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道,“拂曉公子哪兒的話,若是您過來跟我們住一起,那你便是客人,哪兒有讓你與時光擠在一間的道理?不如一同去客棧吧,若是客棧真的滿了,那我便同時光擠一間!儼”
什麼!她與雲見玉擠一間?
李時光朝着雲間望去,不過相比之下,與雲見玉一間確實比與花容拂曉一間來得靠譜。
雲見玉的爲人她是知道的,花容拂曉的爲人她更是清楚!
這個男人竟然還想讓她當他的小妾!
可恥稔!
“這怎麼好意思呢?”花容拂曉蹙眉,這不是讓羊入狼口嗎?
不過爲今之計他若是不答應只怕對方不會這麼快妥協。
雲見玉沒有給他反駁的時間,他道,“我們住的客棧就在不遠處了,我看拂曉公子還拿着包袱,不如先回客棧吧!”
花容拂曉點頭,牽着馬,與他們並肩而走。
一路上,三人也算有說有笑。
李時光不知道那兩人的內心活動,一個淺笑優雅,一個高貴迷人,反正她內心正受着煎熬。
一定要想方設法將花容拂曉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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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一問,果然客滿爲患。
花容拂曉跟隨他們到了房間,看着相鄰的兩間屋子他站在中間,有些爲難的樣子。
“這……剛纔想了下,不如我同時玉擠一間吧,時光睡得早,而我向來習慣了晚睡,只怕是要吵了你!”
聽他這麼說,忐忑了一路上的李時光這才鬆了口氣,她以爲今晚還真得與她擠在一個屋子了。
雲見玉自然同意,“也好,時光向來睡得早,而且淺眠得很,你我便處在一屋子吧。我去讓小二再搬張榻子過來。”
雲見玉朝李時光一笑,走一下午了,先進屋子休息一會,晚點再一起用晚膳。
李時光點頭,悶悶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花容拂曉,最後進了房間。
花容拂曉也跟了進去,將包袱往桌上一放,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笑問,“怎麼,我說了跟你大哥住一起,你不開心了?要不我還是同你住在一起好了,總還是覺得同你住一起要舒坦許多!”
跟個男人住在一起他擔心一個受不住對那個男人動手。
李時光頓時急了起來,瞪直了雙眼,“兄臺哪兒的話,你同我大哥聊得起來,住在一起自然是好的,我這人無趣得很,而且晚上磨牙打呼是常有的事情,只怕兄臺是要受不住的,我大哥就是受不了我這樣,兄臺還是同我大哥住一間吧,他那人沒我這麼多的毛病!”
花容拂曉笑了,往牀榻上一坐,“磨牙打呼,這有什麼的,我一旦睡了,只要天不亮,便是雷打不動的狀態。”
李時光也笑了,卻是笑得很是牽強,“還是同我大哥一起住吧,我這不喜與人同住,兄臺,抱歉了。”
沒有看到她拒絕得如此明顯嗎?
都已經明擺了她不想與他睡一起!
李時光在心中一陣咆哮。
花容拂曉淡笑不語,只是盯着李時光看,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那平坦的胸前,寬大的衣袍遮掩住,看不出虛實,可他記得九王妃的身材那是……
玲瓏有致,他可是親自用身子感受出來的!
李時光看到他的目光,最後順着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前,一下子有些尷尬起來,這個混蛋,沒事兒看她的胸部做什麼?
此時作爲男子的形象,她也不好捂住,只得輕咳了聲,才問,“不知我是否有哪兒不妥?你這麼盯着我看……”
難道……花容拂曉看到自己長得清秀,又是少年的模樣,看上她了?
她可是看過些書的,也知道花容王朝歷代歷來的男子有不少斷袖的,甚至連他們的祖先也被傳爲斷袖,而花容王朝的子孫便是他們的後代!
花容拂曉搖頭,“也沒什麼,只是好奇你的胸口怎麼似乎鼓鼓的?莫不是塞了什麼東西進去?這麼看到是有幾分像女人了!”
李時光差點在他的面前變了臉色,她抓起水壺給自己灌了幾口涼水試圖冷靜,好一會才笑了開來。
“哈哈!那是……胸肌!男人嘛,肌肉發達那是正常的!我看兄臺長得人高馬大的,不過這身材嘛……略瘦了些,要是這一身的肌肉再結實一些,就憑你這一張臉,那定然能讓女人瘋狂的!”
