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麼?”她嚇得驚喊出聲,似乎已經從那凍結了的鳳眸裡看到了猛烈的暴風雨。
“我想幹什麼?”南懿軒勾起笑容,陰森森的笑容帶着一絲自嘲的意味,他一步步逼近,面目猙獰,“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跟你說的話,你全部都可以當作沒有聽見,可是我不能當作沒有說過!”
“什麼意思?”雲錦瑜後退着,卻被南懿軒一把抓住了手腕,那刺骨的疼痛傳來,讓雲錦瑜不由得尖叫出聲,那一聲悽慘的尖叫中,夾雜着的是一陣輕微的碎裂聲。
“有些話說出來就收不回!”南懿軒猙獰的笑了起來,一把甩開雲錦瑜已經斷了手骨的手腕,惹得雲錦瑜又是一聲痛呼,急忙用另一隻手拖住了受傷的手,額上鼻尖上已經見了點點的汗珠,臉色更加的蒼白,連嘴脣都泛了白。
腳步搖晃着,全身顫抖的雲錦瑜一點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爲她連站立都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瘋了嗎?南懿軒,你清醒一點,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雲錦瑜保持着理智,疼痛讓她說話都變得吃力,她急促的喘息,汗水滲出來,讓她蒼白的皮膚變得幾近透明。
“錯誤?”那猙獰的笑容一變,陰狠的眉目突然皺了起來,“那就讓它一錯再錯!我不在乎什麼錯不錯,我只知道我的東西,就算毀了,也得我親自來!”
說着,大掌已經朝雲錦瑜抓來,她的手受了傷,雖然勉強躲開了,但是南懿軒的功力驚人,出手很快,兩個回合下來,她已經被他緊緊的捏住了脖頸,呼吸困難。
“想逃?你武功不差嘛?”南懿軒寒冷的鼻息吹到她的耳邊,“可惜,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雲錦瑜還想掙扎,可是手上的痛讓她動不了。脖頸被緊緊的捏住,窒息的她根本無法動彈。
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眼前的南懿軒瘋了嗎?這是他愛一個人的方式?
不!這不是愛,這絕對不是愛。
只是一種佔有,是他那驕傲自大的靈魂想要打破一切反抗他的東西!這就是一個帝王的自尊和驕傲。
說到頭來,他愛的只是他自己!
不是愛!她自作多情了,她就不該相信南懿軒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包括她自己!
受傷的疼痛時刻的提醒着她南懿軒的暴行,現在她呼吸困難,憋得臉都青紫了,但是南懿軒的大手卻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她只能用沒受傷的手去拼命的抓他的胳膊,那隻斷了手骨的手臂垂直的落下,像是沒有支撐的皮囊一般。
突然她被南懿軒用力一丟,重重的砸在了帳篷裡一張寬大的牀鋪上,雖然牀鋪上墊着上好的貂皮,卻還是摔得她眼冒金星。
她失去了一隻手,可是她還有腿,逃生的慾望支配着她,她猛的爬下了那牀鋪,顧不上手骨斷裂的疼痛,避開了南懿軒壓迫上來的身子,朝帳篷外跑去。
“你想走嗎?我就讓你哪都去不了!”南懿軒陰沉的聲音帶着暴怒的吼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猛烈的掌風。
那一掌正正的打在雲錦瑜的背上,她摔倒在地,劇烈的咳嗽着噴出了一口鮮血。
五臟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一般,疼痛讓她全身痙攣了一般動彈不得,她不住的咳嗽,血順着嘴角流下來,滴落在身下的地毯上,一攤攤的暗紅色。
她不甘心,不甘心成爲南懿軒那可笑又自私的自尊心的犧牲品。
頑強的精神讓她就算站不起來,也一點點的用身子朝外面爬去,南懿軒陰冷的一步步朝她走來,像是一隻黑色的帶着殺氣的獵豹,一步步走向自己已經奄奄一息的獵物。
“還想走?”南懿軒蹲在雲錦瑜的身邊,看着她一點點朝外爬,白色的衣衫沾滿了妖嬈的鮮血。
她的眸子依舊倔強,強忍着眼淚的雙眼有些充血,她咬着脣,殷紅的血自嘴角流下。
都這樣了,她還是要離開他?還是不肯低下她的頭顱?
“好,好得很!”南懿軒突然大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離開我!”說着他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拖了回來。
雲錦瑜就這樣被拖在地上,她的手使勁的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她又被拖着從地毯上的鮮血拖過,那血又染了她一身,拖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一把將她甩在牀上,她伸腳來踢他的同時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一用力……
“啊!!!”悽慘的尖叫幾乎瀰漫了整個林子,讓人不由得汗毛倒立,帳篷外的鬼魍閉着眼睛,可是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他冰冷的外表,他緊緊的握着劍,握到手指泛白,可是還是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另一個帳篷裡的鬼魑卻將鬼魎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丟在牀上,還在他的嘴裡堵了布條,任由他在牀上翻滾,卻始終擺脫不了鉗制。
“人家小兩口的事,你趕什麼熱鬧!”鬼魑悠哉的拍了拍鬼魎可愛的娃娃臉,笑得曖昧,“乖乖躺着吧!”
“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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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瑜像一隻破敗的布偶一般,一臉的汗珠模糊了她的臉,鬢間的髮絲已經溼透了,她喘息着,卻再叫不出聲來。
原來疼到了極致,就麻木了!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跟噬心蠱比起來,這點疼痛算什麼?
現在她至少還可以叫出聲來發泄,可是噬心蠱發作的時候,她連叫的機會都沒有!
這點疼痛不算什麼,不過是斷了一隻手,雙足被錯骨了而已!
她趴在牀上動彈不得,卻自嘲的一笑。
南懿軒陰冷的鳳眸輕輕眯了起來,像是看着一件玩物一般,既然他的自尊她可以踐踏,他的真心她可以侮辱,那他就要十倍百倍的還給她。
有仇必報,並且要十倍百倍的報!這纔是他南懿軒。
他輕易的將她趴着的身子翻了過來,笑道:“讓朕好好看看,屬於朕的東西。”
說着,一雙大手已經扯上了她的衣衫,沒有去解衣釦,薄薄的紗衣在他的大掌下脆弱得似乎一捏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