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經被包抄,她只能奮死相抗。但那些人全是死士,即使踩着同伴的屍體,仍舊瘋狂反撲,縱使於嬤嬤武功極高,也漸漸寡不敵衆,何況身邊還帶着不會武功的顏棠。她們最後被逼至牆角,已經毫無退路。
就在以爲命運已經不可逆轉,只能等待最後一刻來臨之時,她們忽然驚詫地看見,那些近在咫尺的黑衣人,紛紛向後倒下……
“你們快走。”低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顏棠和於嬤嬤同時擡頭去看,卻只看到一條黑影,自上方飛掠而過,根本來不及看清。 而此時,也無暇顧及太多,於嬤嬤挾着顏棠,使輕功翻越宮牆,逃往當初彥祖所說的梨花巷,眼下對她們來說,恐怕也只有那裡是暫時安全的去處。
然而雖然背後追兵被截,半途中卻又遇伏兵。顏棠只一眼,便辨認出其中領頭之人,是鳳歌。四目相對間,即使在暗夜中,也能感覺到對方眼中,深刻的恨意。鳳歌手一揮,身邊的暗衛頓時出手,直攻向顏棠,招招狠毒斃命。
於嬤嬤在方纔與黑衣人的打鬥中,左臂本就已經受傷,此刻左手攬着顏棠,右手對敵,頗爲吃力,但她仍拼命以護顏棠周全。
鳳歌卻是退到外圍,冷眼旁觀戰局,等待最好的出手機會。
當於嬤嬤在右側三個人的圍攻之下,左邊出現空擋,鳳歌即刻將指間的飛葉丟出,直衝顏棠而去。
等於嬤嬤察覺,回身來擋,銳利的葉尖,已沒入顏棠肩頭大半寸,鮮血淋漓。
“孩子——”於嬤嬤失聲喊道,立刻給她點穴止血。
“沒用的,這飛葉上,有真正的雨霖香。”鳳歌的話,於嬤嬤身體一震,眼神頓時灰敗絕望。
鳳歌看着顏棠逐漸癱軟的身體,悠然淡笑。只消不到半個時辰,這世上,從此便真的只剩下一個鳳歌了。一揮手,她帶着人,消失在去往王宮的方向。
雨中悽清的小巷裡,於嬤嬤抱着顏棠向前飛奔,淚一串串往下落,散在身後的風中。
顏棠的脣色,越來越鮮豔,眼中的神采,卻越來越渙散。
“嬤嬤……別……哭……”她艱難地擡起手,想要去擦於嬤嬤臉上的淚,卻驟然無力地垂落身側。
於嬤嬤的腳步停了下來,就那麼怔怔地看着她,木然不動。
一切都彷彿靜止了,萬籟俱寂。
“救救她……誰來救救她……老天爺……求你救救她……”撕心裂肺的慟哭聲,突然間爆發,久久迴盪不絕。遠處,有個身影衝破雨簾而來,一道銀色的閃電劃過黑暗的夜空,只見來人的臉上,覆蓋着一張猙獰的魔鬼面具……
當那人奔到近眼,於嬤嬤看着他臉上的面具,吃驚地問:“你是誰?”
他卻不答,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喂進顏棠嘴裡。
於嬤嬤本想阻止,可想到顏棠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還是放下了手。
“我帶她走。”來人聲音壓得極低。
於嬤嬤還在怔神間,他已抱起顏棠離開,丟下一句話:“我會送她回來。”然而,何時送她回來
,送到何處,卻未言明。
於嬤嬤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雨幕裡,終究沒有去追,只在心裡爲顏棠祈福,希望她能僥倖死裡逃生。
怔了半晌,她慢慢站起來,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往她該去的地方。
而此刻,在巷子的盡頭,站着另一個人,沉沉的嘆息,被雨聲淹沒……
戴面具的人,抱着顏棠,一路奔上幽寧山,到了那日於嬤嬤墜崖的地方,縱身一跳,卻在半空中忽然轉了身形,進入崖壁上的一處山洞之中。
洞裡滿是形狀各異的鐘乳石,沿着期間蜿蜒崎嶇的小路,他們進了一處石廳。
那人手指一揮,牆上的松香便點燃了,只見眼前有張寬闊的石牀,旁邊還有一潭羊乳似的溫泉,霧氣氳氤。
他將顏棠放在石牀之上,在旁邊坐下,指尖輕輕地拂開她臉上的髮絲。
那張容顏讓人憐惜,他的指尖漸漸忍不住,沒上了她的眉眼,一點點細緻溫柔地撫摸,最後到達脣邊。
她的脣色,仍舊嫣紅,觸感那般柔軟。
深吸了口氣,他用指風彈滅了燈火,洞中恢復了黑暗。而下一刻,他解開了顏棠的衣衫,一層層,直到絲無寸縷。
隨後,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一雙狹長的鳳眸裡,神色複雜。緩緩將自己的衣服也盡數脫去,他覆上了她的身體。
肌膚相接時的滑膩,讓他不由呼吸加重,輕吻住她的脣。而他的手,在她身偶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是下了狠心,分開了她的……。然後,他輕輕嘆了一聲:“對不起。”
世人皆知,雨霖香是無解藥的毒,卻不知其背後的典故。那是某個皇帝最家的妃子,與他人偷情,被賜死時所用。皇帝給了那對男女兩個選擇:其一,男人眼睜睜地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其二,最後的纏綿,那麼女子體內的毒可解,男人此生,每逢月圓十五,便會遭受筮骨裂心之痛,永不能得解脫。
最張,那個妃子絕望地看着自己所愛的男人,怯懦退縮,不肯舍一生之痛,換她一命。
