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城,夏知才知道傅紹昕爲什麼非要帶着她來出差。
當他親密的摟着她的腰,打開會議室的門時,就看見了習蕭然一張帶笑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傅紹昕的右手上,神情有些落寞,但是還是良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起身,十分有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傅紹昕笑的十分風雅隨意,摟着夏知的腰一刻也沒有鬆開的意思:“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握手這一套。”
習蕭然穿着一身棉麻的休閒服,收回手也不尷尬,偏頭看着夏知,神情有些擔憂:“夏夏,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麼啦?”
夏知剛要開口,傅紹昕就低頭替她把頭髮打理好,笑的十分曖昧:“應該是昨晚,操,勞過度了。”
傅紹昕這話說的十分有藝術性,以至於夏知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將他踢出去的衝動。
她咳嗽了一下,臉色有些紅潤:“沒事,就是有些累。”
“那就好,對了,你上次換的衣服,我給你隨身帶着,就想着會遇到你。”
習蕭然也不是什麼善類,他目光根本就沒有在傅紹昕身上停留過,看着夏知,滿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夏知自然也知道習蕭然的用意。
她剛要說謝謝,哪知道,傅紹昕發什麼神經,呵呵一笑:“習總若是喜歡,就留着,反正咱們衣服多,不差錢。”
“噗。”夏知拼命忍住了笑意,可人家傅大少爺卻不樂意了。
這小東西,什麼時候還把衣服落人家那了?
不爽,十分不爽。
居然看到他,還笑的這麼開心?
於是乎,心裡更加不爽了。
夏知感覺到腰間那隻手的力道越來越重,心想着,再不解釋,估計就要被這位爺給捏死在這裡了。
“那天晚上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後若是沒地方去,隨時來我這,我這裡隨時爲你敞開。”
我的心也隨時爲你敞開,等着你看到的一天。
傅紹昕往夏知面前一攔,真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她和他說話了。
“好了,習總,咱們開始談合同吧。”
一旦進入了工作,二個男人都十分的認真,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夏知撐着下巴,笑意淡淡的看着傅紹昕口若懸河,指點江山的樣子。
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神嘛。
她收回目光時,正好撞上習蕭然的眼神,心下一驚,忙低着頭,在紙上畫着圈圈。
這二個人一見面就硝煙四起,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呀。
過了許久,終於聽到一聲:“那就談到這裡了,習總要不一起吃個飯。”
夏知才鬆了口氣,會議室空間很大,夏知卻莫名的覺得壓抑。
主要是,和傅紹昕在一起,和習蕭然見面,她就覺得心裡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本來跟習蕭然沒什麼事的,傅紹昕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過,他這樣,還挺可愛的。
哈!
她嘴角揚起一個笑意,隨即感受一個寬厚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滿滿的都是安心。
“咱們一起請習總吃個飯吧。”
習蕭然淡淡一笑,目光從他們彼此相握的手上挪開:“還是我請你們吃吧。”
——
餐廳裡。
從這三個人進來的第一時間起,服務員的目光就沒有從他們身上移開過。
也是,這二個男人,一個溫潤如玉,一個俊朗非常,一個出現時就已經夠驚豔了,何況是二個同時出現。
所有的女性同胞們,都對夏知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特別是在點菜的時候,就連下單的服務員,都恨不得夏知那裡坐着的是自己。
服務員把菜單往桌上一放,二個男人同時擡頭:“給她。”
那個小女孩的臉一紅,將菜單移到了夏知的跟前。
“這個。”
夏知指了指菜譜上的一道看上去十分可口的菜。
哪知道習蕭然搖了搖頭:“你胃不太好,不能吃這些辛辣的,不如換成這個。”
他微笑的擡頭,十分有禮貌的道:“麻煩,這個,奶香咖喱雞翅。”
夏知點了點頭,沒有意見,然後在菜譜上看着,又指了指另一道菜。
傅紹昕湊到她面前,看了說道:“你經期馬上就到了,不能吃這麼寒性的食物,不如這個吧。”
隨即,他擡頭,笑道:“這個,咖喱刀魚。”
習蕭然的手指輕輕蜷縮,顯然是因爲他的一句話,影響了心情。
傅紹昕從他手指掃過,心情還是比較愉悅的。
第一局:傅紹昕完勝。
夏知無奈的想,這二個祖宗幹嘛呢,還能不能愉快的吃個飯了。
最後,在二個人的脣槍舌戰中,終於算是把菜給點齊了。
她舒了口氣,卻不知道,更加折磨的在後面呢。
習蕭然給夏知添了一杯水,水壺還沒放下,傅紹昕就拿起杯子,一杯水全部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自言自語道:“嗯,乾淨了。”
然後拿着水壺又默默的替夏知滿上了。
若是看得到的話,應該能在夏知的額頭看到三更無比哀怨的黑線。
“多吃點魚肉,刺給你挑趕緊了。”習蕭然根本就沒有吃什麼,一心都在夏知身上,夾了一塊魚,替她小心翼翼的把刺全部剔趕緊了放入她面前的小碟子中間。
傅紹昕笑眯眯的說了聲:“謝謝哦。”
然後恬不知恥的夾起來,一口全部吞了。
“味道不錯,來,寶貝,我給你夾一個,嚐嚐。”
習蕭然也不惱,一直溫溫的笑着,吃東西也吃的十分優雅,賞心悅目。
店裡的那些個花季服務員們,看的二眼冒星光,都感嘆夏知簡直是命太好了,這麼難得一見的二個帥哥爲她鞍前馬後的獻殷勤。
簡直是天怒人怨啊。
可是她們哪裡知道,此刻夏知就像是吃了蒼蠅的,一頓飯簡直就是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一頓飯才吃完了。
習蕭然也沒有多留。
傅紹昕走在前面,夏知在後面小跑的追着,這傢伙佔着腿長就這麼欺負他,剛纔那個獻殷勤的人呢?
難道是她見了鬼不成。
“喂,你等等我。”
傅紹昕根本就像沒聽到似的往前走。
突然他停下步子,背後的夏知猝不及防的撞到鼻子,鼻尖一酸。
“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啊。”
傅紹昕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一把拎起,扛在肩頭。
大步的走向停車場。
“喂,喂,喂。”
傅紹昕把她按在副駕駛上面:“你那天晚上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哪天晚上。”夏知退無可退,明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偏偏腦子一抽,反問他。
傅紹昕的怨氣更加的強烈:“還有很多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