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

“兒臣不是很明白,難道那個羽涵是額娘派出去的人?”六王爺聽的有點雲裡霧裡。

“她不是真正的莫羽涵,真正的莫羽涵在本宮手裡,她只不過是丞相找來的替身,不然,那個老奸巨猾的莫丞相怎麼會倒戈偏向你這邊?”皇后放下茶杯,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

六王爺一下子恍然大悟:“既然是這樣,額娘你早就應該告訴兒臣了,也省的我在那個假羽涵身上下功夫了。”

“那你現在知道要怎麼做了?”皇后挑了挑眉。

“知道,只要在讓我發現那個假羽涵的消息,我立馬把她帶回宮來。”六王爺笑着說。

皇后卻搖了搖頭:“找到她了就直接一刀了結,她能在那麼段的時間內得到睿王爺的寵幸,還有能力讓風軒樓一夜之間變成灰燼,說明她不簡單,她的心偏向睿王爺那邊,就算答應幫我們做事,也遲早會謀反。所以這種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留。”

“額娘說的對,那那個真的莫羽涵怎麼辦?要不讓她重新回到王府,做我們的線人?”六王爺聽了連連點頭。

“放了莫羽涵,就等於失去了丞相這一枚棋子,況且這個莫羽涵還有其他的用處,先留在身邊再說。”皇后輕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兒子最不擅長的就是心機。

“你查出是誰燒了風軒樓嗎?”皇后問。

“沒有,這些人動作很快,全部都是一刀致命,沒有任何目擊者看到是什麼人做的。”六王爺說道風軒樓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憤怒起來。

“那你就好好的盯緊三王爺那邊,他從小就有着擁有着不一樣的能力,你現在就好好的對付他,他纔是你的天敵,至於其他的人不足爲奇,本宮會替你剷除一切。去吧!”皇后拿着手絹逗着籠子裡的金絲雀說。

“那兒臣告退!”六王爺退出幹清宮時,一個太監飛快的走進來在皇后耳邊低吟了幾句。

皇后輕哼一聲:“讓他在前殿等我”

“臣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莫丞相一襲官服,跪拜在地。

“不知丞相今日有何要事來報啊?”皇后笑靨如花,一雙鳳目卻閃耀着陰毒。

“臣是來見小女的。”丞相回答的很乾脆。

“丞相,你是在說笑吧,你的寶貝千金可是在一個月前就失蹤了,睿王府爲了找羽妃,可是傾巢出動啊!別告訴本宮你還不知道。”皇后悠哉悠哉的坐在寶座上,笑着迴應道。

“皇后娘娘,您要做的事情,老臣都替你辦好了,皇后娘娘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莫丞相聽到這有點惱怒,擡起頭,一雙精明而又渾濁的雙眼與皇后對視着。

“知道丞相你功不可沒,等鈺兒登上太子之位,你自然能見到你的愛女,現在我們還是好好商討下一個計劃吧!”皇后又接着說:“睿王爺已有數日未上朝,皇上那邊似乎有點不滿,作爲睿王爺的岳丈,你是不是應該去探望探望你的女婿啊?”

莫丞相低着頭,睿智的眼眸在皇后臉上輕輕掃了一眼:“老臣知道該怎麼做”

三王爺數日都足不出戶,不上朝,朝中的事情也一概不理,這很不符合睿王爺平時的作風,皇后娘娘讓他去探望睿王爺就是想知道睿王爺是不是真的傷心過度,還是另有所事。

狼山山寨,衆兄弟都歡聚一堂,爲今天搶劫得來的豐盛財物而慶祝着,尤其是大當家,馬上就要臨冬了,一下雪狼山的山路就會堵塞起來,幾個月都不會有商隊從狼山進過,這次他們得來的財物可以過冬了。

