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沒想到花夢初還真的對祁長錦有意,冷笑了一聲,不說表哥絕對不會喜歡花夢初這種性子,就算是她這一關,花夢初都過不了。
“三妹沒有非分之想,那是最好不過了。”映初緩緩道,“三妹雖然由母親養大,但說到底還是個庶出的,就算做祁公子的侍妾都不夠資格。”
花夢初的臉色由紅轉青,她平日最恨旁人說她是庶出,此時被映初踩中痛腳,還有被揭破心思的惱怒,加上之前的嫉妒,頓時就怒不可遏。
“你這個賤人!”花夢初尖叫一聲,揚起指甲就要去抓映初的臉。
她心中充滿怨恨,爲什麼花映初總是搶她的東西,先是佔了她的院子,然後又勾引祁公子,這賤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和她作對!她要劃花這張臉,看她還怎麼勾引人,她還要撕爛這張嘴,讓她再也說不出話!
映初在她剛撲過來,就朝旁邊讓開,手指悄悄一彈,一顆珍珠擊中花夢初的膝蓋,花夢初只覺得腿一軟,整個人就撲在了桌子上。
咣噹一聲,桌子上的茶壺被花夢初撞倒,茶水全灑在了壘在旁邊的幾匹布上。
“呀!”映初低呼一聲,“這些布很貴的,纔剛買回來,你就將它弄髒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祁公子的錢買的,你還想用?”花夢初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將布匹全部推翻,用力在上面踐踏,甚至把墨水拿過來倒在上面,把布毀的徹徹底底。
映初勾起脣,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花夢初還沒搞清楚她爲什麼笑,門簾一掀,蓮風引着一個穿着綠色並桐色圓點裙,簪金戴玉的老嬤嬤走了進來。
“小姐,”蓮風道,“老夫人身邊的鄒嬤嬤來了。”
鄒嬤嬤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嬤嬤,極受老夫人寵信,連柳氏都要讓她三分。她見着滾了滿地的布匹,再一看神情猙獰的踩在上面的花夢初,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花夢初嚇得立刻從布匹上跳下來,辯解道:“二姐的布弄髒了,我正幫她收拾!”
映初臉上是極力忍着難過的樣子:“鄒嬤嬤,三妹說的對,她是在幫我收拾呢。”
鄒嬤嬤對映初露出一個笑臉,道:“二小姐,布就先別收拾了,老夫人傳您去榮欣苑。”
“勞煩嬤嬤回稟祖母,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去。”映初道。
鄒嬤嬤應了一聲,回去覆命了。
花夢初咬牙切齒的瞪着映初:“你是故意的!你早知道鄒嬤嬤在外面!”
“三妹說的哪裡話,我又不會未卜先知,怎麼可能知道。”映初微笑道。
她的確猜到鄒嬤嬤會來,花夢初都知道天香樓的事,老夫人那兒不可能不知道,派人傳她去問話是肯定的。
她一直留心着外面,聽到了蓮風和鄒嬤嬤說話的聲音,花夢初卻沒有注意到。蓮風是個機靈的,直接就將鄒嬤嬤領了進來,鄒嬤嬤回去,必定會把看到的事稟告給老夫人。
“你不要得意!”花夢初恨道,“祖母傳你過去,肯定是要教訓你,我等着看你有什麼好果子吃!”
她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她要把父親母親和長姐也叫去祖母那裡,一定要讓花映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