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是何苦呢?”紫兒本來就躲在門後,看着自家王爺拂袖離開,不由的嘆了口氣。
“咦,紫兒,難道本姑娘沒有告訴過你,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麼?”靈鳶聞言揚眸一笑,接過紫兒準備的橘子,剝了一個,挑眉看了一眼眉眼間竟是不解的紫兒,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紫兒聞言大吃一驚,眸子瞪大,彷彿隨時都可能掉出來一樣!
“哈哈哈,紫兒,你的反應真讓人高興。本姑娘是被你們王爺強行擄到王府做客的,說白了,你家王爺是個土匪,懂麼?”靈鳶好笑的剝下一個橘子,丟到紫兒嘴巴里,堵上她那因爲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嘴巴。
“唔!姑娘,可是這說不過去呀!!”王爺雖然冷酷了點,但還沒做過強搶民女的行爲呀~~!!
“紫兒,你家王爺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靈鳶聞言挑眉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婢女,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是,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唔。”紫兒聞言毫無心機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隨即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話,連忙捂住嘴,一臉驚恐的看着靈鳶。
“哈哈哈哈……”靈鳶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這丫頭,想說的其實是,她家王爺爲何要使勁手段將她擄來吧?
她也想知道,被軟禁在王府裡將近一個禮拜,本以爲阿翔說的那個主子,應該已經到了纔是,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她可不認爲那傢伙會不想來看看她這個祈國皇后。
蕭奕天已經是蕭國的王爺了,地位在蕭國也屈於蕭國皇帝之下,既然這傢伙不是阿翔所說的主子,那麼,阿翔口中的主子是誰,難道不是已經很明朗的事了嗎?
靈鳶冷冷一笑。
蕭奕天倒是挺開得了口說她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若真答應了,豈不真成了蕭國一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了?
“姑娘,紫兒知錯了!”紫兒見靈鳶這般笑,心中有些發毛,連忙端着水果,就地跪下!
“你起來吧,我也不是你們王府的什麼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俘虜罷了,你不用跟我行禮。”靈鳶收起笑容,看着紫兒那戰戰兢兢的樣子,開口淡淡說道。
且不說蕭奕天心中打着什麼算盤,除非她見過了那個人,否則,她是不會輕易的就中了蕭奕天的套。
“不,在紫兒心裡,早已經將姑娘當成了主子,紫兒不該對姑娘不敬!”紫兒聞言誠惶誠恐的說道。
“紫兒,你要記住本姑娘教過你的一句話,尊重,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給你自己的,本姑娘當日護你收拾了雲夫人跟蘭兒,可不是爲了幫你報仇,而是讓你擡起頭來做人。若你不懂其中奧妙,本姑娘說再多,也是枉然。”靈鳶語氣淡淡的,似乎一點都不會因爲紫兒的侍主的行爲,而感到高興。
這些日,她已經在紫兒跟那男人都不在的期間,日日苦修,小老頭留給她的內功心法,她已經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我……”紫兒聞言皺起眉頭,有些看不
懂眼前的女子。
總是感覺她是個十分了不得的女子,一開始會因爲她的美貌而迷惑,漸漸的,卻會被她身上的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傲氣所吸引。
紫兒想起了當日眼前的女子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人可以無傲氣,但不可無傲骨。
難道她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麼?
她不過是王府裡地位卑微的丫頭罷了,太傲氣,會讓她日日受人打罵,再多的傲骨,也會在這樣的環境中,被磨得一點都不剩!
“姑娘,那你能告訴紫兒,你到底是什麼人麼?”紫兒擡眸迷惑的看着眼前一臉淡然的女子,終是將心中埋藏已久的話,開口問了出來。
“不是說過了麼?一個已夫之婦罷了。”靈鳶聳了聳肩,如是回答。
她並沒有想過要對一個小丫頭掏心掏肺。
知道的太多,終究只會害了她而已。
“紫兒相信,姑娘肯定很愛你的夫君,姑娘的夫君,一定也很愛姑娘吧?”紫兒聞言笑了,她看着靈鳶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有些嘆息的道:“姑娘是個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女子,怪不得王爺會使出卑劣手段,也要將姑娘得到手。”
“呵呵,本姑娘倒是很希望,等時候到了,你還能這麼說。”靈鳶嘴角噙笑,眯着眸子,看着天上那抹暖日。
夫君,陌上花開,我何時能歸?
