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你怎麼了?”夜軒寒看着靈鳶蒼白的臉,顧不得手臂上的傷,擁着靈鳶,擔心的問道。
“夜軒寒,好痛……”腦中迅速的閃過一些畫面,一些血淋淋的畫面,按住胸口,一股錐心的疼痛從心口傳來。
腦子裡閃過的無數畫面,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如同電影片花一樣,快速播放,胸口大痛,在夜軒寒的懷裡軟了下來,靈鳶坐到了地上,臉色看起來比夜軒寒還好蒼白。
“鳶兒,你那裡痛??你不會有事的,黑影!”夜軒寒見狀俊臉上的慌亂一覽無遺,手足無措的摁着靈鳶的胸口。
“好痛……”靈鳶的胸口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看着夜軒寒臉上毫不掩飾的擔心和慌亂,腦子像是要炸開一樣,失去意識前,靈鳶腦子裡只記得夜軒寒神情而蒼白的臉……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夜軒寒蒼白着俊臉,抖着身子,將靈鳶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整個街道早已跪滿了一地的人,大家都聽到了上官一破那聲驚如天雷的求情聲。
那分明叫的就是皇上二字!而後又在靈鳶的嘴裡得到證實!
天吶,紫衣公子竟然就是當今的皇上,夜軒寒!
衆人尖叫之餘,紛紛跪下,口中喊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夜軒寒將靈鳶帶回了不醉樓,紅娘並不在,不醉樓關門停業了一天。
看着躺在牀上高燒不斷,陷入昏迷,還不斷的喃喃自語的靈鳶,夜軒寒的臉色難看的可以。
“主子放心,並沒有刺中要害,皇后只是一時意識不清,昏迷罷了。”影月及時出現,查看了靈鳶的傷口,對着夜軒寒如是說道。
“帶人抄了上官一家,全部關進天牢,看來朕的仁慈,倒是成了鳶兒的後患!該死的!”夜軒寒親自處理了靈鳶的傷口,看着陷入昏迷的小女人,臉色比靈鳶還要蒼白幾分。
“主子,此刻對上官家動手,是不是……”上官家企圖謀、反,當時主子沒有對上官家下了狠手,就是因爲顧及上官家族牽扯太多,何況上官一破常年在外營生,打入了異族。
如今如果要徹底打垮上官家的話,時機不知道是否合適。
“辦了。”夜軒寒聞言,冷冷的說道。
“是!”聞言,影月看了躺在牀上的女子一眼,點頭應道。
“鳶兒這是怎麼回事?她並沒有刺中要害,劍上也沒有毒,爲什麼會陷入昏迷高燒不止?”夜軒寒皺着眉頭,看着靈鳶。
“屬下無能,未能知曉,不過看皇后口中的囈語,應該是跟她失去的記憶有關,銷魂散無藥可解,可能是皇后潛意識裡在跟銷魂散的藥效對抗,而今日所發生的事,刺激到了皇后,纔會如此。”影月也無法找出願意,想了許久,只能這麼猜測。
“這是不是說,如果她意志夠堅定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會想起一切?”夜軒寒聞言有些動容,那女人潛意識裡,想要想起過去麼?
“屬下不知。”影月聞言愣了下,卻只
能搖頭,銷魂散中的藥引,放了一種叫做罌粟的東西,那是異族纔有的東西,據說可以摧毀人的意志。
影月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靈鳶這種行爲。
只希望她能夠撐過這一關吧。
“朕要待鳶兒回宮,你讓人準備一下。”夜軒寒聞言冷冷的說道。
“主子,屬下覺得不妥,雖然皇后受了傷,可是依屬下看,皇后在宮中並不利於她恢復記憶,屬下暗中觀察了皇后許久,她潛意識裡也抗拒皇宮裡的一切,皇宮裡承載着都是一些讓她覺得痛苦的東西,所以屬下斗膽……”影月小心翼翼的觀察夜軒寒的反應,將自己觀察了半個多月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刻意觀察了靈鳶出宮後的心情,顯然比在皇宮時自在。
或許也是因爲這樣,纔會觸發她抵抗銷魂散的藥效。
這對皇后來說,是一件好事。
“在宮外,會讓她比較自在麼?”聞言,夜軒寒走近靈鳶身邊,看着她不斷囈語的樣子,輕聲問道。
“雖然屬下也不確定,但是主子不妨試試。”影月聞言如是建議。
“那如果將她帶回竹心小築呢?”那個地方是那女人住了三年的地方,那樣的話,她可會想起以前?
影月的話,讓夜軒寒忍不住猜想,自己難道給她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記憶麼?
