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美色當前,安若溪一顆心,十分沒出息的一跳,就連一張老臉,都不由自主的一紅。

望着男人一雙水色無邊的寒眸,兀自閃爍着戲謔而嘲弄的浮光,安若溪突然有些不甘心。

牙一咬,安若溪如櫻綻放的嘴角,忽然扯開一抹媚惑的淺笑,澄澈透亮的眸子,斜斜睨向面前的男人,同時,食指芊芊,緩緩撫上男人菲薄的脣瓣,柔軟沁涼的觸感,卻仿似一把火一樣,沿着指尖,直竄到心底……忍住那層層疊疊漫延開來的顫慄,安若溪需要狠狠咬住嘴脣,才能阻止自己的手指像觸電一般縮回來,微燙的指尖,沿着男人完美的脣線,緩緩劃過,這輕浮的動作,充滿了笨拙的挑逗。

“你真的想……吃了我嗎?”

精緻的眉眼,斜斜的一挑,安若溪半凝半睨的瞅向面前的男人,清脆的嗓音,似沾染着天邊的溶溶月色般,牽扯出絲絲曖昧的溼意,鮮豔欲滴的脣,勾起款款媚笑,招惹着男人緊繃的欲、望。

寒眸一沉,淳于焉墨玉般漆黑的瞳孔裡,剎那間掠過大片隱忍的浮光,透着迫人的妖邪和危險。

趁着他神思微恍的瞬間,安若溪一雙纖足,驀地踢向他的小腿骨,打算脫離他的魔爪之餘,順便報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只可惜,她計劃的很好,但是最大的錯誤就在於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同時又低估了男人的警覺性……她纖足還未來得及提起,男人卻已是眸色一深,鐵鉗般的長臂,將她的腰身,狠狠攬在懷中,同時,強硬的身軀,毫不留情的揉上她香軟的胸膛,直接將那柔弱無骨的嬌軀壓倒在地……動作流暢而熟練,一氣呵成……安若溪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成被困之勢。身子底下是柔軟卻帶着刺撓的草地,身上卻是男人緊緊壓迫的如鐵般堅硬的身軀,而她就像是被擠在中間的夾心餅乾,惟有任人蹂躪的命運……最可悲的是,哪怕只是最細微的呼吸,都會惹來兩個人更親密的貼合……“你……”

安若溪只覺喉嚨發澀,舌頭打結,嗓音破碎,腦子裡昏昏沉沉,懵懵懂懂,如同被人打翻了一鍋漿糊般,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思緒,可以組織成語言;一張小嘴,微微張翕,檀口裡的小舌,下意識的輕舔着那乾燥的脣瓣……落進淳于焉的眼裡,本就是緊繃不已的下身,更加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沐凝汐……這是你勾、引本王的……”

男人壓抑的粗重喘息,灼熱的噴灑在安若溪透紅如蘋果的俏臉上,微帶沙啞的嗓音,似帶着泠泠恨意般,咬牙切齒的宣告與勢在必得的佔有……俯首,男人涼薄的大嘴,準確的擷取到那兩片溫軟香甜的脣瓣,帶着懲罰般的力度,吮吸蹂躪,靈活的大舌,更是順勢撬開了她不堪一擊的貝齒,滑進那溼熱馨香的檀口深處,如狂風掃落葉般,橫衝直撞,翻江倒海,勾纏着那條試圖逃離的小舌,將其狠狠卷在自己的大口之中,迫使她承受着他發狂般的索取……與此同時,男人微帶粗糲的大掌,更是毫不猶豫的撕扯着女子身上那阻礙着他進一步攻城略地的惱人衣衫……說不清是痛,還是麻的觸感,像電流一般,隨着男人強勢的大掌,火熱的脣舌,漫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肌膚,所過之處,身上都彷彿被點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燃燒着安若溪僅剩的理智,急欲將她焚燬殆盡……“……說……說你要我……”

男人清潤的嗓音,愈加的低沉與性感,那輕嘆一般的語氣,就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私語,纏綿悱惻,無限繾綣,誘哄着身下女子的妥協……一條又溼又滑的大舌,更是順勢在女子小巧的耳蝸裡,輕輕****……安若溪幾乎化成一灘水的身子,仍是不受控制的輕顫不已,就像是一尾頻臨缺氧窒息的魚,不知還能支撐到幾時……“不……”

破碎的嗓音,從女人嬌嫩欲滴的脣瓣間,幾不可聞的傾瀉而出,那竭力維持着的一絲理智與清醒,馬上就要被那高漲的情、欲,像噴涌而出的潮水一般,毫不留情的將她淹沒……“……不要……不要在這裡……幕天席地……會被人……撞見的……”

僅剩的一丁點希望,盡數凝在這細細碎碎的乞求裡,一雙澄澈透亮的眸子,早已氳滿了層層疊疊的水汽,彷彿隨時都會滿溢出來,沾溼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如同剛剛被雨水洗禮過的蝴蝶羽翼……那嬌弱而無措的模樣,足以激發男人心底最強烈的邪惡,只會加劇男人想要將她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摧毀的衝動……“……這才更刺激……不是嗎?”