“姑娘,王爺是個好人,他不會真的強迫姑娘的,你放心好了,遲早,你會跟你的夫君團聚的。”紫兒見靈鳶眉眼間有些落寞,不由的開口安慰。
“希望如此。”靈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紫兒的願望很美,可是,她卻不指望蕭奕天會突然大發慈悲。
事關國家,他會抓到了自己,會輕易放手纔怪!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
她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我是囧囧……
少保見皇上沒有動筷,他自然不敢以下犯上,雖然一路上兩人爲了掩人耳目,都是同桌而坐,一起進食,但是,皇上的身份何等高貴,他不會怎敢不知尊卑好歹?
少保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躲在書房裡沉思的皇上。
應該是因爲那一幅畫吧?
皇上當日放走祈國公主的事蹟,他都知道的呢!
那個祈國公主他見過,長得很漂亮,比任何一個離國女子都要漂亮,離國的女子皮膚都比較黝黑,即便有的長得比較白的,身體也不怎麼樣的。
然,那個祈國公主,可是真正的美人兒,跟皇上畫裡的人,一模一樣。
皇上是喜歡祈國的公主吧?
否則又怎麼會私自放了她呢?
記得當日先帝知道皇上私下放了公主,可是大發雷霆,差點就把皇上斬了!若不是有丞相摔衆大臣求情,只怕皇上早已成了冤魂。
只可惜了,不知那個祈國公主,可知道皇上對她的一片真心?
“少保,你若是睡不着,可以出去玩一玩。”風卿塵生性淡漠,但是不代表別人跟他一樣,擡眸看了一眼對着他張頭望腦
的少保,風卿塵淡淡的開口道。
“不,屬下要時刻以保護公子爲己任!片刻不能怠慢!”少保聞言立馬忠心赤誠的言明自己的立場道!
“不醉樓雖然烏龍混雜,但是嫌少有人滋事,你不用擔心,況且,我有自保能力,你去吧,不醉樓晚上有不少節目,你去看看也好。”風卿塵淡淡的看着少保。
“哦,那公子你好好休息,屬下就在門外,若公子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屬下去辦。”少保聞言只好點頭稱是,他忘了皇上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在身旁,也算是一種,打擾?
“去吧。”風卿塵只是揚了揚手,示意他自行離去,隨即便埋頭,繼續自己的事情。
直到聽到少保離去,風卿塵纔將頭從案几中擡起,剛剛少保說的,四樓青梅房,被兩個男女定下了,他心中隱隱有了懷疑的對象。
秦方說過,蕭國的君王,已經多日不上朝,朝政皆由三王爺蕭奕天代政,他一直都很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卻沒有想過,也有人跟他一樣大膽。
風卿塵起身,走到窗外,朝四樓方向看去,整個四樓被包下,每個房間都站着兩個侍衛,如此引人注目,這不像是那個人的行爲。
眸光微微轉動,一些讀不懂的情緒,在風卿塵眸子裡流轉,隨即一切都歸於平淡。
九兒,纔是他此行的目的。
“那不是主子放走的姑娘麼?”一道聲音,突然從風卿塵腦海中響起。
風卿塵將視線落向那個被他小心壓在鎮紙下的畫卷。
輕輕的走到案几前,將畫卷重新打開,畫上的女子淺笑若兮,美目盼兮,眉眼間竟是嬌嗔,他腦海中浮現某個熟悉的容顏,隨即淡漠的收起畫卷,重新放在原處,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我是囧囧……
話說小哆跟栗子被遙兒趕出龍涎宮後,便一臉陰晴不定的回到鳳棲宮,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小善子就守在門口,鳳棲宮裡不能少了人,見到栗子跟小哆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有沒有見到小主子?遙兒姑娘現在過的可好?”小善子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再見到小哆跟栗子時,便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先進去再說!”小哆憋了一口悶氣,看了小善子半響,如是說着,隨即便徑自進了鳳棲宮!
而栗子倒是反常的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了小善子一眼,隨即跟着進宮。
“這……”這是什麼回答?
小善子一臉的不解,但還是沒有當場開口再問,而是左右看了看,確定她們身後沒有人後,這才關上了鳳棲宮的大門,然後跟着進去了。
鳳棲宮從皇后娘娘離開之後,這裡的一切,都維持着原來的樣子,內務府每個月依舊會播下餉銀,這是遙兒吩咐的。
小善子看着平時皇后最喜歡做的竹榻,那是她特地讓人定製的,會自己搖,夏季裡,躺在上面,可舒服了。
“怎麼了?難道你們沒見到麼?”小善子見兩人無意開口,等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