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緊,非歡忙閃進了廟裡面。
“怎麼了?”阡塵看見非歡的模樣,有些不解。
“他來了。”非歡有些懼怕的躲在阡塵的身後,不敢再去看門外。
阡塵朝外面看去,看見阡睿寒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是他?
難怪她如此的懼怕了。
“你現在不是罌粟了。你要記住。”阡塵提醒了一句,又彷彿是自言自語道:“正好不用再跑一趟了。”說完,阡塵朝廟外面走去。
“你怎麼在這裡?”阡睿寒看見阡塵從廟裡面出來,有些吃驚,“昨日去你府上,下人說你不在。這幾日挺忙?”
“瞎忙。”阡塵淡笑着,言歸正傳,“對了,三皇兄,我給你介紹個女子你認識吧。聽聞三皇嫂還沒有下落,也好先找個人給你做個伴。”
“府上還有兩個側妃天天勾心鬥角到我頭疼,哪有閒心思去想那些。”阡睿寒一如既往的冷着臉。
非歡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心中有些五味紛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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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塵和阡睿寒又一起進了廟宇。
阡睿寒一打眼看見站在旁邊背對着門口的女子,一愣。
“怎麼?三皇兄對她有意思?這就是我剛纔所說的女子。”阡塵微微一笑,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別的男人的懷裡,是一種何樣的無可奈何。
非歡聽見二人已經進來,忙轉身,看見阡睿寒一臉驚奇的看着自己。當他看到她的臉龐時,臉上的那抹驚奇一閃而過,換上的仍舊是冰冷和漠然。
非歡都懷疑自己剛纔從他臉上看到的意思驚奇和欣喜,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阡塵對非歡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自己也努力一點。
非歡蓮步輕邁,走到阡睿寒的身邊,躬身施了一禮,甜甜的叫道:“小女子給三王爺請安,三王爺吉祥。”
阡睿寒脣角一勾,哼笑出聲。冷冷的走進廟裡,去和和尚搭訕,沒有理會站在那裡的非歡。
非歡一愣,這廝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他對女人的態度一向如此。”阡塵覆在非歡的耳邊輕語一聲
,緊接着也跟着阡睿寒走到和尚的面前。
非歡有些不信。可是,事實就擺在她的面前。
這個沙文豬對女人不感興趣?可是看他對自己的態度,有時候就活脫脫的是一個色狼級別的人物。
非歡一個人站在廟裡面,和小丫鬟似的等着阡塵出來。不知道爲什麼,一直以來都覺得阡睿寒P都不是。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一文不值了。
剛纔阡睿寒哼笑的神態,分明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若是放在以前,非歡定會瞪着阡睿寒和他一戰到底。
然而現在,非歡沒有那個勇氣。
自己現在的身份,充其量是一個小丫鬟。再說了,她也不想讓自己太過於暴露,被阡睿寒認出了身份。所以,她只能想盡辦法讓阡睿寒注意到自己。
究竟怎麼樣才能讓阡睿寒注意到自己,並且把自己帶回去呢?
非歡在外面絞盡腦汁。
阡睿寒是來和和尚說明,若是有女人來拜祭罌國公的時候,將那個女人留下。
和尚看見阡睿寒和阡塵走的近,再加上非歡此時穿着很普通,和尚還以爲她是阡塵王爺身邊的貼身小丫鬟,自然也沒有想到,她就是阡睿寒要找的女人。幾個人該說的說完,便準備各回各家。
非歡迎上前去,走到阡睿寒的身邊,貌似乖巧的問道:“三王爺,您有王妃的下落了麼?”
阡睿寒聽到‘王妃’這兩個字,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打量着身邊這個背影和那個女人如此相似的丫鬟,半晌纔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非歡一時緊張,光想着改面容,倒是沒有事先給自己起好名字。想了想,非歡隨口說道,“奴婢叫歡兒。”
“歡兒?”阡睿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四王爺說,你想進寒園?”
“奴婢久聞三王爺仁愛有方,做夢都想在王爺身邊服侍。”非歡忍住要吐的衝動,想着詞語恭維着這隻沙文豬。
“好啊,跟本王走吧。”阡睿寒說完,徑自出了廟宇的門。
非歡和阡塵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把阡睿寒搞定了。欣喜的跟上了阡睿
寒的腳步。
三人下了山,阡塵回塵軒,‘歡兒’則跟着她的新主子,去了期待已久的寒園。
很久之後,非歡才明白。那日阡睿寒去廟宇,原本就是計劃之內的一計。這麼多年,無論她如何反抗,始終都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重新回到了寒園,非歡被安排在丫鬟的院內。
寒園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唯獨那個叫‘歡非歡’的院子,任何人不準涉足。
寒園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非歡沒有看到如泠。因爲是第一天來這裡,所以,也不好問。總不能讓別人覺得,她連這裡的一個小丫鬟都知道,還是當初王妃的貼身丫鬟。這樣,怕是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不過,她倒是見過芙蓉,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看着塘裡的魚兒游來游去。
她的面色蒼老了不少,看起來,也有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梳妝打扮了。
這倒是讓非歡覺得有些意外。
按理說,非歡不在寒園了,芙蓉不應該高興纔對嗎?怎麼過的如此蕭條。像是一個棄婦一樣,滿臉哀愁。
非歡端着一盆衣服,送往洗衣房。
因爲是阡塵介紹給阡睿寒的,而且,也沒有犯什麼事兒。所以,阡睿寒也就讓非歡幫忙送點東西,也沒讓她做什麼苦累的活。
路過池塘邊的時候,她忽然被芙蓉叫住了。
“粟妃!”
非歡嚇得一怔,她怎麼認出了自己?
非歡端着一盆衣服,悄悄的回頭。
卻發現,芙蓉根本沒有跟自己說話,而是低着頭跟水裡的魚兒說話。
非歡身子一閃,躲進了池塘後面的假山旁邊,聽着芙蓉一個人在那裡嘀咕。
“我是最無用的女人,連一個不在身邊的女人都鬥不過。連一個在身邊的男人都留不住。粟妃啊粟妃,一直覺得我有一天可以和你平起平坐,成爲蓉妃。可是,那也只是一個奢望了。唉……”芙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在了池塘邊緣,看着這個大大的池塘,繼續嘀咕着:“我纔是多餘的人,我纔是!!”
說完,芙蓉作勢朝池塘裡面撲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