別墅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問道:“先生,是那個人嗎?”
喬治帶着墨鏡,身體端直的坐在車裡,食指在龍頭柺杖上輕輕的敲擊着,聲音低沉:“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