帝王殘酷冷笑,看着背叛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背叛中死去,卻將她鮮活如初的軀體,永遠保存在水晶棺內,日日牽念,直至自己長逝……
洞外的夜雨稍歇之時,他們的第一場雲雨也剛剛結束,男子撐起身體,俯視着身下的顏棠許久,將她抱入溫泉之中,幫她清理歡愛過後的痕跡。
體內的毒已初解,顏棠的神智也稍微回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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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溫暖的水,在自己身體上流淌,其間還夾雜着某種輕柔的觸感,像是……撫摸,昏沉中她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落在她腰側的手,驟然一僵,不由鬆了些勁道。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下滑,便下意識地想要攀附住什麼,往他懷中靠去。
他的眼神一暗,喘息變得急促,卻沒有動,任她偎過來。
而她覺得這樣的姿勢,似乎依舊止不住自己的下滑之勢,不安地在他懷裡扭動,胸口不進擦過他的身體,引起奇異的顫粟。
“小東西,
別玩火。”他聲音暗啞。他今天要她,是爲了給她解毒,本不想在這種情境之下,再侵佔她第二次。可她現在這樣的廝磨,卻讓他再度起了反應。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立刻給她穿戴整齊,以壓抑住的欲~火,但她現在還需要在這藥泉中繼續浸泡,以除去體內的餘毒,他決定將她一個人留在水中,自己先上岸。
然而他剛將她放開,她就慌亂地纏了上來,怕又沉下去。看着樓緊自己不鬆手的她,他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不清醒的時候,倒挺熱情的。
他只好重新抱着她,斜靠在潭邊的巨石旁,卻不敢再輕易碰觸她。
她卻全然把他當成了牀,還嫌隙自己躺得不夠平整,使勁往他身上爬。
他簡直無奈了,她非要天雷勾動地火才甘心嗎?
當到了最後,她的腿纏上了他的腰,柔峰抵在他臉側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心,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記:“你自找的。”
不客氣地張口含住圓潤的……,她不禁嚶嚀着掙扎,想逃脫這種難耐的酥麻。
可到了此刻,他怎麼還能容忍她逃脫,手即刻滑入她……
這樣的逗弄,她更是忍受不了,身體直往後仰,卻被他扣緊了腰,更放肆的掠奪。
她重重喘息,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卻恰好碰觸到他的敏感點。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手指快速抽出。
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有種不適地難過,微皺起眉。
“小東西,想要我是嗎?”他低笑,說着壓了上去……
一次又一次,他帶着她一起飛昇,又一起墜落,直到她精疲力竭地竣倒在他懷中,再度陷和徹底的昏睡……
……
顏棠醒來時,以爲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感覺過於真實的旖旎的夢。她衣衫完好地躺在柔軟的牀上,於嬤嬤正守在牀邊。
腦中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太羞人,她的耳根發燙,眼神微微躲閃地環顧四周,輕聲問:“嬤嬤,這是哪兒?”
“這是三殿下臨走前交待的地方,昨晚你受了傷,就把你帶到這來救治。”於嬤嬤回答時,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昨晚顏棠被帶走之後,她思來想去,還是來了這裡安頓,而今天清晨,有一輛空馬車將昏睡的顏棠送來,在她身上,還有一封信,裡面只有兩個字——莫言。
她猜測,應該是那個人,不願顏棠知道期間發生過的某些事情。
而顏棠一直信任於嬤嬤,對她的話,並沒有懷疑,只是遲疑地反問:“彥祖?”
“是的,這裡是三殿下的地方,現在全城都在找你,只有這裡可以暫時躲避。”於嬤嬤的話,讓顏棠心中不知怎麼,起了些悵然。
若是彥祖當初沒走……昨晚的慘劇興許不會發生……
當驚覺自己對彥祖竟有這樣的依賴感,她立刻止住思緒,轉開話題:“嬤嬤,我口渴。”
“好,我給你熬了些滋補的粥,還是溫的,你吃一些。”於嬤嬤忙端來碗,喂顏棠喝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