她明明將胸裹得很緊的好不好,這樣的天氣都要一口氣喘息不上了,更何況她還穿着一件寬鬆的水藍色袍子,深色滾邊,怎麼看都是個俊美清秀的少年!
花容千黎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他的身材還不標準嗎?
那些個女人看到他恨不得都衝上來糟蹋他,胸前若是鼓鼓的,那他豈不是怪物了?
“小兄弟真是好幽默!不過說真的,我一見你總覺得幾分熟識親近的感覺,本以爲今早一別怕是要許久之後才能再見了,沒想到當天就見上了,足可證明你我緣分匪淺!”
李時光點頭,表示贊同,這個緣分確實匪淺得很,若不是真有緣分,那就是……
這一切是他安排好的!
李時光想到今日被跟蹤的事情,又看到此時出現的花容千黎,開始懷疑今日跟蹤他們的是不是花容拂曉。
有幾批人在跟蹤他們,除了花容千黎,花容拂曉也是很有可能的,那麼……其他人還有誰呢?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雲見玉能夠帶着自己將那些跟蹤他們的人甩開,也確實不容易。
想到這裡,李時光問道,“不知兄臺家裡是做什麼的?這回出門可是遊玩的?”
花容千黎道,“家裡做了點生意,上頭還有幾個哥哥,所以家裡的生意也鮮少我去插手,這回出來定然是來遊玩的,以往也是來過香檀街的,不過許久未來,這才又出來走走,打算多去幾個地方遊玩,不如……結伴而行如何?幽明山可不是在皇城,而我是皇城的人,對於這裡的景點還是有所瞭解的!”
“這……”
李時光爲難了起來,她恨不得趕緊甩了這個男人,還與他結伴而行?
那不是搬大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嗎?
正當李時光爲難的時候,雲見玉過來了,看到李時光的房門敞開便走了進來,看着他們兩人,走到李時光的面前,最後擡手輕輕擦拭她的脣角。
“怎麼喝個水還如孩子一般?喝得嘴角都是。”
李時光面對他從容的溫柔,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倒是坐在牀榻上的花容千黎微微眯起了雙眼,染上些許的陰霾,“你們兄弟感情可真叫人豔羨!”
“時光從小在我眼皮底下長大,自然與我感情好。天色不早了,我們找處地方用膳吧!”
李時光立即點頭,“好啊好啊!走了一整個下午的路,我都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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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李時光單獨住在一間,花容拂曉當真與雲見玉擠在了一間。
雲見玉本不想將牀榻讓出去的,只不過最後還是將牀榻給讓了出來。
畢竟此時在他面前,他們並非敵人,而是……
剛認識上的朋友,不過這個朋友的深淺,唯獨他們知道。
儘管是單獨躺在一張牀榻上,可一想到這屋子裡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花容拂曉便沒了睡意。
雲見玉自然也沒睡意,兩人就這麼睜着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聊了些時候,雲見玉才發現他們兩人談來談去的內容都與李時光有關,於是也沒了多大的興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花容拂曉也覺得無趣,翻了記身,只覺得這張牀榻還是硌人的很,向來養尊處優的他又怎麼住過這樣的地方?
夜很深,很濃,李時光迷糊中落入一個懷抱,她卻沒有察覺,只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睡得深沉。
窗子被打開的聲音很輕,可還是驚擾到隔壁住着的人。
花容拂曉並未睡着,挺到隔壁的聲響,很細微的開關窗子的聲響,他想着是不是李時光還未睡着,於是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就要往外走,只是還未走幾步,一旁榻子上躺着的雲見玉此時也醒來了。
看到正往外走的花容拂曉,他問,“這麼晚了,去哪兒了?”
讓他睡榻子,纔沒睡多久,就覺得渾身開始痠疼。
“房間有些悶了,睡不着,出去走走。”
花容拂曉開了房門直接朝着李時光的屋子走去,他敲響了房門,裡面並沒有任何的迴應,不死心地又敲了門。
“時光,我知道你還未睡着,快起來開門吧!”
