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趙秋兒殺意立現,從腰中抽出軟劍直刺向清清的面門。
清清冷笑一聲,抽出星月迎上。
幾招過後,清清聲音暗帶嘲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不如直接說了來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了你的狗命。”
衆人看着清清向個沒事人那個飛來跳去,都嚇得不輕,奈何對方是一個女人,他們可是君子,只是冷無離看向那個趙秋兒的眼光有些異樣,“無離,你這個樣子被清清看到,肯定會拔了你的皮。”寒非雪曾經深受其害。
“沒有,我只是覺得她的劍法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冷無離垂下睫毛,在腦子中不停的思索,“紅綃。”
趙秋兒劍法一偏,差一點命送清清劍下。清清也累了,不想再跟她耗着,眼神一凝,劍氣一掃而過,趙秋兒一個翻身抓起旁邊站着的一個弟子扔向清清,足尖一點就不見了蹤影,清清跟着想追,卻被冷無離攔下,“我知道她是誰,放心,她跑不了。”
清秋軒終於解禁,原來那個趙秋兒是一個叫紅綃的女子假扮的。
紅綃原本是幽熾國九王爺冷清烈手下的一個婢女,卻也是他的牀伴,因爲紅綃武功高強,再加上深得冷清烈的信任,她一直看着毒聖研製不死人,也學會了一些用毒的方法。
在冷清烈死了之後朝中有人查出可能冷清烈還建立了一個門派叫‘奪命’,這些人專門替他暗殺或是要脅朝中忠臣。而紅綃就是負責這個奪命門的門主,冷清烈死的當天由於事出突然,紅綃根本就不知情。查出紅綃與奪命門關係的人居然是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人,上官榮軒,在冷無離跟着清清迴天泰之後,他接下了一堆爛攤子,但他處理起來卻沒有一處地方不似君王。跟着一絲線索居然可以查到奪命。
冷無離回宮之後就有人向他稟報這件事,在‘他’離宮的這幾個月,宮裡的影衛查出了這個幕後主謀居然是紅綃,也就意味着可以肯定那個奪命門和冷清烈也脫不了干係。
“我會通知幽熾國那邊,如果紅綃回去立刻抓起來。”
“門主,宋狀師不見了。”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來。
“什麼叫不見了?”
“門主,這是弟子在宋狀師房裡發現的信。”
清清接過正要拆開,卻被白莫塵搶了去,“讓我先看,再念給你聽,你現在不能太過激動。”白莫塵看了一眼清清在聽到宋之秋不見了,還留下書信一封氣得杏眸大睜,哪裡還敢把信直接讓她看。
宋之秋終於還是忍受不住自責離開了,白莫塵上次跟他談了半天,他一直不停地說兩句話,一句是,對不起清清,一句是對不起子揚。
“清清,之秋是一時想不開纔會離開,不如給他點時間相信等他想明白了,會回來的。”白莫塵試探着看着清清。
清清寒着一雙眼,這個紅綃爲什麼會選擇以宋之秋爲目標呢?她的功夫不如自己,以爲進來了與門就可以報仇,結果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所以和宋之秋上牀?那目的是什麼?就是讓自己生氣?她不可能這麼幼稚的吧?還有宋之秋,這個時候他居然敢一句話都不說就走?
半個月之後
“門主,出事了。”風玄受了重傷跑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清清忙示意他們將風玄扶到位置上坐好。
“門主,我一直跟着伍子揚,他帶着思煙姑娘一直向南走,應該是到了伍子揚的老家。兩人雖是一起走,但卻形同陌路,幾次思煙姑娘逃走都被伍子揚追了回去。”風玄有些疲勞再加上受了重傷流血過多,更是說得有些吃力,白莫塵已經替他換好了紗布,檢查並無大礙之後清清才允許他繼續說。
“沒幾天宋狀師也出現了,他找到思煙姑娘,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情緒都很激動,後來伍子揚出來用劍指着宋狀師,我本來想上前阻止,卻被人從身後偷襲,來人武功高強,我見到弟子們都死了,他居然可以做到殺了那麼多人我一點也沒有發現,更是全力對付,後來打抖聲驚動了伍子揚,他追了出來,那人才沒有對我痛下殺手。等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不見了,門主,是屬下力事不利。”
“不怪你,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我會叫人通知蘇兒過來照顧你的。”
風玄臉色微微變色,“屬下告退。”
“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如果以那個紅綃的功夫想要殺我那麼多與門的弟子,而就連風玄也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誰一路上都在對我與門做對?”清清喝下一口冰鎮酸梅湯,心裡微微舒服了些,“無離,那個紅綃上次在奪命那憑空消失,會不會是有高手相助?”