男人諱莫如深的寒眸裡,點起一簇一簇的火苗,落在身下的女子眼中,帶着將她焚燒殆盡的殘戾與炙熱……“……沐凝汐……你把本王的火……全都勾起來了……現在……你要負責把本王的這把火……給滅了爲止……”

性感而邪魅的嗓音中,尚凝着一縷微不可察的陰狠,眸光一厲,男人強勢的大掌,已在三兩下之間,除去了彼此身上僅餘的衣物,硬朗的身軀,毫不遲疑的向下一壓……安若溪只覺自己的整幅身子,一時似被拋進了熊熊燃燒的熔爐裡般火熱,一時又彷彿跌落至千年不化的雪窖裡般冰冷,腦海裡大片大片掠過的思緒,一忽兒如強光照透荒蕪的清醒,一忽兒又若陷入無邊夜色般模糊……令人面紅心跳的曖昧響聲,與男人粗重的喘息,女子不能自抑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在習習夜風中,在溶溶月色下,形成一縷奇異的頻率……月華如水,傾瀉了一地的繾綣纏綿,清新空氣中,緩緩縈繞着絲絲奢糜曖昧的氣息,彷彿至今未散……安若溪只覺一張老臉,仍是被浸在火爐裡一樣,燒的厲害,連習習涼風,都未能讓她灼熱的溫度,有稍稍的清減,而身後男人滾燙的貼着她後背的堅硬胸膛,更讓這股燥熱,火上澆油,直似要將她的一顆心都就此融化一般。

這也就罷了,最讓她不能容忍與面紅心跳的是,此時此刻,雙腿間傳來的那一縷縷又酸又痛的酥麻之感……明明身下的馬兒,已經走得極爲緩慢了,但隨着那輕微的顛簸,剛剛纔經歷過一場激烈而瘋狂的“運動”的全身骨頭,還是不能抑止的輕顫……而這一切,都要怪身後那隻禽獸……一想到就在不久之前,他幕天席地之下,就將自己給“就地正法”、“吃幹抹淨”了……安若溪就恨不能將一顆腦袋,深深的埋進馬背裡……“……還不適嗎?”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淺淡的嗓音,似帶着水漾的溫柔,但那飄忽的一抹關切,在幽幽夜色下,聽來卻是如此的不真實,就像是他刻意營造的一場夢,天亮便會消逝的無影無蹤;而那輕恍的話聲,則漸漸被吹散在習習夜風中,還未來得及抓緊,已是虛幻……“你可以試試……”

安若溪幾乎是咬着牙,切着齒一般,丟出這麼一句話來的。

“淳于焉……但願你下輩子投胎做女人……讓你也嚐嚐被人強迫……做這種事的滋味……你就知道適不適了……”

惡毒的詛咒着身後那隻禽獸,安若溪一張晶瑩的俏臉上,懊惱的似能滴出血來。

身後的男人,似乎微微怔愣了一下,繼而卻是藏也藏不住的盈盈笑意,緩緩從涼薄的脣瓣間,春水一般傾瀉而出,襯得一張俊朗飄逸的臉容,越發如同撥開繚繞雲霧,洋洋灑落夜空的一縷清輝,流光熠熠,令人心悸。

低沉邪魅的輕笑聲,似徐徐清風一樣吹拂進安若溪的耳膜,心底,彷彿被無數只螞蟻,哧溜溜的爬過,那些細小的觸角,輕輕撓着她燥熱的心房,又麻又癢的感覺,令人難耐。

男人涼薄的嗓音,卻是愈加的性感,幾乎是微不可聞的貼在安若溪敏感的耳畔,下流的字眼,伴隨着他溼熱的呼吸,一個一個的吐進她輕顫不已的鼓膜裡,說的是:

“是嗎?本王怎麼覺得剛纔的汐兒你……可是十分的熱情如火呢……還有……從汐兒你的小嘴裡溢出的那些嬌吟……聽起來可是既**、又動聽……如果汐兒你這樣還覺得不舒服……慾求不滿……看來本王下次還要更加賣力一點才行……”

男人一邊毫無節操的調戲着懷中的女子,同時一雙粗糲灼熱的大掌,更是直接伸進了那被他寬大的披風包裹住的玲瓏嬌軀,技巧高超的摩挲着她嬌嫩的肌膚……安若溪只覺被他邪惡的掌心觸碰的地方,像是燃了一簇火一樣,溫度驟升,燒的她面頰通紅,身子滾燙,那股熟悉到幾乎一點就着的情潮,從躁動難耐的心底,迅速的滲出來,幾乎要將她毫不留情的淹沒……安若溪爲自己這般毫無出息的身子,深深的羞赧與懊惱。

貝齒狠狠咬住那又紅又腫的脣瓣,抵擋着心底油然而生的股股情不自禁的慾念,破碎的嗓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淳于焉……你玩夠了沒有?”

男人涼薄的脣瓣,勾起一抹魅惑淺笑,灼熱的喘息,緊貼住女子晶瑩剔透的小小耳垂,性感的嗓音,呢喃一般竊竊私語,說的是:

“……沒有……汐兒你敏感的身子……真是越來越讓本王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