所以導致她那麼抗拒皇宮裡所發生的一切?
“這……”影月聞言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事實上,他很疑惑,爲何至今找不到皇后相貌發生變化的原因。
除非皇后從一開始就易了容,否則,怎麼可能會找不到絲毫易容的痕跡。
“下去吧,朕考慮一下。”夜軒寒聞言淡淡的吩咐道。
“是。”影月聞言只好依言退下。
他也有事情要處理。
“如果上官柳兒還沒死的話,就留着,朕要讓她生不如死。”影月離去前,夜軒寒握住靈鳶冰涼的玉手,淡淡的開口。
“屬下明白。”影月聞言點頭。
上官柳兒如果夠聰明的話,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
“大夫,柳兒怎麼樣了?”夜軒寒抱着靈鳶離開之後,上官一破纔敢抱着上官柳兒回府就醫。
“並未傷及心脈,還好傷口不深,否則,老夫早已回天乏術,神仙難救。”老大夫面無表情的看着上官柳兒的傷口,似乎也聽說了這個第一美人兒的事蹟,不過爲人醫者,自是不會見死不救。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聞言,上官一破鬆了口氣,可是又無法真的徹底放鬆。
上官家只怕這次,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柳兒怎麼了?”上官鎮南正在外頭,聽聞上官柳兒闖了禍端,連忙趕回,而他身後,則是跟着上官柳兒的另外幾個兄長。
“沒事了。”上官一破聞言看着父親擔心的面容,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你們兄妹不是要去靈陽看你母親去麼?”上官鎮南的夫人上個月去了已經正式告老還
鄉的大學士府家做客去了,上官鎮南本想讓自家女兒乘此機會跟着去靈陽散心,怎知還是惹此禍端?
“爹,這次柳兒只怕是闖了大禍。”上官一破看着自己的父親和兄弟,語氣勉強維持鎮定,但是其中的沉重,卻讓幾個上官府的男人面面相覷。
他們只聽說了上官柳兒受了傷,卻不知道到底是被何人所爲。
正要打聽是誰敢傷害他們的妹妹呢。
“是啊,一破,到底是什麼人,敢傷柳兒?”上官大公子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常年見不到幾面的二弟,不由的出聲問道。
“是我們永遠也得罪不起的人。”上官一破聞言,沉着俊臉,沒有想到他的父兄到現在竟然還維護自己的妹妹。
“笑話,在京城,除了皇上跟八王爺我們得罪不起之外,還有什麼人使我們得罪不起的。”上官大公子聞言呲之以鼻,他倒不覺得妹妹會如此不識相的去招惹八王爺那個邪魅的男人,至於皇上,他怎麼可能會出宮?
“……”上官一破聞言冷冷的看着他。
“破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兒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上官鎮南聞言蹙眉,並沒有大兒子那麼樂觀,如今上官家今非昔比,以前有朝廷撐腰,即便有些敵人,倒也不放在眼中。
如今他們失勢,不敢得罪的人,自然多了。
不過上官鎮南倒也不以爲會是大兒子所說的那兩個人,只是將對象放在了朝中重臣身上,而南宮侯跟樓政,則是他懷疑的對象。
“爹……”上官柳兒適時醒來,臉色有些蒼白,看着自家父兄都聚到了她的牀榻前,忍不住熱淚盈眶。
“乖女兒,你還好麼?”上官家數代都是男丁興旺,上官鎮南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捨不得看見她受一點點傷害,這也是他當初爲何會腦熱策劃謀、反的原因。
“女兒對不住你們……”上官柳兒醒來之後,倒也看清了事態,熱淚不住的往下掉,倒也清醒了許多。
她再傻,也聽出了夜軒寒口中的‘鳶兒’指的是誰。
沒想到自己一時嫉妒發狂,傷害的竟然是夜軒寒最愛的女人。
她怎麼忘了,以夜軒寒的爲人,怎麼可能會移情別戀,爲了那個女人,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乖女兒,你別哭,有爹爹在,不會有事的。”上官鎮南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兒憔悴示弱的樣子,忍不住安慰。
“柳兒,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人敢傷你?”上官家的老幺上官浩看見自家妹子那嬌弱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問道。
“三,三哥……嗚嗚……”上官柳兒聞言,想起夜軒寒那毫不留情的一劍,若不是二哥及時救她,或許自己早就當場死了。
“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狀,上官鎮南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放開了上官柳兒,看着一直沉着臉不說話的上官一破,滿是威嚴的厲聲問道。
“聖旨道……上官侯接旨!”上官一破還來不及開口,一聲尖銳的嗓音,就劃破了上官柳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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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