“我也想過這一點,可是,宮裡的人查過,奪命的人應該全都死了,毒蠍子也被上官皓月關在天牢,秋後處決,奪命應該只剩下紅綃一人才是。”
“那會是誰一直在背後對付我們?他們三個人也不可能就那樣憑空消失了,不如我們一起去伍子揚的家那看看有沒有其它什麼線索。我現在只是擔心伍子揚會對之秋不利。”
“好,我們立刻去。”衆人同聲。
“不行,與門的生意交給傲天一個人打理也太辛苦了,無離,非雪留下幫傲天打理生意,莫塵,陌還不會功夫也留下。劍星還是繼續多開幾口井。據我的觀察,天泰國很有可能近期就將大旱將至,到時候受苦的百姓多不勝數,我前些日子吩咐你們做的事也只是爲了有備無患,對了,現在我們已經被奪命的人盯上了,你們一定要保住我們的米倉,還有二師兄,你要保住我們的柳院,這兩個地方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了。雪宜、二師兄、月曜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就足夠了。”清清的話不容反駁。
“你們看,這裡似乎有人刻意留下的痕跡。”四人對視一眼尋着那條痕跡而去,走到了一個森林的入口。
“清清,不要進去,很可能是敵人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來,裡面很有可能是陷阱。”鳳容若看了一下這裡的形式,進去確實很有可能遇伏。
“正因爲這樣我更要進去,我倒想看看那個紅綃到底想要做什麼?”清清率先走了進去。
林子深處,光線也不太強烈,只有斑斑點點的照射下來,兩棵樹的中間掛着一個人地上還跪着一個,四人趕緊衝上去,見原來是伍子揚,被人用鐵鉤從後面的鎖骨鉤住,刺穿了整個身子,露在外面的鐵鉤顯得陰森恐怖。而跪在地上挨着伍子揚的卻是思煙,早就沒了氣息,他們不敢去動伍子揚,探了探鼻息,只有一絲熱氣,形式不妙,怕是也不行了。
伍子揚似乎是知道清清他們會來,拼着最後一口氣,強睜天眼睛,“門主。”聲若遊絲。
“子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做的?”清清寒氣逼人。
“門主,紅綃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她殺了趙府五十六口人。”伍子揚用盡全力,有些微翻着白眼,他看向地上的思煙,“思煙的妹妹全都被她的人抓了,條件就是利用我進入與門然後再挑撥我與主子的關係,本想借我的手殺了主子,可是沒有成功。她一心想要我們與門大亂。”
伍子揚咳出一口血來。
“不要再說了,我們馬上送你去療傷。”
“門主,讓我說吧,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還利用榮王妃,想讓皇上將與門滅門卻沒有得逞,就逼思煙在主子酒裡下了毒……那人昨日抓了主子,還把我引到這裡,逼我回與門找個機會殺了門主,子揚只好找機會放走了主子,主子帶着思煙逃走了,我武功不濟,被他們抓住,誰知道思煙這麼傻她居然又跑了回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之後就自盡了。門主,子揚只有一個心願,求門主將子揚與思煙合葬。”
伍子揚耗盡真氣,手摸向思煙的長髮,含笑而終。
“剛纔那一道痕跡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爲之,到底是誰?”清清凝神,慣注全身,“既然故意等我前來,爲何還不現身?”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有人,看來要不就是那人的功夫太高深莫測,要不就是她的肚子影響了她的敏銳。
“哈哈哈哈。”從樹上飛身而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慕容門主果然非同尋常。”而從另一邊則走出一個妖豔的女子,眼中帶着濃烈的恨意。
“紅綃?”見那女子挑了一下眉,清清冷氣暗聚,“你爲了一個冷清烈害死多少無辜,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今日我們就來一個了結。”
“小心應付。”清清輕聲嚀囑。
紅綃舉劍便直刺清清,“不自量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仍是提劍而上,一紅一白兩條身影迅速的纏在一起,其他三人也迎向黑衣人,黑衣人的功夫三人合力居然也一時沒有辦法。
清清虛晃一劍,“冷清烈在死之前還跟我說過,他這輩子愛過的女人就只有錦繡一個,而那個錦繡早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中,你這個女人的名字他連提都沒有提過,卻偏偏在他死後還緊咬着我們不放。”
清清的話讓紅綃劍招更盛,星月劍光一閃紅綃的頭髮斷了一大截,心中一驚,更不能因爲清清的話分心,紅綃拼盡全力,清清眼中殺意立現,一個斜刺劍尖沒入她的心臟。看都不看倒地斷氣的紅綃,她掃了一眼正在與三人糾纏的黑衣人,居然功力在三人之上,快速的一道白光閃過,清清劍尖直掃黑衣人的心臟,被他輕輕一挑就擋開,白裙翻飛,輕盈如燕,清清嘴角含着清冷的笑,與他連過了二十幾招,那個黑衣人眼神一凝,這個女子小小年紀功夫居然有如此修爲?
