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一擡手,一隻虛凰鳥飛落到她手上,映初摸了摸它絢麗的翎羽,道:“貴妃娘娘在說什麼,恕臣女不明白。”
“你快放開它們!”殷貴妃見狀越加氣憤,“它們任何一隻出了問題,你都賠不起!你這個妖女,簡直膽大包天!”
“貴妃何出此言?”映初道,“所有人都看到這些虛凰鳥是自己飛來的,怎麼能怪到臣女頭上?虛凰鳥願意親近臣女,就是臣女使了妖法,那以前被虛凰鳥親近過的人,難道都使了妖法不成?臣女聽說,貴妃曾經也獲得過虛凰鳥的青睞吧?”
“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本宮比!”殷貴妃不屑道,“本宮和皇后都不能讓這麼多虛凰鳥親近,你還能越過本宮和皇后去?!”
“臣女不敢,”映初絲毫沒被她的話恐嚇住,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乃鳳體之尊,這些虛凰鳥懾於鳳威,當然不敢靠近。至於貴妃娘娘您,爲何不得虛凰鳥待見,臣女就不明白了。”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殷貴妃氣的臉都青了,若非這麼多人在場,她一定讓人撕爛這個賤人的嘴!
九皇子暗暗一笑,公儀可姃的口才真是了不得,他掃了眼不肯離去的虛凰鳥,心裡覺得公儀可姃越發深不可測,同時也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外面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弘光帝的注意,他不悅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全三喜忙道:“皇上,您快看看,這,這情景奴才這輩子都沒見過啊!”
弘光帝紆尊降貴的走到門口,第一眼就看到圍繞在映初身邊的虛凰鳥,臉上也忍不住露出震驚之色。
此時,九皇子道:“虛凰鳥身爲聖鳥,能被它們青睞的人,自然都是身具祥瑞、福運深厚的人。細想下來,翁主也的確是有福氣的人,否則又怎麼會以一己之力,得父皇親封千璣翁主?翁主不僅救過秦王,還救過父皇,百花山那次,若非她捨命相救,秦王的義女也不可能生還,足以可見千璣翁主不僅自己有福氣,還能惠及他人,貴妃何必對她如此有敵意?”
殷貴妃冷厲道:“她是妖孽,當然有點本事!說起來若不是她,也許當初秋狩之時,皇上根本不會遇襲,往年可都是好好的!九皇子難道沒聽到外面的傳言嗎,就因爲她,公儀府家無寧日,一個接一個不得善終,甚至禍及亓官家,這樣一個掃把星,九皇子還能說她有福氣,簡直睜着眼說瞎話!”
有人看到弘光帝走出房門,連忙行禮:“參見皇上!”
其他人也趕忙都跪下,九皇子和殷貴妃也顧不得爭辯,恭恭敬敬的行禮。
弘光帝掃視一眼衆人:“你們一羣人聚在御書房門口,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明明不管這些大臣的事,弘光帝卻一耙子打在所有人頭上,就是爲了先下手爲強,壓一壓衆臣的氣焰。不用說,他都知道這麼多人一起跑來是爲了什麼事。
有些人看到弘光帝冷着臉,果然有些畏縮,但也有那幾個資歷長的老臣,立刻就開口哭號道:“皇上要給臣等做主啊!臣等的祖先爲東周鞠躬盡瘁,死後卻不得安寧,好好的國廟,說倒就倒了,這讓臣等以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皇上,臣等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祖先牌位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