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因眼睛不便,用了早膳以後便率先回了御書房。
雲鶴藉口有政務處理,便把自己獨自關在了書房裡。雲巖與念憶自然是不會與雲承多說,只丟下一句要去找雲安,便手牽着手跑了出去。
雲承見狀,也只好打着招呼告退。只說,過些時日等雲鶴有了空閒,再過來討教功課。
我自然是笑着送他出去,臨走之前還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客氣兒話。
“主子……沒想到雅婉儀面兒上看着清雅大方,私底下竟是如此陰暗的人。”雲承等人前腳剛走,花景便在後頭碎語道“三皇子殿下以前的行徑和名聲兒雖不大好,可到底也是個皇子啊。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兒。雅婉儀作爲他的母妃,竟忍心這般毒打於他!”
“依奴才看,這事兒不簡單。”相對於花景,小允子倒是明白得多“若按照三皇子殿下的說法,他這幾年來沒少捱打。那性子應該剛烈不阿纔是,如何會如此畏畏縮縮?更何況,以往那麼多次的毒打都未曾讓他走出長春宮,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竟讓他帶着禮前來?難道……這一次雅婉儀的毒打,與以往有何不同麼?”
我讚賞的看了一眼小允子,道“到底是坤寧宮的掌事公公,看的總是比較透徹。這一點,花景你得學學。”
說罷,我又衝着小允子道“若本宮沒有記錯,再過兩日,就該是羅太醫來給本宮請平安的日子了。”
“回主子話,正是。”小允子垂頭,道。
“三皇子方纔帶來的東西,你一併收好。待過兩日羅太醫來了,先給羅太醫檢查一遍兒。若確定沒有問題,再把它們分發下去。”
言畢,又想了想“日後若三皇子再來坤寧宮,無論是給本宮請安,還是來討教功課,都得知會本宮。”
“是,主子,奴才記下了。”小允子應着,便朝着身下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太監得令,趕忙把東西收了起來。
而花景,神色有些蒼白“主子是懷疑……懷疑三皇子殿下居心叵測?”
“如若不然呢?”我挑了挑眉,問。
“可是奴婢見三皇子殿下身上的傷……不像假的啊……”
“呵”我勾起脣角,笑了笑“三皇子身上的傷痕是真是假本宮不知,本宮只知道他如今是雅婉儀的兒子,跟着雅婉儀的時日,也不短了。
不管他是個多麼有主見或是秉性的孩子,耳濡目染,多少也會受了雅婉儀的影響。
雅婉儀雖曾依附於本宮,可最後依舊選擇與本宮爲敵。既然如此,她又怎會把她的兒子,往本宮身邊兒推?”
“是啊,主子說的沒錯。”花柔處事兒比花景穩重,心思也比花景縝密“縱使雅婉儀再不疼愛三皇子,可三皇子畢竟是雅婉儀日後的靠山。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雖然年輕。可若雅婉儀沒了三皇子,日後皇上有了個好歹,她作爲沒有子嗣的妃嬪,可是要殉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