大意不得。
清清腳尖一掃,黑衣人身形一晃,眼光清清的劍尖就要沒入黑衣人的心臟,卻被人一擊,清清立刻離開黑衣人一些距離,這纔回頭見是誰阻止她殺黑衣人。
只見來人居然是楚傲天,他的眼神悽楚非常,直直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見到楚傲天,劍尖微顫了下。
“爲什麼?“楚傲天吼了一聲,”你在寺廟一呆就是十幾二十年,爲什麼你還要出來害人?你說過進寺廟是爲了還清以往的血債,爲什麼你還要出來殺人?你託人送了這封信給我,就是想來送死是不是?”楚傲天像只發怒的獅子。
清清一愣,莫非這個人就是楚傲天的義父——無塵和尚?
“天兒。”黑衣揭下蒙面布,扯下帽子,果然是個和尚,“我殺了她替我兒報了仇之後自然會在佛前自盡了卻塵緣。”
“誰是你的兒子?你不是說你無兒無女麼?”楚傲天一愣,走近無塵大吼一句,但隨即仍是悲憤不已。
“冷清烈,是我的親生兒子,除了他母后之外就我一個人知道。烈兒長大之後我把所有的功夫都傳授於他,而奪命本是我多年前建立的,後來因爲殺戮太多,而當時的太后也病死了,我也不想留在幽熾國。才把奪命交給烈兒,並皈依佛門。”無法塵突然眼神一閃,清清大喝“傲天小心。”
無塵已經快速出手,楚傲天身形一晃,清清一劍離手,黑衣人被釘於樹幹之上。
“天兒”無塵居然微微笑着,“我也知道烈兒該死,可是他是我的兒子,仇不能不報,卻無端破戒,廢了這近二十年的修行。怨怨相報,永無止境,不如就讓我以血來清白,希望我佛慈悲原諒我,天兒,我終於平靜了。”
“大師,大師。”楚傲天抱着他,小心的將他身上的劍取出將他抱在懷裡,“大師。”
無塵閉上眼睛,漸漸的停止了呼吸。
“慕容門主,現在京城流言遍地,都說你原來就是名滿天下的採花賊銀狐,就連皇上、三王爺都被你害過,與門名譽掃地。既然如此,你還是隨朕卻北雪國吧。”藍銘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清清已經凸起的肚子,刻意忽略心裡的一絲不舒服。
原來之前紅綃離開與門之後居然到處散播謠言,她聽過天泰百姓說起銀狐的事,聯想到可能是身中媚妖的慕容清清所爲,她把這件事公衆於世,想就算是皇帝有心要包庇也沒辦法掩住天下悠悠衆口。
藍銘夜曾經要她在皇帝大婚之前給他答覆,不然就會讓上官皓月直接下旨,現在鬧了這麼一出,他早就等不及想提前讓她同意了。
清清掃了一眼藍銘夜,並不說話,上官皓月對藍銘夜的喧賓奪主也很不滿意,“皇上,不如讓朕跟慕容門主單獨說兩句。”
藍銘夜忙告辭離開。上官皓月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城中已經出現了不少難民,全國米價提高了兩成,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米價就會翻幾倍。到時候難民怕是會更多。所以他倒是不急。
“慕容門主,實不相瞞,我國今天突發旱災,百姓顆粒無收,最近京城涌進了不少難民,而北雪國皇帝答應,只要你成爲他國的皇后,他會送上一千石糧食做爲嫁妝,確實可以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
清清本來對上官皓月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氣憤不已,現在一聽,他也是因爲怕百姓受苦,之前她也瞭解過,天泰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旱災,許多百姓平素都不知道儲備糧食,所以現在面對這樣的事,居然都開始手足無措,再加上發國難財的商人不斷的涌出,更上讓百姓叫苦連天。
“皇上,一千石的糧食其實只可治標不可治本,雖然天泰從未發生過旱災但皇上你也應該防患於未然。如果我有辦法渡你過了這一關,能不能麻煩你不要把我當成東西交易。我與門的人能夠助他登上帝位,想一腳把他踢下來也不是難事,真是麻煩。”
“你有辦法?”