“哈哈……多虧二弟,提前探來消息,讓我們提前埋伏在山下,不然今天就沒有這麼好的收穫了。”大當家站在首席上,十分的高興。

“咦……二當家呢?”大當家說了這麼多,大家卻沒見到二當家的身影。

“唉……估計正忙着和嫂子親熱呢!嫂子回來這幾天,二哥一有時間就黏在嫂子旁邊,生怕她再次跑了似的。”李二知道是怎麼回事,笑着說道。

“這麼漂亮的一個嫂子,換做是誰也會甜甜粘着,嫂子偷偷跑出山寨,不見的那天,二哥急的都快發火了,那樣子啊十分的恐怖,我認識二哥這麼久可從來沒看到二哥發過火,天大的事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酒桌上一人附和着。

坐在大當家旁邊的三當家俯身在大當家的耳邊說:“大哥,我就不明白這麼漂亮的一個天仙,你爲何要給二哥啊?”

大當家搖搖頭笑了一下,雙眸看着三當家:“我是忘不了你大嫂啊!她爲了救我而死,現在屍骨未寒,我怎麼能在娶?”

三當家聽到這,拳頭狠狠的砸在桌上,大哥就是太重情重義,所以纔會有這麼多兄弟跟着他,當初大哥也只是一介草民,樸實、善良,後來大水淹了他的家,所以他不得不出來做劫匪,佔山爲王,但是他們搶劫也只搶富人的,並且只槍夠他們生活的,多餘的他們不要,並且從不傷害人。

幾十平房裡的小房間裡,正在熟睡中的羽涵突然感覺下身一熱,有什麼東西要撕裂而進來,睜開眼睛,青藍那一張帶笑的眸子正的盯着羽涵的臉看。

“你不是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嗎?”羽涵有些疑惑,感覺下身的東西又向前挺近了一些。

“怕你又跑了,特意回來巡邏,順便再採下花。”青藍戲謔的說道,手指隔着羽涵的衣物就伸了進來,一把握住羽涵胸前的渾圓。

羽涵輕吟了一聲,臉上飛快的染上一層紅暈,羞羞的道:“你昨天不是剛……”

“有這麼美的嬌妻,誰把持的住?”青藍說着,一隻手已經解開羽涵的紅色肚兜,一隻手繼續在羽涵胸前的渾圓摩擦着,惹的羽涵喘息不斷,臉頰耳根發燙。

青藍輕柔的吻上羽涵的耳垂,舔舐了一會兒,忽又想起什麼:“羽涵,難怪我從來沒看到你帶過耳環,原來你沒有耳洞啊!”

青藍象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一臉新奇,在羽涵的耳垂邊際又啃咬了一會兒。

羽涵卻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嚴肅:“你騙我,那天你們劫的根本就是,你爲什麼說是劫珠寶?你那對耳環到底是那裡來的?別以爲我不識貨,那對耳環的價錢可不低。”

青藍要是不提耳環的事,她差不多都忘了,整天沉寂在他的溫柔鄉里。還有那晚上,爲什麼一直到半夜纔回來,她這次一定要問清楚。

“嗯……這個,看你樣子挺好騙的,原來你一點都不笨哈。”青藍被羽涵這樣問着有些尷尬,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想要轉移目標。

“我是長着一臉清純樣,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那麼單純,快說那耳環到底是哪裡來的?還有那晚你明明早就開完會了,爲什麼半夜纔回來?別告訴我你是偷偷幽會去了。”羽涵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對青藍手下的動作毫不理睬。

青藍見這招毫不管用,而且羽涵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只好雙手投降,坦白從寬:“那對耳環是我娘臨死前留下的……”

青藍的一雙深眸看着羽涵清澈的眸子淡淡的帶着一種看不通透的傷悲,如潮水般蔓延將青藍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傷感中。

羽涵低低的囁嚅道:“那你怎麼不跟我??”

“那時你對我的態度很敵視,我怕你不要。”青藍的聲音溫潤,帶着少許的誘惑。

羽涵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青藍的話很讓她感動,眼眶也不禁溼潤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爲什麼要交給我?”

