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柔妃披着一身的披風,那模樣,甚是美麗同,瑞彩翩徙,顧盼神飛,宛然如生,長長的髮髻挽了起來,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而身上,各種各樣的玲瓏金鳳,環佩瓔珞,一些名貴首飾皆一樣樣的加諸於她的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是十分的致雅高貴,更多了一絲絲的嬌媚柔膩。
花咪咪笑了起來,看樣子,這柔妃是在她的化妝打扮之上,花費了一些的心思。
她走了過去,此時歸夕和小紅這纔是氣喘息息的跟了過去,花咪咪看着柔妃,那模樣,應該是早早的就站在城樓之上等着玄夜的吧!
她走到柔妃的面前,勾起了脣角,笑道:“參見柔妃娘娘。”
柔妃挑了挑眉頭,看着她的笑容,忽然之間,她想起來她在對面的時候,看到她衝着玄夜的那些笑容,那個時候,她的那些笑容,讓她微微是有些失神。
那笑容,是真美,是相當的美,美到彷彿就是如同空谷裡的幽蘭中一抹暖陽,讓人看着,彷彿都是感覺到那是一種享受一般。
一想到這裡,她立馬搖了頭,下意識的,揮走那有些可笑的想笑,擡眸看着花咪咪的時候,那一雙眼眸,就如同碎了冰的冷劍一般,看着好道:“花貴嬪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嗎?怎麼一大清早的,就跑到這高高的樓層之上來了?”
花咪咪聽罷,乖巧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話,皇上禁臣妾的足是在安樂王離開皇宮之前,不可以離開百合宮,可是規定的時候,安樂王離開皇宮是辰時的時候,所以臣妾自然就可以出門。”
柔妃聽罷,似笑非笑的道:“是嗎?百合宮離端午門,正常的腳程都要走上一兩個鐘頭的,花貴嬪走到這裡的時間,還真是夠快的。”
花咪咪聽罷,笑了起來,那笑容,彷彿是無害一樣的提醒道:“娘娘忘記了,臣妾的武功並不弱,從百合宮到端午門的時候,臣妾使用的是輕功。”
柔妃一聽,眼眸帶着一絲絲的冰冷,透露着一絲絲的寒意,“本宮倒是忘記了,你是一個挺有能耐的女人,武功相當不弱。”
花咪咪笑道:“多謝娘娘誇獎。”
柔妃聽罷,冷哼了一聲,忽然之間,看着玄夜遠遠離開的背影,眼眸之中,帶着一絲絲的淒涼之意,她看着那個方向,有些迷茫的道:“你用這麼短的時候趕過來,就是爲了來送他嗎?”
花咪咪聽罷,微微一怔,柔妃知道她和玄夜之間的感情,她也沒有必要隱瞞。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是。”
柔妃聽罷,有些悽慘的笑了起來,眼眸依舊是看着玄夜離開的方向,道:“那你知道嗎?本宮一大清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站在那裡等着他離開,想和他說幾句話呢。”
花咪咪聽罷,微微一怔,看着他道:“娘娘……”
柔妃繼續開口道:“可是本宮等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能和他說上一句話,他和皇上還有衆將士一起敬完天地之後,便離開了皇宮,本宮就一直是站在這裡,想等着他扭過頭的時候,看看本宮幾眼,或者是和本宮揮揮手,說聲再見也好,可是,他一直都沒有。
就如同沒有發現本宮站在這裡一樣,而你一到這裡的時候,他立馬就扭過頭來了,看着你到了這裡,他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幸福,就一如繼往的當着本宮不存在一樣。
直到,直到建威大將軍發現本宮的存在的時候,他好像這纔是發現本宮,對本宮只是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而憶,就扭過頭了,扭過頭看着你去了。
花貴嬪,你知道嗎?
爲了來送他,我去求姑媽,姑媽好不容易這纔是同意我來送他離開,我精心的打扮着他曾經最喜歡我的裝扮還有妝容,穿着的衣服,都是他曾經送給我的,可是,他卻視若無賭,彷彿是沒有發現一樣。
呵呵,我一直不願意相信他不愛我了,我一直不願意相信的,我和他,畢竟是曾經的那麼相愛,一起許諾過那麼我的地久天長的愛情,叫我怎麼樣相信?
可是我今天這麼低聲下氣的打扮,這麼放下姿態的來送他,更迎合着他的喜好,可是,他都裝着一切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到了今天,到了這一步,我卻不得不相信了,我不得不相信,玄夜,他對我是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了,甚至一絲絲的留戀都沒有了。”
柔妃斷斷續續的說着這些話,話語之中,帶着一絲絲的淒涼,花咪咪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麼,那些嘲諷,彷彿是在此時,再說出去,她就是那麼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無論怎麼樣,柔妃都是真心真意的看過玄夜。
只是,她是安相國的女兒,安太后的侄女,她有那麼特別的身份,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又怎麼能由她做得了主?
此時的柔妃,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她下意識的開口道:“柔妃,你還有皇上,還有太后……”
柔妃聽罷,勾脣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彷彿是帶着一絲絲的悲涼之意,她道:“是啊,我還有皇上,我還有太后,我還有父親,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失去,現在,不過是我三年前不要的東西而已。”
花咪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一直針鋒相對着,都是爲了同一個男人。
可是那男人,玄夜,他現在愛的是她,再也不會是她了,她還有什麼好和她針鋒相對的呢?
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她看着柔妃道:“既然你什麼都沒有失去,現在不過是你三年前不要的人而已,又何必難過呢?”
柔妃聽罷,彷彿是也有一絲絲的好奇,她爲什麼要難過,她爲什麼還要難過?
只是,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要成了陌路了,叫誰,誰不傷心,叫誰,誰又不會難過的,她們曾經那麼的相愛,曾經,一起走過了最純真的年華,都是彼此陪伴在彼此的生命之中的,怎麼可能會不難過?
她扭過頭看着花咪咪的時候,卻發現花咪咪的眼眸之中,有一閃而過的一絲絲的可憐之意,她微微一怔,斂收起了那一絲絲的難過,有些清冷的道:“本宮並沒有難過,不用你來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