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待修改的章節:4

“爹,娘,你們如此着急地找我所謂何事?”

“有位姑娘來我們府裡,執意要見你,現在正在大廳等着,你最好自己進去看看吧。”

姑娘?滿是好奇地往大廳走去,能進這將軍府的不會是什麼等閒之輩,莫非……

果不其然,來到大廳,便見到了她——那天在宴會上的美麗公主。

她依舊是蒙了面紗,但今天的面紗蒙得明顯比之前地矮了許多,讓我看到了她翹挺的鼻樑,現在的我真的有些後悔自己不是男子。

她見我一直看着她,稍微有些害羞地向我行了個禮,“玉晴見過池將軍。”

“免禮免禮。”這樣近距離地和美人交談,我有些手足無措。

她擡起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被一個女人以異性的角度打量,這種感覺很奇怪。

“玉晴……不知屈尊至此有何貴幹?”我本來想叫她公主,但又不確定這裡的叫法與我所知道的相不相同。

她微微欠了欠身,“玉晴冒昧打擾,還望池將軍海涵。不瞞池將軍,玉晴此次前來,有個不情之請,請將軍屏退左右。”

這個玉晴還真是不客氣,一來就要兩人單獨相處?不過既然人家都開口了,也這個“大男人”也不好拒絕。向碧瓊使了個眼色,她便帶着衆人退了下去。

“玉晴姑娘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玉晴yao了yao脣,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開口道,“請將軍向皇上請旨娶玉晴爲妻吧。”

哇~~這,這也太勁爆了吧~!在現代都很少有這樣大膽的女孩,何況是在這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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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略表歉意地看着她道,“玉晴姑娘的這番心意,在下實在受之有愧啊。”

“將軍何處此言?”

“只因在下早前便和一位女子情投意合,我倆私定了終生,當時在下立誓只娶她一人爲妻,所以……”

本以爲她會作,沒想到她只是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怪不得池將軍儀表堂堂,仍未娶妻,原來是位性情中人,玉晴唐突了,將軍莫要見笑。如果將軍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可以來沈相國府找我。”

她不是公主?頓時才反應過來修宏勉還沒有子嗣,何來那麼大的公主?爲自己這點基本的常識錯誤感到可笑,更爲她大度的氣質感嘆。

“既然玉晴姑娘如此慷慨,以後如若遇到何事,也可到此將軍府,池某定當全力相助。”

玉晴笑了笑,“好,這就當是我們的約定好了,既然你我fu妻無緣,就做一對知己也無妨。”

“能得玉晴這樣的紅顏知己,此生足矣。”

玉晴樂得咯咯地笑出了聲,纖手輕擡,將面紗揭了下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揭開面紗的一剎,我頓時眼前一亮。這樣的mei女,早就該成爲第一美人了,怎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她的名號?

“既然已是知己,玉晴就無需再遮遮掩掩。”

送走了玉晴,我的心裡有些不能平靜,如果我真是一個男人,有了將軍的地位,有了玉晴這樣的妻子,那樣的生活該有多好?

搖了搖頭,現實總是殘酷的,收拾收拾準備回宮吧。

此時只聽外面一陣吵鬧,隱隱聽到一個女聲,那聲音……碧青?!

我急忙趕出去,只見碧青拼命想要往裡闖,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了。

爭吵間,她看到站在裡面的我和碧瓊,連忙大喊道,“娘娘!~碧瓊~!~!快讓我進去!出大事了!”

“娘娘!碧瓊!快讓我進去~出大事了!”

我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我們並沒有告訴碧青去了哪裡,但她卻找來了,只怕是傅太醫告訴了她,並幫她出了宮門,如果被人知道他一個太醫竟然協助宮女出宮可是死罪。連傅太醫都出此下策,絕不會是小事,看來我是遇到大麻煩了。

“你的娘娘不在這裡,她託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示意那些侍衛放碧青進來。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碧瓊,她急忙拖着碧青往裡堂裡走,再讓碧青這樣說下去,我的身份遲早會被她揭穿。

進了裡堂,碧青急忙說道,“娘娘,你快點回去吧!斌護將被人投毒了。”

斌護將被人投毒?什麼毒?誰投的?斌護將是誰?我沒有打斷碧青,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皇上就派人到妤碟宮來招您過去,我急忙道傅太醫那裡去找您,結果傅太醫說您有事離開了。等我再回妤碟宮,就聽守衛說儷妃娘娘來過了,她口口聲聲說是您對斌護將投的毒,我們這些丫鬟都是同黨,要把我們都抓去審問。”

這樣說來,儷妃應該是撲了個空。碧瓊跟着我出來了,碧青正好又去找我了。小菊!小菊還在裡面!“小菊呢?”

