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兒心底裡哼了聲莫名其妙,聽了他的話,心底裡卻又甜又酸,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跳動着,如同戰鼓博擊。
“我離了你怎麼樣,你還有秦末染,還有青焰公主,有數不清的紅顏知已排着隊等着……”
她的話才說完,嘴就被堵住了,他的吻如急風暴雨一般向她襲來,他象是要將她揉進了身子裡,咬着她的耳垂道:“芷兒,我不准你這麼說!”
他再次堵住了她的嘴,身子燙得要將她融化。
秦芷兒感覺到了他語氣之中的絕望,連帶着他的吻,也有種絕望,彷彿這便是最後一次了。
也不知過了多外,他才鬆開了她,俊美的面頰潮紅,眼眸卻不捨得離開她,定定地朝她望着,似要將她的容顏刻進腦子裡。
秦芷兒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一哆嗦,見自己衣衫皺成了一團,臉上又掛不住,便趁機道:“我先去整理整理。”
說完,就朝內室而去。
才轉過了身子,就聽李迥道:“別走,就這樣。”
秦芷兒停了腳,見他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這下子就不是一哆嗦了,簡直是毛骨悚然了,勉強地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李迥見她臉上帶了驚意,這才醒悟自己露形了,垂了頭去,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
秦芷兒哪會相信他這話,以爲他爲了莊子裡的事煩惱,便道:“王爺,你不用擔心,秦末染的傷,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李迥好奇地道:“芷兒,我和秦末染,不是她們猜想的那樣。”
秦芷兒側過頭望着他,“我知道,秦末染身上有一個極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困擾了王爺許多年了,也正因爲這個,那人才會讓柳青青動手。”
她問道:“王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李迥對秦末染真象簡氏那些人想的那樣,以他的性子,早就娶了她過門了,可他沒有,這便代表着,秦末染身上的秘密,纔是他在乎的。
也讓那幕後的姐姐想要除之而後快。
李迥見她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不染一絲雜質,忽然間覺得,在她的面前,他什麼都能說,包括多年前那件事。
他道:“你想聽麼?”
秦芷兒忍了這麼些時侯不問他,心底裡直癢癢,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
李迥臉上帶了些迷茫,“我記得當年,母妃挑選了不少和我同齡的人來陪我,末染是唯一的女孩子,是母妃從她的母族中挑選出來的,與顧海他們相比,末染與母妃更親近一些,留在宮裡的時間也多,母妃簡直把她當成女兒一般,那個晚上,母妃忽然間讓人把我叫了起來,將我送到了密室當中,而末染卻是穿上了我的衣服,扮成我的模樣……可笑的是,可能因爲我們是表兄妹,她穿上我的衣服,居然和我有幾分相象。
我在密室裡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找尋,就自己打開密室的門走了出去,摸到了母妃的寢宮裡,看見母妃倒在了血泊之中,皇祖母也昏倒在了地上,地上到處都是皇宮守衛與黑衣人的屍首。
那女人身邊圍繞着幾個黑衣人,末染便躺在那個女人的腳下。
那女人手裡的鐲子發着耀眼的光芒,她一把扯開末染的衣服,尖聲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個女人?’
母妃身上滿是鮮血,手上家傳的鐲子此時也發出光芒來,與那女人手裡的鐲子相互輝映,那女人一步步走了過去,拿起了母妃的手,想要取下她手腕上的鐲子。
卻怎麼也不能,她便拿出一把刀來,想要砍斷她的手。
我見她侮辱母妃的屍身,再也忍不住了,從地上拾了把刀便衝了出去,那女人看見了我,驚喜大叫,;‘原來那一位不是的,這個纔是’。
我那時武功已有小成,那些侍衛粹不及防之下,讓我衝到了她的身邊了,那女人身手不怎麼樣,身上卻藏了不少古怪東西,她驚慌失措之下,取了個藥瓶出來,往我臉上便砸了去,等那藥粉吸進了肺裡,我便覺渾身如火燒一般,眼前視線一陣模糊。
那女人道:‘天啊,這是媚毒,家彬,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跟我走吧,我會替你治的……’”
說到這裡,李迥迷惑了起來,“今日想來,那個女人簡直是失心瘋了,我可以肯定,我從未見過她,什麼家彬,這家彬又是誰?”
秦芷兒道:“或許她認錯人了?”
心底裡卻想,家杉?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象古代的名字。
李迥點了點頭,“也許,那女人想把我帶走,但這個時侯,皇家守衛在父皇的帶領之下趕了過來了,他們這才撤走,而母妃卻去世了,連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於非命,幸好皇祖母沒事,末染便從那時開始,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直至長大成人。”
秦芷兒見他欲言又止,便道:“末染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李迥道:“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末染……也許母妃臨死之前對她說了什麼,又或是她和母妃相處得日子長了,許多母妃的事,她知道得極爲清楚,當時之事,她卻有一部分不記得了,她時而清楚,時而昏迷的,有時能想起一點兒來,有時醒了,卻又把以前想的全忘了,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讓她住在那莊子裡,只盼着她能想得起來。”
秦芷兒腦子有點兒亂了,有些東西鑽進了腦子裡去,似要想起來了,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秦末染有時通情達理,有時卻又自以爲是之極,兩日時間內,就變化那麼大,是因爲她的本性是這樣的麼?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鐲子,這鐲子,原本是戴在麗貴妃身上的?
李迥道:“沒錯,這就是母妃手上的鐲子,那女人沒能取了去,母妃去世之後,父皇就把這鐲子賜回給我了。”
李迥說到這裡,臉上神情冷了下來,“青焰那女人,定和當年那女人有關聯,如若不然,那女人手上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她的手上?”
秦芷兒試探着問:“可青焰年紀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