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來這林公子對不能馴服那隻赤兔,真的感到很懊惱啊。”遙兒語出驚人。
“他是在懊惱?”生氣了?
爲什麼啊?
遙兒一語便指出了林受受這是在懊惱,讓靈鳶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覺得林齊很奇怪,感覺他在生氣,又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什麼。
原來是因爲懊惱那個。
身爲馬場的少主,竟然對付不了一隻畜生,只怕讓他非常不爽吧!
咳咳。
隨他去吧。
受受是天生樂天派,自我治癒能力是很強的,過幾天自己想開了就好了。
“是啊,感覺林公子好像很鬱悶。”遙兒跟林齊靠的最近,自然能感覺到林齊的變化。
“沒事,讓他鬱悶。”靈鳶很坦然的點頭說道,說不定是回去找尚靖求安慰去了。
額咳咳咳。她又邪惡了。
“靈公子家住何處?要不然,今晚就到本王府上小住一晚,本王也好跟靈公子好好聊聊天。”豐王語帶深意的看着靈鳶,如是提議。
“謝謝王爺美意,但草民還有要事在身,只怕無法消受王爺的好意,希望王爺見諒。”豐王剛剛說完,靈鳶便感覺到弦月像是本能的反應一樣,擡眸看了豐王一眼,恰好迎上豐王帶笑的眼神。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爲難靈兄弟,希望改日,本王能夠有幸邀請靈兄弟隨本王到府上一聚。”豐王小酒喝着,似乎遭際料定靈鳶會出口拒絕一樣,斜睨了弦月一眼,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站在豐王一旁默默不說話子寅見狀,心中暗潮洶涌。
爺兒從來不會邀請陌生人進入王府,這些年來,除了上一次離國七殿下有此榮幸之外,這位靈公子,倒是第二個有此殊榮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靈公子還不識相的拒絕了!!
“寅,既然這四下也無外人,你好歹也動一下,做到本王旁邊來。”豐王見到自家屬下一臉奇異的表情,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下,語氣曖昧而邪肆的指着林齊坐過的位置,如是說着。
“多謝爺兒的好意,奴才站着就好。”子寅聞言,面無表情的拒絕豐王的美意。
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思!
“看來本王的命令,當真沒人當一回事兒啊。”豐王自顧自的自嘲了一下,徑自喝着杯中美酒,眸子帶着略微惡意的光芒。
遙兒注意到了。
靈鳶注意到了。
子寅不用看也知道了!
“爺兒需要奴才斟酒麼?”子寅徑自忽略豐王的自我嘲解,主動提起一旁的酒壺,作勢要替豐王滿上。
他在豐王身邊呆了這麼多年,若沒學會幾招,怎麼在這無恥的男人眼皮底下安然度過了這麼多年?
“給本王倒上吧,順便給兩位公子也斟滿了。”豐王像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子寅的表情,帶着寵溺的味道。
不由的讓靈鳶眼皮輕輕跳動,心中暗生邪惡的念頭。
咳咳,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只是靈鳶還未想開,突然不醉樓的窗戶被砸開
,一批蒙面黑衣人手持亮白的長劍,衝着靈鳶的胸口,便刺了過來。
“小姐小心——!!”遙兒一慌,立馬推開靈鳶,下意識的尖聲叫道。
靈鳶反應迅速,連忙拉着遙兒往後一倒,躲過那致命一擊,晃過神來,卻發現弦月已然將她們兩個護在身後。
“公子,你帶王爺跟遙兒先離開。”弦月一邊擋住黑衣人的進攻,一邊對沉着聲音,對靈鳶細聲說道。
“不行,弦月,你一個人,對付的過來麼?”靈鳶沒想到弦月竟然有身手,而且似乎很鎮定,似乎見多了這種場面一樣。
“我沒事,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能拖到住他們一時,往樓下跑,附近應該有保護公子的人,王爺跟公子的命都很金貴,弦月死不足惜,往公子保重!”弦月冷冷的看着持劍將她們包圍的三個黑衣人,向來面無表情的她也不由的凝重起來。
主子猜的沒錯,有人想要她死。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明目張膽,世風日下,買兇殺人!
“王爺可好?”靈鳶擡頭看了一眼依舊端坐在位置上的夜德豐,他身後有四個人拿劍指着他,估計是因爲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猶豫着不敢輕易妄動。
“看來靈兄弟這人緣真好,這羣好朋友都是衝着你來的吧?”豐王氣定神閒的喝着小酒,擺在他面前的桌子早就在打鬥的一瞬間被砸的個稀巴爛,而他卻絲毫沒有半分驚訝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的朝着靈鳶笑的邪魅而詭異。
“額,咳咳,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靈鳶十分尷尬的朝豐王笑了笑,她也沒料到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追殺。
“兄弟們,少跟他們廢話,上!”黑衣人之首見他們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囂張,不由的冷冷一笑,不知好歹!