“小菊被儷妃娘娘抓走了啊,那個時辰正好該她去盪鞦韆的時候。”

“你知道小菊被儷妃抓到哪裡了嗎?”

碧青搖了搖頭,“儷妃娘娘只說要帶去審問,沒有說在哪裡。”

“這麼說皇上知道這件事了?”

碧青點了點頭。

感覺這件事很古怪,那個斌護將我並不認識,爲何投毒的事會與我牽涉進來?如果是儷妃陷害我,爲什麼要選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人?這樣我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啊,還是,這個身ti之前的主人是和那個斌護將有交際的?

沒有時間多想,立即叫上了碧瓊姐妹回宮。我和碧瓊先進了宮門,讓碧青稍後再進去,免得讓人生疑。

回到妤碟宮,換好衣服後,碧青也回來了。

一切穿戴整齊,我領着碧瓊兩姐妹向太后的燕寧宮行去。直接到儷妃那裡不僅不能救出小菊,只怕會自身難保,不過別忘了我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太后。

經通傳後,我進到殿中。

一見太后,便將手帕往眼角上擦了擦,未語先泣。

太后見我這樣,立馬從殿上走了下來,“蓉兒,可是受了什麼委屈?竟然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母妃,您可要爲蓉兒做主啊~”老掉牙的開場白一出,後面的話相繼而來,“聽聞斌護將被人投毒,儷妃姐姐硬要將罪名加之與我,還派人前去抓我,幸虧當時蓉兒外出賞花,不然,現在可就見不到您了~~”我正等着太后寬慰我幾句,再將儷妃抓走小菊的事說出來。

豈料太后驚詫地問道,“斌護將別人投毒了?他現在情況如何?”

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更加關心那個斌護將,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讓一向偏袒我的太后都站在了他那邊。

“回母妃,蓉兒不知。”

“擺駕泰乾宮~”

我望着太后的背影,傻在那兒了。她就這樣走了啊?爲了那個斌護將竟然擺駕到修宏勉那裡去問個清楚?那我怎麼辦?

碧瓊兩姐妹也茫然地望着我,現在的處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yao牙,跟在了太后的後面。她不理我,我就去纏着她,現在小菊可是危在旦夕的時刻,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來到大殿,現空無一人,內室裡面隱隱聽到人聲,在這裡後宮的嬪妃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是不能進入內室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進來現裡面圍滿了的人,都密切關注着裡面的狀況,對於我們私自闖進來的人,絲毫沒有察覺。

我踮起腳尖,努力地張望着,想看看裡面的狀況。到底出什麼事了?莫非修宏勉生病了?!

張望了許久,終於有人現了我的存在。

大家轉過頭,我看到太后,儷妃,還有……修宏勉?這麼說牀上躺的不是他?難道是那個斌護將?

“你還有臉來?!來人!將妤妃壓入申宗府!”修宏勉滿是怒氣地吼道。

我呆愣着,任由他們將我壓了下去。

他是不問青紅皁白就直接定我的罪了嗎?

坐在牢房的草堆上,我笑了笑。

碧瓊體貼地遞給了我一塊糕點,我一看,黑色的。是我最喜歡吃的那一種。

“上次聽娘娘說最喜歡吃這種黑色的,我便去打聽了一下,這叫須末糕。剛剛看到外面桌子上有,就順手……”

我壞壞地衝碧瓊一笑,“嘿嘿,碧瓊~想不到你也學會了這招哦~~”

碧青見此狀況,也將手攤了開,兩塊?“因爲我的肚子餓了,所以……”

我現在深刻地理解了近墨者黑的道理,她們與我相處久了,已經被我同化得差不多了。

正好一人一塊,我們各自拿着手裡的須末糕,慢慢地品嚐了起來。我吃過那多多好吃的東西,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香。

吃完東西后,我開始思考起來。這件事情相當地古怪,那個斌護將是誰?爲什麼大家都對他那麼地重視?他可以讓一直以來都偏向我的太后對我不聞不問,他能夠睡在只有皇上才能睡的泰乾宮內室,他到底有什麼背景?他是爲什麼被人投了毒?又爲何會怪罪在我的身上?