“總之我有辦法助你,你現在在做的是興建水利,整個天泰連像樣的水利工程也沒有。除了要號召百姓以後需要糧食儲備外,大興水利、完善農業灌溉體系纔是最重要的事。還有,你要讓你們各州縣的官員開倉賑災,現在最容易滋生貪官,受苦的還是你的老百姓。”
上官皓月愣住了,他只是聽書上說過,從來沒有想到要做這些。
“不過,這些是你的事,我要做的就是替你解了你的燃眉之急,那個藍銘夜,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至於京中的流言,我自然有辦法平復,不勞你們操心。”白裙忽閃,清清已經從尚書房消失了。
“與門米倉派米了。”
“與門門主親自派米了。”
京城到處都能聽到百姓之間互相轉告。
八個美男坐陣,京城府尹協助。城中貧窮百姓居可按一戶人口算每人每天可領米二兩。
所有難民,均被收留在城外的難民營,每天與門會派人煮幾大鍋粥和饅頭送去。就連上官榮軒與季巧兒也來幫忙,季巧兒後來也向清清坦白,確實是曾經有個男人偷偷的找過她,還給了她那顆媚藥,讓她害鳳容若,她當時因爲妒意做出了讓她差一點就會後悔終生的事情。上官榮軒雖然對她仍是冷鼻子冷眼的,但至少兩人還能夠和平相處,相信用不了多少時日,上官榮軒就會真的發現季巧兒的好。
風玄與秦蘇謠將婚事推後,也幫着清清一起來賑災,派米。
孟青與美景白天在醫廬忙,只要是稍得空閒就會來跟着一起派米。
上官萱敏放下了公主的架子,居然挽起袖子幫楚傲天綁米袋,像極了一個能幹的婦女。
清清抿嘴一笑,前幾天查出了上官萱敏也有了身孕,楚傲天心疼地讓她就呆在與門不要出來曬太陽了,但上官萱敏卻說什麼也坐不住,所有人都在忙,就連清清,挺着的大肚子比她的要大,都親自坐陣指揮,她怎麼可能坐得住?
在清清身後跟着兩個超級極品的美男不停的給她扇風,那就是上官羽風和冷無離,這兩個人雖說爲了她不要皇位與王爺有身份,但面對這種所謂的粗活,這兩個人還真是幫不上什麼忙,就主動接替如華給清清打扇。
“讓帳房算算,按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可以維持多久?”清清看着這些人都按秩序排着隊也不哄搶倒了安慰。她一共開了四處賑災點,先開的是與門的米鋪裡的米倉。
“門主,我們米倉的儲備還夠兩個月。”
清清暗暗鬆了口氣,她已經是京城最大的米商,這裡的糧食還夠所有人吃上兩個月,與門裡的米比這裡還多了好幾倍,雖說每個人都不可能吃得太飽,但也不至於餓死,這樣,這個難關就能過了。
天泰國人以清清爲菩薩轉世,集資蓋了一座仙子廟,裡面的仙子儼然就是清清的相貌。
上官皓月與藍月兒舉行了大婚之後,藍銘夜在走之前還特地來看了看清清,見她在大街上神情自若的指揮與門衆人派米,嘴角微微一掀,終於還是沒有讓人驚動他們,靜靜的離開了天泰國。
幾個月之後
“滾開,我不生了。奶奶的,這麼疼,不生了不生了。”清清不停的大吼大叫。身邊幾個男人像個陀螺似的在原地不停的走動。這些人個個都不覺得要避諱,都圍進了產房。
“清清,乖,你這次生的可是雙胞胎,你想想,生個女兒像你一樣溫柔、漂亮,生個兒子比我們都要俊美。”白莫塵的聲音有如催眠,卻引來衆男的白眼,像清清這樣溫柔就算了吧。
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吐氣,電視上都是這樣教的呀?可是爲什麼還是這麼疼?
肚子裡那兩個小傢伙就是不肯出來,或者應該說都想爭先恐後的跑出來當老大吧?
“丫的,你們再不出來老孃一拳把你們打出來。”清清大吼。
肚子裡的兩個人居然立刻安靜下來,白莫塵大喜終於看到頭了,終於,一場打仗式的接生儀式也成功的宣告結束。
‘哇哇哇’的哭聲像小貓一樣,而另一個也是先出來的那個卻只是微微的睜開了一些眼睛,四處看了看,並不哭,清清嚇得不輕,不會生了一個啞巴吧?可是不管幾個人怎麼打,怎麼弄,他就是閉着眼睛理不都理。
清清四處觀察,和另一個並沒有什麼不同啊,掃了一眼兒子,看見那個小雞雞,一時沒忍住,“莫塵,你看他的小雞雞怎麼就像花生米一樣啊?”
