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天空很清澈,點點的繁星密密麻麻地點綴着深藍的天空,煞是美麗。
我們四個躺在外面的空地上,鼻間聞着泥土的清新,偶爾還有遠處飄來的草香味。
“小姐,你說人死後真的可以上天嗎?”碧瓊看着天空,似是正在回憶着什麼。
我知道她想她的家人了,“會的,他會在天上看着他所留戀的人。”
碧瓊轉過頭看着我,“真的?”
“真的!”這是我講過的最美麗的謊言。
“那不如我們都死了算了!到天上多好啊,伸手就可以抓到星星。”碧青不適時宜地講出了煞風景的話,雷得我和碧瓊無言以對。
我敲了敲碧青的腦袋,“這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碧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碧青yao了yao脣,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一旁的小菊也跟着碧瓊嘿嘿一笑。
我看着小菊天真的笑臉,什麼都不知道真好,只有那樣纔是最快樂的。
“小菊,今晚吃好了沒?”
小菊見我問她,衝我眯眼笑了笑,“好像有點苦,我不喜歡吃苦的。”
或許碧瓊她們也是吧,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那你喜歡吃什麼?”
小菊想了想,“肉。”
腦袋裡不停地閃過各種動物,兔子?不忍心,鳥?不忍心,魚?嗯嗯,忍心。
“好。明天我們吃肉。”
三個女孩聽到有肉可以吃,都顯得異常興奮。
這段時間苦了她們了。
十一月的北方明顯是偏冷了,儘管我們已經加厚了衣服。
“回屋吧,夜裡太涼了。”
碧瓊幾人戀戀不捨地爬了起來,往屋裡走去。
依舊是我和啊嗚一間,她們三個一間。
回到屋裡,從窗口將啊嗚抱了起來,在外面就見它一直在窗口看着我。這樣對它很不公平,所以我選擇提前進來。
“嗚嗚~~”它在我懷裡望着我不停地嗚咽,似是告訴我它有多委屈。
“我知道~我們家啊嗚最可憐了~以後我專門帶你去看星星好嗎?”
原本還可憐兮兮的啊嗚,一聽這話,立馬開心得露出兩排牙齒,似乎笑得很滿zu。
第二天禪舍果然來了,我非常豪氣地一拍他的肩膀,“今天吃肉,走!打獵去!”
禪舍看着一身大家小姐打扮的我,儼然是一副軍營男人的作風,笑着搖了搖頭,跟在了我的後面。
“聽說這附近有野雞,肉質滑嫩,抗寒性高,吃了冬天都不怕冷。”
我一聽,立馬改變了原先的mo魚計劃,“打野雞!”
在這些方面我雖然經驗欠缺,但卻有着莫名地興趣,禪舍也看出了我的激動,“冷靜點。”
我抱歉衝他一笑,心裡仍然按耐不住地興奮着,似乎拿着樹杈的手都有些顫抖。
樹杈是禪舍幫我弄的,頭部很尖,感覺應該非常實用。
“爲什麼你不拿樹杈?”我看着雙手空空的禪舍,該不會他只想讓我行動,自己撿現成的吧?
“我還用得樹杈?”
我一聽有些來氣,怎麼,用樹杈很低級嗎?!那幹嘛還讓我用!
感覺到遠處有動靜,我沒有跟他計較下去,不管用什麼,能獵到那才叫本事。
距離越來越近,動靜越來越大,我有些疑惑,山雞有那麼大的動靜?
禪舍轉過頭,正對上我疑惑的眼神,“到樹上去。”他悄聲地說着,指了指旁邊那棵高大的樹。
我笑了笑,“我不會爬樹。”
禪舍瞪我一眼,調頭躬身背對着我。
我一看這架勢,怎麼着?還想放個p來臭死我不成?
他見我半天沒反應,用手拍了我一下,指了指他的背。
我一愣,不是要揹我吧?
見我依舊沒動,他一yao牙,轉過身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沒有心理準備的我低呼了一聲,正對上他有些怒意的眼神,我吐了吐she頭,人家本來就反應慢,總得給我個緩衝時間啊。
禪舍沒有過多停留,一個縱身便向樹上跳去。
之前我說過了,這是一顆很高大的樹,一個人根本環抱不了,更何況這樹的下面根本沒有分支,也就是說我們要到樹頂纔有歇息的地方。
禪舍地這一躍,還沒到樹的一半高,眼看要往下墜了,“呀呀呀呀~~”我嚇得使勁攥着他的衣服扯。
禪舍由於雙手要抱我,只得用雙腳夾住樹幹。
很明顯地,再厲害的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感覺到了他因爲用力過度而不停顫抖的身ti,“哥,咱話先說到前頭,你要是實在夾不住也別把我扔了,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禪舍似乎不能講話了,他必須全力夾住樹幹。
我眼jian地往下一看,立馬嚇得將頭擡了起來。
禪舍憋得臉都紅了,還是從喉嚨裡逼出了幾個字,“有,什麼,東西。”
我使勁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快上去吧,下去就沒活路了。”
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可不想刺ji到他,萬一他一不留神沒穩住,那我就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