一大堆解不開的問題讓我有些煩躁,前方傳來腳步聲,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來到門口,“妤妃娘娘,有請。”

“何人請本宮?”

“去了就知道了,快。”他們似乎很不耐煩。

碧瓊兩姐妹都擔心地看着我,我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着侍衛走了出去。憑這幾個人,不能把我怎麼樣。

走了沒多久,突然感覺渾身無力,這味道……只覺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

緩緩睜開眼,現手腳被鐵鏈鎖了起來,看着手腕粗的鐵鏈,我心都涼了,是自己太過輕敵了。

“妤妃娘娘可是醒了?”

問話的是一位個頭不高,卻有些壯實的人,估計他就是牢頭了。

“你要對我行刑?”

“妤妃娘娘果然爽快,既然知道後果,不如直接承認了好。”

“承認什麼?”

“您的罪行啊。”

“我的什麼罪行?”

“您可別說不知道啊,不然,我的鞭子可能會讓您記起什麼。”說着,他揮了揮手裡的細鞭。

我一個冷戰,這一鞭子下來,還真不是好受的。

“別啊,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

牢頭愣了愣,她真的是娘娘?怎麼感覺像是經常進牢房的嬉皮流氓似地。

“記起來什麼了?說!”

“我對斌護將投了毒。”

“爲何投毒?”

“因爲……因爲我看他不順眼。”

“什麼?!你當老子是笨蛋嗎!”說完就一鞭子要向我揮來。

“等等!我剛剛說錯了!我說錯了!”我急忙改口,差點就打到我身上了。

“肯說了?”

“肯,肯!是因爲我和他有仇。”

“什麼仇?”

“他欠了我錢不還。”

“因斌護將欠我五十兩不還,便下毒害他。”“因斌護將深得大家愛戴,心生妒忌,便下毒害他。”“因斌護將長得太帥,氣不過,便下毒害他。”“因斌護將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便下毒害他。”牢頭看着桌上妤妃娘娘親手簽字畫押的密密麻麻的狀紙陷入了沉思。大家都說她瘋了,他在監牢裡逼瘋的人數不勝數,以他看來她根本就是個正常人。可是說她正常……這麼多的認罪狀,不像是正常人會承認的,何況這些理由都是那麼奇怪……

過了一會兒,牢頭叫來了幾個侍衛,“去,把她的兩個宮俾壓過來,分開審問。”

我一回到牢裡,碧瓊急忙檢查我有沒有受傷,我笑了笑,“你們家娘娘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傷?對了,等會兒如果有人審問你們,你們就直接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知道了嗎?”

碧瓊兩姐妹都是一驚,“這怎麼行!”

我聽到不遠處又傳來腳步聲,皺了皺眉,“沒時間解釋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把什麼事都推到我身上就對了,等會兒過去他們爲了避免犯人反抗,會在路上下迷藥,你們不必慌張,一切都有我呢。”

我剛說完,便見那幾位侍衛再次來到了門口,“碧青碧瓊!有請。”

我給了她們一個眼色,讓她們記住我的話,看她們都點了點頭,我才放心地笑了笑。

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古怪的案件,牢頭一手揉着額頭,一手翻着桌上的罪狀。

要說那個妤妃娘娘奇怪,那她的兩個丫鬟就更奇怪了,不但沒有袒護她們的主子,而且在一被審問時就把責任推給了她們的主子。“因主子喜歡吃須末糕,斌護將不喜歡吃,所以加害於他。”“因主子偷拿須末糕的事被斌護將現,便加害於他。”“因主子盪鞦韆時,現斌護將隔壁的一顆樹擋住了她的視線,便加害於他。”再次揉了揉額頭,這樣的理由,該如何交差?

修宏勉看着手裡一大疊的罪狀,嘴角一扯,滿眼地興味,“炅仁。”

“屬下在。”

“擺駕申宗府。”

剛來這裡還有些危機感,不過時間一長,現這裡的看守雖然表面上都特別嚴肅,但心腸其實並不壞,至少不像電視上面那樣有事沒事就殘殺犯人。

就像現在,我已經和看守的人關係很好了。

“大哥,那你爹都不管你兒子麼?”

“他愛還來不及呢,能管?”

“呵呵,也是,自古以來爺爺都是寵孫子的。”

“看來朕的妤妃娘娘在這裡很開心啊?”

