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不認爲可嬋會害她,現在她可是可嬋的靠山,沒了她,府裡還有誰能庇護她?不過但凡有一絲可能,她也不會放過,她一定要揪出那個膽敢害她的人,剝了那孽畜的皮!
公儀可嬋這回沒參與到整件事裡去,所以表現的十分坦然和自信。她在公儀可妤的示意下,故意纏着映初說了幾句話,終於給公儀可妤創造了機會,低聲吩咐了丫鬟幾句。
那丫鬟不惹人注意的退出房門,小心翼翼的離開景福苑後,立刻一溜小跑的趕回去了。
映初彷彿真的沒注意那丫鬟的離開一樣,什麼都沒說,這讓公儀可妤鬆了口氣,她的丫鬟機靈的很,若是院子裡多了什麼可疑的東西,肯定能找出來銷燬,公儀可姃別想陷害她!
搜查的人回來之前,駱親王今日有事出府去了,剛回來不久,知道府裡發生的事後,立刻趕了過來。聽聞有個謀害老太太,駱親王表現的十分氣憤和痛恨,直說等找到兇手,一定要重重懲罰。
這讓公儀可妤更有些心驚肉跳,慶幸自己反應及時,不然真被抓住把柄,王爺肯定會對自己失望。
過了一會,搜查的人返回,爲首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太太見狀,眼角一沉:“是不是搜到了什麼?有話就直說!”
“的確是搜查到了一點東西,可是和老太太的事無關,”下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躊躇着道,“奴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請侯爺和老太太過目吧。”
她說着,先把書信捧給齊侯看。
公儀可嬋在一旁驚愕的叫:“這不可能,我房裡哪有什麼書信!我從來沒給誰寫過信!”
齊侯已經把信紙打開,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臉色立刻就黑了,他不可置信的擡頭瞪向公儀可妤:“這是你寫的信?你竟然想找人暗殺涵兒!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做?!”
公儀可妤不明所以,不是從可嬋房裡搜出的信嗎?跟她有什麼關係?還說她要暗殺公儀含涵?她是有這個心,但是有王爺在,她哪敢輕舉妄動!
“什麼?”駱親王反應很大,“侯爺,這信上寫了什麼?什麼暗殺涵兒?誰要暗殺涵兒?”
齊侯的話分明是對可妤說的,但是這怎麼可能,可妤溫柔善良,一直很支持他和涵兒,怎麼可能會想暗殺她?
駱親王情急之下,也沒顧得上禮節,直接從齊侯手裡把信搶了過去。他看完之後,表情比齊侯更驚怒,不敢相信的瞪向公儀可妤,眼中滿是震驚、懷疑和憤怒。
“王爺,你怎麼這麼看着妾身?”公儀可妤心中的不安不斷放大,“這信裡到底寫了什麼?跟妾身有什麼關係?”
駱親王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溫柔的側妃會寫這種信,可是這分明就是可妤的筆跡,而且寫信的對象是他的一個部下,這部下除了效忠於他,最忠於的就是可妤,也私下幫可妤辦過不少事。他雖然知道,但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計較。
除了可妤,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那個部下在給可妤辦事,所以栽贓陷害的可能很小,如此說來,可妤一直以來的溫柔體貼都是裝的?表面上支持他和涵兒,私下卻準備殺了涵兒?!
他把信箋摔到公儀可妤面前,表情十分恐怖:“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的?”
公儀可妤被駱親王粗魯的動作打到手,手背立刻紅了,她顧不上疼痛,連忙拿起信箋來看,然後她的手就開始發抖,驚恐道:“不是!這不是我寫的!這和我無關!王爺,我怎麼可能會害小姑母,這是有人在害我!”
駱親王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人一旦產生疑心,就不是三兩句話能夠打消的,以前他沒有發覺,現在回想起來,之前自己每次想見含涵,都被可妤牽絆住,他的懷疑就更濃,也許可妤根本就不想他和含涵見面!
公儀可嬋忍不住了:“在我房裡搜到的書信,跟二姐有什麼關係?不對,不只和二姐有關係,跟我也沒關係!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信,肯定是栽贓!公儀含涵,是不是你想搶走王爺,故意害二姐?!”
公儀含涵淡淡道:“我住在偏院,離你們住的地方遠着呢,怎麼栽贓你們?你們別出了什麼事,就往我身上推。我還要懷疑你呢,你成天和側王妃待在一起,幫她傳封書信很正常,也許側王妃就是怕被王爺知道,所以才把書信放在你那裡的。”
“你血口噴人!”公儀可嬋氣的口不擇言,“你算什麼玩意兒,值得我二姐暗殺你?你連二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別以爲有幾分姿色,就能把王爺勾引走,你就是個低賤的庶女,給王爺提鞋都不配!”
“可嬋,你住口!”公儀可妤呵斥她,她逞一時口舌之快,只會惹王爺更生氣,半點用處都沒有。
果然駱親王的臉色更難看了,公儀可嬋對含涵的態度一直不好,以前她沒深想,現在卻不由不多想,如果可妤真的有她表現出來的對含涵那麼和善,可嬋又怎麼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也許她們姐妹私底下,早就把含涵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駱親王不是傻瓜,以前只是被公儀可妤的溫柔體貼迷住了眼,現在眼前的迷霧一撥開,他立刻就發現了不少以前忽略的細節。
他越想越確定,一想到自己以前被矇蔽了這麼久,他就怒不可遏,瞪着公儀可妤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公儀可妤心驚膽寒,她最害怕的還是來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王爺厭棄她:“王爺,你聽我說,我,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只要王爺喜歡的,妾身恨不得雙手捧給王爺,又怎麼會傷害王爺的心頭好呢?王爺想的話,妾身可以立刻求祖父祖母,把小姑母許給王爺,爲了王爺妾身什麼都願意,只求王爺相信妾身!”
她心裡非常清楚,只有王爺纔是她今生切切實實的依靠,是她地位的保證,失去什麼也不能失去王爺的信任和寵愛。爲了挽回王爺,什麼尊嚴什麼怨恨她都能夠暫時拋棄,她願意暫時低頭,甚至把公儀含涵迎進王府她也暫時忍了,只要能穩住王爺,以後做什麼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