羽涵突覺心口暖暖的,得到一個人的信任多麼的不容易,而且青藍這麼的喜歡她,疼愛她,這已經超出了她很大的心願了,她應該滿足了,這就是她一直追求和想要的生活。

“因爲我娘說,等我長大了,成親了就把這對耳環給她,然後好好的愛她,疼她,重要的是要信她。不要讓她受任何委屈,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她和我娘有同樣的命運。”青藍梗咽的說着,說到最後一雙漆黑的雙眸突然閃爍起來,平靜的眸子中被濃濃的仇恨和殺氣充斥着。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羽涵聽着青藍的話語,一滴淚無聲的劃過臉頰,青藍的話語和眼神中都充滿着傷悲,甚至說道他孃親的時候,眼中的那抹傷悲又突兀的化成一團仇恨的火焰。

羽涵突然覺得,青藍不像表面看的那麼的無憂無慮,他也很孤單,他和她一樣也是有過去的人,也和她一樣將那份痛苦的經歷埋在腦海深處,不讓任何人窺視。

表面上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隻要一接觸到自己的傷疤,便會立馬失去理智。青藍就是這樣,說到他娘,他從來沒有過的沉默和安靜過,他身上那種放蕩不羈也立馬消失,轉而變得深沉起來,隱隱約約的還帶着殺氣。

那種感覺,讓羽涵覺得此時的青藍完全就是是一個陌生人。

“二哥,朝廷的人圍剿狼山了。”正沉寂在仇恨中的青藍,立馬回過神來,跳到牀下,警惕的對外面的人說:“朝廷的人怎麼會突然來圍剿狼山的?”

“不知道啊,二哥,放哨的說帶頭的是莫辰莫大將軍,大哥讓我們在馬場集中,我們打不過他,只能逃。二哥,你快點準備帶着嫂子去馬場啊!”外面的聲音很是焦急。

“知道了,我隨後就來。”青藍說。

“誰要圍剿狼山?莫辰?”羽涵迅速的穿好衣服下了牀,聽到莫辰這連個字,臉色立馬變了下。

青藍點了點頭,似乎沒有看出羽涵的異樣,拿出抽屜中的耳環,就帶着羽涵來到了馬場。

馬場內所有山寨的兄弟都已經到了,人人手中拿着一把火把和一把刀劍,大當家的坐在馬背上,看到青藍來了:“二弟,快上馬,這次朝廷派來剿匪的是常勝將軍莫辰,早在一月前他就將南山、臨山、羅峰山的匪窩給剿了,我們鬥不過他,只能跑路。”

青藍聽大當家這樣說着,沒有像衆人一樣那麼緊張和害怕,而是走到山崖上,莫辰訓練的軍隊個個都英勇善戰,凡是出征,只要莫辰在,這戰就從未輸過,所以莫辰被皇上賜封爲常勝將軍,邊國的人只要一聽到常勝將軍這個名號無不聞風散膽,還沒打就直接棄械投降。

“二弟,你還不上馬?這狼山地形複雜,還能把朝廷的軍隊困住一會兒,但是他們馬上就要進入山寨了,到時候我跑就來不及了”大當家看青藍不爲所動,有些急了。所有的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青藍了。

“大哥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常勝將軍莫辰不把我們給剿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索性我們還不如會一會他。”青藍看着崖峰下越來越進的火光,漆黑的眼眸中蕩起一片深不可測的微笑。

“大哥,朝廷的人馬上就要到馬場了”一個小兵前來報導。

“大哥,讓我來會一會他,你帶佑美和幾個兄弟走,這裡就交給我。”青藍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着,嘴角掛着高深莫測的弧度。

大當家的猶豫了一下,青藍分析的很有道理,朝廷的軍隊不會像官府的人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暫且只能聽從青藍的,和那個常勝將軍搏一搏了。

“好,那你自己要小心,三弟我們走”大當家將羽涵拉上馬,對青藍說了一些囑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