我們談得正歡,突然聽到修宏勉的聲音,讓大家突然都噤了聲。

“卑職叩見皇上。”

“奴婢叩見皇上。”

我也隨着衆人向他行了個禮。

“很喜歡這裡?”修宏勉問道。

“既然不能改變,何不愉快接受?”

修宏勉默唸着我的那句話,嘴角一勾,“哦?這個說法朕喜歡。”

我撇了撇嘴,只因爲你的喜歡,就讓我到這裡來受罪?要不是我聰明,只怕現在已經被打得皮肉模糊了。

突然,修宏勉細細地盯着我,沒有再說話了。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爲何以前朕沒有現?”修宏勉自己對自己說着,一轉身,“來人!送妤妃娘娘回妤碟宮。”

“來人!送妤妃娘娘回妤碟宮。”

從申宗府回來後,修宏勉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所有人都說我毒害了斌護將,修宏勉卻對此不聞不問,他沒有追究,太后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兩邊都是她的心頭肉。

“那個jian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讓皇上什麼事都偏袒與她。”容妃憤憤地說道。

上官儷一聲冷哼,“管她有誰庇護,本宮都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上完朝,修宏勉依舊來到了我的妤碟宮。他的態度真讓人奇怪,每天除了例行的公事,其餘時間都會在我這妤碟宮呆着。沒什麼多餘的話要跟我說,也不對我做什麼,只是呆在這裡而已。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修宏勉有如此大的轉變,他之前說的“爲何以前沒有現”,是現什麼?不會現我就是池甦吧?可是如果他現了,不是應該直接拆穿我嗎,或者直接派人去將軍府查人,怎麼會一直呆在我這裡?

現在還無暇顧及修宏勉的問題,我派碧瓊去查小菊的事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碧瓊,我頓時來了jing神。碧瓊衝我搖了搖頭,我整個人似泄了氣般坐了下來。

看了看對面的修宏勉,他正悠閒地看着他的奏摺,時不時地會看我一眼,剛開始我會被看得很緊張,但時間一長,也就見怪不怪了。

“除了你們妤碟宮裡的婢女外,你還見過有其他婢女來過沒有?”

這是他這幾天來主動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微愕,“沒有。”

他聽了底下了頭,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真是一個讓我看不懂的人。

炅仁來到修宏勉旁邊耳語了幾句,只見修宏勉眼裡一亮,立馬和炅仁走了出去。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錯過?等到修宏勉走遠,立馬悄聲跟了出去。

他們似乎邊走邊說着什麼,好奇心作祟,我儘量將氣息調到最低,漸漸地靠近着他們。

“皇上,您這樣又是何苦呢?”

“朕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希望皇上好,既然你們不可能了,就應該斷了這樣的念頭,而不是找一個相似的人來借慰自己,畢竟長得再像也不是一個人啊……”

“炅仁!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見炅仁躬身行了個禮,便jin了聲。我擡頭一看,燕寧宮。

剛剛他們的話讓我有些胡思亂想,看着他們進了燕寧宮,直覺這件事與我有關,望了望四周,沒人。一口氣躍上了屋頂,調好呼吸,向大殿的上方悄悄移去。

“母后!您要是一定要這樣做,就別怪朕不孝了!”

太后似是被氣到不行,“你,你,你竟然爲了那個jian人和哀家作對?”

“華兒不是jian人!如果母后再對她言語相辱,那麼朕也不會顧念什麼母子情了!”

“太后!”“太后!”裡面的嘈雜聲響起,似乎太后被氣暈了過去。

修宏勉似乎已經走了,我卻依舊呆呆地坐在上面。

華兒?她是誰?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卻讓修宏勉不惜和太后反目,只因太后侮辱了她。剛剛炅仁的話,還有那天修宏勉在監牢裡的話,再聯繫到最近修宏勉的表現,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華兒,修宏勉心裡一直住着的人。不知爲何卻沒有得到她,那天在監牢,修宏勉意外現我長得像她,便開始事事維護我,時不時地看我,他不跟我說話是因爲我的聲音不像,他只是想通過我看到那個人的影子,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心裡似是哽了一個什麼東西般難受,喉嚨口的唾液也分泌得異常地快,帶動着眼腺分泌着淚水。拼命地將淚水收回,不讓它有掉下來的機會。眨了眨眼,我笑了,自己只是氣不過被當成替身而已,沒有別的原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