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說謊,這些話全是她當日在太子宮所說的。現在他全數奉還。
祁晟睿聽到野種、賤、人這兩個詞時,臉色冷的嚇人,本就恐怖的面容更加的滲人了。
“皇上,臣妾沒有,沒有想到太子小小的年紀也會撒謊,臣妾怎麼會說皇上的兒子是野種呢?說她孃親是賤、人不就等於罵臣妾嗎?”幼梅擠出一滴眼淚,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沒有想到這個太子竟然敢反咬一口,在皇上面前無中生有。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並沒有說太子什麼,只是讓櫻花夫人舔鞋而已。卻沒有想到太子小小年紀竟然會……”宮女小悠立即出來作證。
落櫻身後的幾個宮女都不敢說話,都低下頭。
“皇后娘娘你敢說你在太子宮的時候沒有說過嗎?您還說過太子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呢!難道皇后娘娘的記性就那麼不好嗎?太子小小年紀還沒有學會看人眼色,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落櫻嘴角泛着冷意,不急不緩的說。眉宇間竟是挑釁……
當初你仗着皇上對你的寵愛而設計陷害,如今皇上更加寵愛小曦,小曦是個孩子他說的話,就算他不是皇上的兒子,皇上也會相信他說的,這就是童言無忌,有什麼說什麼……
祁晟睿一雙陰冷的眸光射向幼梅,而幼梅先是一驚,隨機紅着眼睛委屈的說:“皇上,臣妾真的沒有,這些話都是櫻花夫人叫太子說的,她想要陷害臣妾,自己做上皇后之位,皇上你要明察啊……”
幼梅這招在以前是百試百靈十分管用就算把黑的說成白的,祁晟睿也會相信,但是如今在一個六歲孩子面前說這些話卻怎麼也讓人無法相信。
“你身爲後宮之主,一國之母,禮儀母儀天下幫助朕處理好後宮之事,你卻在背地裡這樣詆譭太子,還要誣陷他人!皇后的位置你是不是不想做了?”祁晟睿的聲音冰冷之極。
幼梅從沒有想過皇上會用這種口氣說出這麼重的話,當即眼淚就跟掉了線的珠子一樣,眼睛的冷厲卻更甚了一些:“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臣妾,冤枉臣妾呢?臣妾何時像你說過謊?皇上爲什麼相信太子的話而不相信臣妾的話呢?臣妾跟了皇上六年,皇上你還不瞭解臣妾嗎?好,既然皇上已經不相信臣妾了,那臣妾活着還有什麼用?不如一死了之。”
幼梅當即走到河邊做出一副要跳河自盡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是受了什麼莫大的委屈一般,不顧一種宮女的阻攔,執意要尋思。
祁晟睿見這樣也有絲動容,正準備讓惜公公去攔住皇后卻聽落櫻淡漠的說:“皇上,凡是想尋死的人,只要一讓她嚐到死亡的痛苦,以後便不會在輕易的尋死,皇上不如爲了以後着想讓皇后嘗試下臨近死亡的滋味,這樣皇后以後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尋死覓活了……”
她不相信幼梅會真的跳河,她不過是在做戲而已,她除了會演戲,虛張聲勢之外還會幹什麼?
祁晟睿往下落櫻,落櫻輕輕一笑用脣語告訴祁晟睿:“就算皇后死了,她也能救活,她可是妙手回春,死人都能救活的醫仙。”
幼梅一聽當即愣了一下隨後就更加吵着鬧着要跳河自殺,哭的何其悽慘。
“櫻花夫人說的對,朕也不能在由着皇后的性子胡來了”祁晟睿一說完,吵着鬧着要跳河的幼梅就回過頭來,跪在祁晟睿身邊,聲音悲壯:“皇上你是不是不愛臣妾了?以前臣妾劃破一個手指你都擔心的不得了,如今臣妾要自殺你卻不聞不問。”
“不是不愛了,是皇后你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朕一直由着你的性子胡來,任由你胡鬧,櫻花夫人說的,凡是經歷過死亡的人都不會在去尋死。”祁晟睿丟下這句話就拉着小曦朝校場走去。
落櫻從地上站起,回過頭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氣的發綠的幼梅,這就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真的以爲自己是皇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嗎?她這個現代人也許不知道,愛也是有保質期的,最長的愛情也不會超過八個月,八個月之後兩人剩下的就是親情,而小曦是祁晟睿的兒子,兩者比起來誰更親?
“櫻花夫人……”幼梅叫住落櫻,眼角高挑眼神毒辣:“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落櫻不懈一笑:“奴婢拭目以待……”
祁晟睿那個東西不能舉了,要靠她才能治好,而小曦又是他的親身兒子,孰輕孰重,祁晟睿分的很清。幼梅你在也不是曾今那個幼梅了,現在所有的局勢都站在她這邊,跟她比,她輸定了……
“櫻花夫人你真厲害,你竟然敢和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后一較高下。”綠柳走在落櫻身邊說,凡是和皇后過不去的人都沒有活着的,而櫻花夫人竟然敢大膽挑釁,足以證明櫻花夫人不像表面看的那麼簡單。
“不是我厲害,而是因爲她不是以前的梅妃而是皇后……”落櫻淡淡的說。
綠柳不解:“這是爲何?”
“自古以來,最受寵的永遠是妃子和小妾!”落櫻挑眉。
綠柳細細品味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雖然今天天氣陰沉,太陽不是那樣的毒辣,但是仍覺得悶熱不堪,校場上更是炙熱的厲害。
落櫻到了校場小曦已經被一個類似教頭的人帶到一個木頭人那裡指導着,對着小曦不知道在說什麼,而小曦卻是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櫻花夫人,皇上讓你過去。”綠柳在落櫻的耳邊說。
不遠處的涼亭中,祁晟睿正望着她,她走過去,祁晟睿指着他身旁的椅子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