“弦公子,你小心!”子寅站在豐王旁邊,卻出口叫弦月小心,這不由的讓躲在靈鳶身後的遙兒一臉黑線。
這個子寅公子是在想神馬啊!
“咳咳,爺兒,你也要好好保重。”子寅收到他們家王爺那邪邪的眼神,後背僵硬了一下,末了在某王爺恐怖的眼神下,聊甚於無的補充了一句。
“公子,你們快走!”弦月一把推開靈鳶兩人,只希望她們趕快離開現場。
聽聲音,樓下也已經打起來了!
恐怕來的不止七個人,
……
“公子,我們怎麼辦?”遙兒抓住靈鳶的手臂,吞了吞口水。
她第一次見到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面,不知爲何,心跳的奇快,但竟然興奮多餘害怕!
“看陣仗,跑是沒有用了,遙兒,你找個地方躲躲。”靈鳶橫了遙兒一眼,這丫頭,什麼怪胎,這節骨眼竟然還感到刺激!
“哦哦,公,公子,你自己小心!”遙兒聞言,拉着靈鳶退到角落,隨手拿起一古董花瓶,護在手中,準備用來做自衛的武器!
“小心!”靈鳶躲過遙兒的花瓶,打了一個標準的三分球投籃的姿勢,朝攻擊弦月身後的一黑衣人砸去!
命中!
黑衣人轉身看了她一眼,嘭的一聲!
應聲倒地!
夜德豐見狀朝靈鳶挑了挑眉,而弦月則是毫不掩飾眸中的訝異之意。
靈鳶尷尬的笑笑,她沒說她念書那會兒,玩過籃球,命中率奇高。
“小姐,小心阿,又來了兩個!”遙兒順手又拿了一個更大的花瓶遞給靈鳶,小臉上閃爍着興奮之意,頓時讓靈鳶一陣後背發麻。
“遙兒,這麼大,你是想讓我砸你的腳麼?”絕對百發百中!靈鳶一臉黑線,拒絕接過。
“阿,來了!”遙兒正要回應,卻敏捷的看見有一個黑衣人見不得她們背後偷襲,放棄攻擊夜德豐,朝靈鳶這邊攻來,遙兒頓時腎上腺激素激增,閉着眼睛,尖叫了一聲,學着她們家小姐的姿勢,用力扔了出去!
“嘭——!!”黑衣人落地!
“中了中了中了!”遙兒睜開眸子一看,果真見到一個黑衣人癱在地上,興奮的說道,表現的十分亢奮!
“汗!遙兒,閉嘴!”難道她不知道,她的尖叫聲已經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們身上麼?
“哦哦!”遙兒吞了吞口水,立馬閉嘴。
“我們去樓下看看!”靈鳶託着遙兒,她擔心樓下會有人傷亡。
靈鳶見豐王依舊紋絲不動的飲着小酒,視全場激烈的打鬥若於無睹,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朝弦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多加小心之後,便跟遙兒往樓下跑去。
兩個圍着豐王的殺手,見目標往樓下跑了,想要越過這個男人,去追靈鳶。
剛剛他們遲遲不敢動手,就是顧忌這個男人會出手!
八王爺的身手,雖然他們沒有親自見識過,但絕對不想領教。
剛剛若沒有這個男人的暗中出手,那個小丫頭怎麼可能一個花瓶就能打暈一個男人?
別人注意不到,並不代表他們沒注意到!
只是,他們也沒看清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咳咳,爺兒,她們離開了。”子寅見靈鳶兩人已經下了樓,朝男人身後看了一眼,如是提醒道。
“怎麼,你想跟上去?”豐王倒是一點都不急的樣子,邪魅的眸子朝子寅斜睨了一眼,似乎在說,既然想去,那你便去吧。
“奴才是爺兒的人,爺兒在哪兒,奴才便在哪兒。”子寅聞言正聲,一本正經的狗腿道。
其實子寅想說的是,有人比他想。
可是他不敢。
兩黑衣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眼,見豐王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小心戒備的往樓梯口移動,再不追上,若目標跑了,他們這趟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血本無歸??
“嗯?”想走?子寅挑眉看了看,接過豐王向他飛來的兩根筷子,借力打力,只見兩根筷子直接命中兩人的心臟,穿過身子,直直嵌入靠近走廊的牆壁上。
一直就靠近走廊,對付兩個黑衣人,顯得有些吃力的弦月見狀,心中暗暗心顫。
沒想到八王爺身邊看似不起眼的隨從,都是如此絕頂的高手!
“子寅長本事了。”豐王見狀,勾脣笑的邪惡,詭異的讓子寅剛剛準備放下的手輕輕一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