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裡出事之時,宮外也不安穩。夜半,駐守城‘門’的守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抹抹眼角淚‘花’。
“咦?”他又擦擦眼睛,眯着細看,前方果然有火光閃爍。
大半夜的,怎麼有成片的火光閃爍?除非……
猛地想起什麼,守衛趴下身體,耳朵貼近地面,聽着由遠處傳來的震動聲。很細微,卻無法忽視。
“敵……敵襲!”他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敵什麼襲啊,睡‘迷’糊了吧。”身旁的同伴推了推他,嘟嘟囔囔道:“有慶王爺的人在前面守着,這裡怎麼可能出現敵軍。”
守衛看了看同伴,手指着地下,結結巴巴道:“前面有連片的火光,而且我剛剛用耳朵貼着地面,還聽到馬蹄聲。”
他的同伴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半信半疑的眺望前方,果然見成片的火苗在遠處出現。雖然火光很小,但在黑夜中顯得十分明顯。
兩人正打算報告守衛長,卻聽見守衛長站在城‘門’上大聲吼道:“前方有不明身份的軍隊趕來,快關城‘門’!點燃烽火臺!”
守衛們承擔着皇城警戒工作,平日裡也都時常‘操’練,如今守衛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動了起來。關城‘門’的關城‘門’,點烽火的點烽火,很快就做好了他‘交’代的事情。
“你拿着這個火速告知皇上,城外有一股不明身份的軍隊趁夜趕來。”守衛長將身上的腰牌‘交’給副手,急聲道。
事情緊急,沒人敢耽擱。副手拿着守衛長的腰牌,快馬加鞭往皇宮趕去。
“皇上,您要的人帶來了。”太乙殿中,葛琛帶着一男一‘女’走到楚亦軒面前。那男子三四十歲,身材魁梧健碩,目光如刀鋒,嘴‘脣’緊抿,一看就是個不好招惹的人。而那‘女’子正是如‘花’年華,模樣俊俏,眉宇間隱隱帶着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
楚亦軒看着那‘女’子的面容,怔了怔:“你叫什麼?”
“曼兒。”‘女’子怯懦的說着。手緊緊抓着身旁男子的衣服,像個初出塵世的孩子似的。
“曼兒,好名字。”楚亦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轉頭望向那男子,語氣恭敬的說道:“賀將軍,多謝你。”
那男子拱拱手,面‘色’十分冷淡:“我剛纔在城外,見到遠方有星火亮起,敢問皇上,近來朝中可有叛黨糾集反叛?”
“平西王與一些藩王聯合,自北而來,但已被慶王爺率兵擊退,暫時沒有威脅力。”楚亦軒回答道。
男子冷笑一聲:“皇上,你太不小心了。據我看,平西王的軍隊只怕快到城‘門’口了。”
楚亦軒目光一凜:“賀將軍,這消息你肯定是真的?”
“真與不真,等傳信的人來了皇上就知道了。”男子說罷,耳朵動了動,道:“我聽到腳步聲,傳信的人馬上就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蹬蹬的腳步聲,緊接着一人衝了進來,跪在楚亦軒面前道:“皇上,城‘門’處來信,說有來歷不明的軍隊正趁夜趕至東‘門’。”
剛說完話,‘門’外又傳來急報聲,一人跪在地上道:“皇上,城‘門’處來信,說來歷不明的軍隊正趁夜趕至北‘門’。”緊接着,另外兩個城‘門’也傳來消息,俱說有軍隊正往皇城而來。
“賀將軍,現在怎麼辦?”楚亦軒擡頭看着男子道。
男子微微翹起嘴‘脣’道:“皇上不是還有慶王爺嗎?這些‘交’給他就好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的人已經也快到了吧。”
“他的人?”楚亦軒疑‘惑’不解。
“皇上,你太弱了,連你父皇當年的一半都比不上。”男子感慨過後,徑直拉着名叫曼兒的‘女’子走入室內。
邊晨晨正跟楚淵談話,他的傷已經被御醫止了血塗了‘藥’,雖然身體因爲失血過多還有些虛弱,但已經不礙事了。
“你們是誰?”突然見兩個陌生的人走入室內,邊晨晨戒備的望着他們。
楚淵瞪大眼睛:“賀將軍?!”
“七皇子,我當日果然沒看錯你。”男子拉着‘女’子,前庭信步的走入內室。
邊晨晨湊近楚淵,小聲道:“那兩人是誰?”
“先帝手下有一將軍,姓賀名瑞,人稱殺神。有他助陣,先皇在位時,外敵踏入大楚半步。他曾做過我的師傅,教我用兵打仗。後來,先帝駕崩,他不知所蹤。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他。”楚淵回道。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賀瑞走到‘牀’邊,看了看‘牀’上的仁曦太后,微微皺眉:“她服了‘藥’,看樣子得睡一會兒。”
“賀將軍剛剛說什麼?太后她已經……”邊晨晨眨眨眼道。
“你們不會以爲她真的仙逝了?”賀瑞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邊晨晨和楚淵:“無知!連吃了‘藥’都分辨不出來。”
假死‘藥’?!邊晨晨和楚淵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賀瑞的意思。
這時,楚亦軒安排好了事情,正走進來。聽到賀瑞的話,面‘色’一變:“不好,我們中計了!”
“現在知道也不晚。”賀瑞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遞到仁曦太后鼻子下:“她服的‘藥’效時間不長,聞聞這個很快就能醒來。”
楚亦軒走到楚淵面前,面‘色’凝重道:“七弟,平西王的大軍已經快要到城‘門’了。看來這次母后假死,就是想借此將我們所有人引到這裡,好一窩端。”城中的大臣,王宮貴胄全部都在皇宮裡,一個不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楚淵略帶諷刺的看着楚亦軒道。
邊晨晨走到‘女’子面前,見她躲在男子身後怯懦的模樣,疑‘惑’道:“她是誰?是賀將軍的‘女’兒嗎?”
“我一生未曾娶妻,哪有這麼大的‘女’兒。”賀瑞頓了頓道:“她姓楚,名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