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蕭然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依舊是一幅溫潤如玉的模樣,若不是傅紹昕知道他對夏知的感情,幾乎以爲這個男人根本就對他說的事情,漠不關心。
是的,習蕭然鮮少會非常明確的表達自己的喜怒,甚至你會覺得,這個一個溫溫和和的男人呢根本就不懂得生氣是什麼。
“走吧。”傅紹昕目光久久的凝望着海的方向,彷彿是看着某個人一般,目光深情。
“去不了。”
傅紹昕的目光徒然變冷,雙手緊緊的捏着方向盤。
“什麼意思?”
“剛剛接到山本俊一那邊的消息,現在不接待任何外賓。”
傅紹昕眼睛憋得通紅,強忍着胸膛裡翻滾的怒火:“硬闖。”
“不可能,未名島雖然是一座孤島,但是周圍的阻礙多的你無法想象,畢竟山本是做的軍火生意,如果你試圖硬闖的話,我建議你先留下遺言,很有可能導致的最後結果是,你死了,夏夏也不能回來。”
傅紹昕面對夏知的失蹤,根本做不到像習蕭然這麼淡定:“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夏知陷入危險而不管?”
“不是不管,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等。”
“等?你可以等,我不可以。”傅紹昕發動引擎,一腳踩死油門,車子立刻像離玄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習蕭然眸子一暗,腳下輕點,一個擺尾,撞在了傅紹昕的車後。
巨大的衝擊力讓傅紹昕不得不停下車子。
“你幹什麼。”
“阻止你找死。”習蕭然下車,攔在他的車頭前。
傅紹昕拳頭緊握:“你如果現在不想死就讓開。”
“如果你不想夏夏死,就聽我說,山本俊一會在三天之後,舉辦一個大型的酒會,而我已經得到了邀請,只要再等三天,我們就可以進入未名島。在此之前,別無他法。”
傅紹昕沒有任何一個時候覺得這麼無能爲力的,他甚至是恨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夠完完全全的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傅紹昕從小就表現出了對商場幾乎天才型的能力,但是他也僅僅只是做到自己認爲可以的狀態,他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強大到壟斷的地步,而對其他企業趕盡殺絕。
說到底,之前風流不羈的傅紹昕終究是仁慈了些,所以纔沒有讓力天國際達到真正的頂峰狀態。
但是,這件事情之後,他或許會有一個徹底的改變。
他皺皺眉,點頭答應。
但是他擔心的是。
他可以等,夏知可以等嗎?
......
寂靜的夜裡,海面上颳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翻滾的白色浪花拍打在海岸上,如果此刻從半空俯視下去,就可以看到一幢明亮燈火通明的別墅靜靜的坐落在寂靜的孤島上,璀璨的燈光並沒有照到大海深處,反而一望無際深沉的海,因爲這小小的孤島上一抹明顯而更加顯得孤寂幽暗。
此刻,燈火通明的別墅中,其中一間房間裡,正站立着小巧的夏知和偉岸的山本俊一。
夏知笑顏如花,她親啓朱脣,道:“你的秘密啊,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喜歡穿紅內褲,收藏女人的內衣,還有變裝癖的。”
山本俊一一張好看的臉並沒有因爲夏知這帶着侮辱性的話而有半點的改變。
所有,這個女人口中的秘密就是這個?
呵呵!
所以,她以爲衣櫃裡的那些女人的衣物都是他的?
所以,夏知在心裡偷偷的給看似正經的山本俊一做了一個重新的定義。
那就是***的愛好女裝的同性戀傾向的小受一隻。
嗯,這麼看來,她就算是跟他待在一起也沒有什麼覺得不舒服的。
大不了,就當他是個女人好了嘛。
夏知在進這個房子的第一時間都查看了屋裡的所有東西,包括衣櫃,她很慶幸因爲自己的謹慎而發現了他的秘密從而撿回了一條性命。
山本俊一不做聲,夏知自然就是當他默認了。
不出所料的話,他立刻就會離開這個房間,到時候,她就有機會偷偷的溜出去,找回去的路。
一個***的潔癖的又喜歡男人的男人,是無法忍受和一個差亂差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
一,二,三......
果不其然,下一秒,傳來了驚天動地的一聲關門聲。
夏知拍拍手,往柔軟的大牀上一躺。
先睡一覺再說,等到夜深人靜,她在偷偷潛出去好了。
等到將近午夜的時候,夏知才幽幽的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的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沉靜而冷冽。
外面有探照燈一圈圈的打着。
突然她的眸光一亮。
光。
有光線從某處漏進來。
這意味着除了一扇大門,一定還有地方是鏈接着外面的。
她知道,山本俊一絕對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的,門口一定有保鏢守着。
若不是巧合,夏知或許不會發現那個藏在衣櫃後面的縫隙。
她起身,光着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外面寒風大作,屋裡雖然有暖氣,可還是感覺到了凜冽刺骨的涼意。
她一點點的走過去,扶着牆壁慢慢的探索,這個光線是在衣櫃裡面的,那麼證明開關一定不是在那裡。
微涼的月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中打過來,淺白色的光線落在夏知的臉上,照亮了她柔軟的輪廓。
夏知用力的往外推了好幾次,牆面如鋼鐵般巍然不動,連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她懊惱的咬咬牙,手再一次的往衣櫃裡探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知的運氣太好,就在她已經快要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她摸到了一個類似於開關的按鈕,山本俊一不喜歡高樓,所以別墅都是一層建築,但是連綿了整個島嶼,而他的這間房正好是對面着最外面的,也就是說,只要她成功的打開了這扇門,就能走出去了。
她伸手按了一下按鈕,那個原本紋絲不動的牆壁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正好探照燈往這邊打來,她擡手遮住了強烈刺眼的光線。
牆壁開了一條縫隙,立刻就有寒風嘩啦啦的灌了進來,夏知轉身在衣櫃裡抓了一身衣服穿在身上,一回頭便看見一張蒼白的臉,正幽幽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