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雲初可沒功夫管子齊自在不自在,好奇道:“子齊,以前你不是和大將軍、王蒼大哥他們一起巡城的嗎,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子齊的臉頓垮了下來,一臉的憂心沖沖:“唉,大將軍這次回京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自從他從京都回來整天就只呆在書房裡。有一次遼兵來突襲,本來這也是常事,有尹兄弟你佈下的工防遼兵最多也是騷擾一番自然就會敗走。可大將軍不聽我們的勸阻,反把張利打了二十軍棍,宋之鄂沒辦法就陪着大將軍殺出了城。恰巧那晚起了沙塵,宋之鄂和大將軍剛走進沙漠就誤踩了一枚尹兄弟做的沙雷。唉,我從來沒見大將軍這麼頹喪過,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諸葛笨蛋變頹廢了,而且還是非不分的打了自己平時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兄弟?
尹雲初驚愕得差點連下巴都掉地上去了:“不至於吧!”
“怎麼,尹兄弟知道大將軍爲什麼變成這樣嗎?”子齊疑惑地看着尹雲初,就連風含影此時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呃”尹雲初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不、不知道,我這次回京都大部時間都呆在皇宮裡,只見過大將軍幾次面而已,真的不太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總不能告訴子齊,你們的大將軍戀妹情結比她想象都嚴重,他是被她差點和宛瑟成親的事打擊成這樣了吧?
可是諸葛笨蛋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他難道不知道就算她不娶宛瑟,宛瑟也遲早都會嫁人的嗎?難道他想把宛瑟一輩子留在相府裡孤獨終老麼?尹雲初無比糾結地想,知道諸葛寒玉戀妹的這件事只有她知道,看來還得她出馬才能目標明確的打開諸葛寒玉的心結啊。
可是她在現代是學表演的,不是主攻心理學的,她能不能成功當好這個心理醫生還真是個謎。
風含影知道尹雲初對子齊說了謊,他也大概猜到尹雲初隱瞞的是什麼,只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應該沒有那
麼簡單。諸葛寒玉溺愛妹妹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爲什麼他到現在才突然性格大變,這完全沒有道理。
“原來如此”子齊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又帶着幾許希望地說:“啊!對了!大將軍對尹兄弟很是看重,說不定大將軍知道尹兄弟回楓城的消息會變得好些。尹兄弟,不如你現在就跟我回軍營去吧,王蒼、張利他們都時常惦念着你呢!”
“今天不行”風含影淡淡地搶先一口回絕了。
尹雲初纔剛從沉思中醒悟過來,腦中還是一片茫然:“啊?”
子齊略想了一下很是愧疚地一拍腦門說:“我怎麼忘了,尹兄弟還有傷在身不宜勞累。那尹兄弟你先把落腳的地方告訴我,我回去跟大夥兒說一聲,改天再派輛車來接你過軍營。”
一聽到“車”這個字尹雲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那個……車就不用了,反正從青源客棧走去軍營也用不了多久,就當散散步。”
“哦?尹兄弟這次換客棧了?”子齊隨口問道。
尹雲初訕訕一笑,又隨口撒了個謊將換客棧的真正原因糊弄了過去。
子齊因爲急着要把尹雲初回來的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兄弟們,也沒多待,早早的便辭了尹雲初和風含影回軍營去了。
在青源客棧風含影依舊要了相臨的兩間房,將行禮包放進房間的櫃子時,他靜靜地看了尹雲初一眼,見她沒有阻止臉上才淺淺地浮起一抹歡喜。
“哇,牀啊!”
尹雲初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第一時間撲向了客棧裡的大牀,雖然這牀並沒有現代的席夢思軟牀舒服,只是硬硬的一層木板上多輔了幾牀棉被,但相比起無時無刻不在顛簸的馬車廂來說真是好太多了。
風含影從袖中拿出一個青瓷瓶子倒了兩片乳白色的東西進香爐,一股類似麝香的濃郁香氣頓時散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薰得勞累的尹雲初有些昏昏沉沉。
“風大哥,你怎麼燒這麼濃的薰香
?”尹雲初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喜歡清清淡淡的嗎?
風含影看着店小二把洗浴用的熱水準備好,確定他走了之後才關上門說:“這不是薰香是百解草,可以解迷香之類藥物和藥性。”
尹雲初咬着脣笑得壞壞的:“這才叫吃一蜇長一智呀!”
“咳!”風含影輕輕咳嗽了一聲,俊美白皙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抹薄薄的緋紅,粉嫩的脣色越發顯得豔麗晶瑩,長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垂下:“水好了。”
尹雲初笑嘻嘻地跳起來卻停在風含影的背後,雙手環着他的腰抱住:“不許轉身哦。”
“嗯”風含影輕應,絕美的脣笑得更加動人。
尹雲初於是開始工程浩大的解衣工作,一指來寬的雪白束胸帶一圈圈的落在她完美小巧的腳踝邊,幾乎堆成了小山。風含影不經意地瞄到已經墜了一堆而且還在不斷落下的白帶子,心想她是不是裹得太多了點,天越來越熱了這樣好嗎?
束胸帶的另一端垂地,尹雲初也解脫地長吁了一口氣,這東西可真不是人用的。
“誰!”
突然風含影厲嗬一聲打滅了屋裡的燈燭,順勢將尹雲初半護在自己懷裡,警惕地看向門外。
“二位客官”是客棧夥計的聲音:“小的忘了告訴二位客官,楓城現在宵禁的時間提前了,入夜後二位客官最好不要出去,以免有什麼意外,最近楓城不是很太平。”
風含影緊繃的神經略鬆了些道:“知道了。”
“這……唔!”尹雲初剛想說什麼卻被風含影吻住了,鼻息間立刻傳來獨屬於他的花兒般的清香。他的脣永遠都是淺淺的溫熱中帶着一點淡淡的涼,比果凍布丁還要柔軟的口感讓人忍不住就想用牙咬上一口。她很喜歡他的味道,也很喜歡他總是很體貼她的那種感覺。
好一會兒風含影才放開她,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散發着溫熱的氣息:“好了,他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