抱在她手上的那個沉默兒突然之間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嚇了她一跳,“這人的自尊心也忒強了點。”
清清抱着兩個雙生兒子,高興的親了親之後,衆人命她休息,她也確實是很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進來幾個丫鬟、婆子把兩個小人兒抱了出去找奶孃,幾個男人也趕緊跟了出去,這個看看那個看看,“這個眼睛像我”,“哪是,這個的鼻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胡說,我就說這個的嘴巴跟我是一模一樣……”
“這兩個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吧?在這多什麼話呢,走開。”上官羽風終於擠了進來,推開了鳳容若和皇甫雪宜,兩人臉色一沉,“白莫塵,清清多久可以復原?”
幾人立刻收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年多過去了,宋之秋仍然是下落不明,他們四處打聽也沒消息,看來他是有心要躲着,他清楚與門尋人的能力,肯定是化名藏在某個地方,這是最讓清清不開心的。
雙生子都很健康,大的取名叫慕容承,小的名叫慕容志,因爲在取名這個問題上幾個男人吵個不停都說應該隨自己姓,後來清清乾脆全都取姓慕容,才得以平靜。
有天清清突然聽到慕容承說了一句夢話,大喊‘不要殺我’,她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一個才一歲多的嬰兒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小的那個纔剛剛會叫娘和爹,正盯着他看,卻見他猛然的睜開眼睛,與清清對視,眼中的狠意平息換成嬰兒應有的純真。
“你是穿來的啊?”
慕容承眼神一閃,看了她半天,點了點頭,“我是被人害死的。”
同道中人,清清心中一喜,忙追問他是來自哪個朝代?
慕容承來到這個地方,最與他親近的就屬清清,再加上爲自己穿越成了一個嬰兒,他奶聲奶氣的跟清清講了他的經歷,卻沒發現清清眼中寒意越來越明顯。
“李致遠?”清清試探着叫了一聲。
“你是誰?”慕容承的眼中閃過了恐懼。
“張舒雅。哈哈哈哈,真是天理循環。你真是蠢,我張舒雅已經死了,所有的財產都捐了出去,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居然還敢向那個賤女人要報酬,她不殺你,怎麼咽得下失去所有財產的痛苦?”清清的眼中笑出了眼淚,小媽布了那麼久的局,就是爲了錢,可是最後卻是一場空,而這個男人還不知好歹的去向她要好處,還威脅她,肯定不會讓他活命的。那個女人的心腸有多毒莫非他不知道?
“小雅?”
“你給我閉嘴。”清清突然想起上次她昏迷之後做的一個夢,夢裡那個神秘人給她要了一個要求,就是,要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在寺廟裡接受佛法的薰陶,日夜爲他念經誦佛,可以增加他的修爲,他也好快點離開那個黑暗的地方,他的名字叫暗夜修羅。
她一直以爲這是一個夢,現在不管是真是假,這李致遠總算是有地方可去了。
看着她眼中閃過狠意,李致遠不禁身子一顫,“小雅,這輩子我可是你的兒子?”
“兒子就是再來向我討債的,我絕對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你沒看見我的老公成羣嗎?還怕沒兒子。”
“什麼?你要把小承送到寺廟去當和尚?”幾個人異口同聲,如護子母雞一樣就拼到慕容承的身邊,清清瞥見慕容承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更是怒火中燒。冷冷一笑,“你們上次幾個人聯手弄掉了我的記憶,我在昏迷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他說他叫暗夜修羅,說明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是他讓我再活過來的,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讓人去寺廟爲他禮佛助他修爲。不然,我將會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幾個人又趕緊撲過來捂住她的嘴。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寧可信其有。你們個個都那麼棒,還怕少了兒子?”清清故意露出一臉的可憐樣。
最後一致通過,達成協議,送慕容承也就是李致遠去那個至善大師身邊,至善大師深得皇上的敬愛而且是個得道高僧,只有送到那去他們才能放心。
所有事情辦妥之後,清清的心情大好,“老公們,收拾東西,我們走。”
“走,走去哪兒?”
“邊玩邊把我的之秋老公找回來啊。”清清嫣然一笑,引起衆狼一片尖叫……
於是幾年之後有百姓傳在哪裡見過慕容清清,還生了兩個女兒和幾個兒子,女兒個個都傾國傾城,兒子個個都文武雙全,俊美無比。
不管別人怎麼傳,清清帶着他的老公和不斷增加的兒女,遨遊四海,共度天倫,生活愜意,無與倫比。
終於收到有關宋之秋的消息,清清杏眸一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