此時,雲見玉也出來了,看到正在敲李時光房門的花容拂曉,眉頭一蹙。
“這麼晚了,時光定然是已經睡下,有什麼事情可以等到明日再找她。”
隨即,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眉頭頓時一皺,走到李時光的房門前一腳踹了進去。
聲響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極爲響亮。
他走了進去,裡頭漆黑一片,可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張牀榻上空無一人,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一旁開着的窗子上。
有風吹來,窗子發出輕微的聲響。
花容拂曉也走了進去,看到裡面並無李時光的蹤影,什麼人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擄走?
雲見玉看到了地上的那一雙深色的靴子,若是李時光外出必定是要穿上靴子的,那麼此時只能說明她……
深夜裡,那一張俊秀淡然的容顏此時佈滿了冷意,特別是那一雙眸子此時也染上狠戾。
敢擄走李時光的人,而且有那樣熟悉的氣息……
雲見玉沒有理會花容拂曉,轉身出了房間,暗夜裡,他施展輕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
花容拂曉走出了房間看着雲見玉離開的方向,冷不防一笑,“這個時候,你該急了吧!”
九王妃,雲見玉。
他嗅着那一股似乎還沒有被夜風吹散的氣息,如桃花芬芳,如墨香一般。
夾雜混合,說不出來的熟悉。
卻不知九王妃的真實姓名是否李時光!
但他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尉遲念!
這個時候,他是否去一趟九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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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花容千黎在房門外站了一宿,面容清冷,神色冷漠,看不出分毫的情緒。
直到天亮之後,這才推開了房門。
被褥可真舒坦,又柔又軟又香,李時光舒坦地翻了記身子,只覺得舒服萬分。
多久沒有睡過這麼軟的牀榻了?
在九王府裡這一身骨頭都養得嬌氣了,平日在客棧睡在上等的房間還是覺得有些硌人,怎麼都不及王府裡的舒服。
她打着呵欠坐起身,只是在看到牀榻錢那一抹黑影時整個人嚇得縮到了牀角,拉着杯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住。
特麼的,花容千黎什麼時候來到這裡?
莫不是……她這是在做夢吧!
看着房間內陌生的一切,再看看他冷漠的俊美臉孔,李時光覺得自己的天空似乎在瞬間就塌陷了下來。
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地恐怖!
她的夢裡竟然出現了這個混蛋!
“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花容千黎居高臨下看着她,見她將自己縮成一團在牀角處,看他時一臉的戒備,心裡的不快又加深了不少。
解釋……
走都了走了,她能有什麼可解釋的?
況且他的不信任,她解釋又用嗎?
一想到自己臉上的面具,李時光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整個人也鎮定了不少,她眨巴這雙眼,幾分無辜,看着牀榻前站着的花容千黎突然就笑了起來。
“兄臺,我這是做了夢還是……兄臺可是擄錯了人?”
花容千黎的神色更冷了許多,“面具都掉了,本王還會擄錯人嗎?”
人皮面具……
李時光摸了摸臉,又去抓耳邊的地方,果然那邊什麼都沒有,那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已經不知所蹤。
看來這回,她真的是死定了!
昨日不是睡得好好的嗎?怎麼被他弄來了這裡?
雲見玉可還好?是否也被抓了過來?
還有花容千黎找到她,是不是花容拂曉那個混蛋告的密?
她將杯子掀開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的倒是整齊,只是……已是泄露了她身爲女性的秘密。
白日裡纏着胸,晚上她自是將那一層厚厚的布給解了下來,好放鬆下來,這也是她爲何不與花容拂曉同住一屋子的緣故。
而此時,身着內衫,裡面連件肚兜都沒有,該不該見的地方也差不多都能看到個輪廓,一想到這裡她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看到她的舉動,花容千黎不過輕蔑一笑,“你以爲本王會對一個殘花敗柳感興趣嗎?”
殘花敗柳?
李時光斂起了笑意,裹着被子看他,目光也清冷了下來,“既然你對一個殘花敗柳沒有任何的興趣,做什麼大半夜的還把我擄來這裡呢?我記得昨晚上我睡的可不是這個地方!花容千黎,莫不是你口是心非?”
他口是心非?
花容千黎冷冷地看着她伶牙俐齒的模樣,恨不得撕碎那一張完美的容顏。
“既然你這麼認爲,那本王也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背叛!李時光,你可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
他上前捏着她的下巴,突然就笑了開來,一雙眼可謂流光溢彩,“你說,這一次本王是不是要打斷你的雙腿?如此一來,你便永遠不會逃離?”
他的手勁很足,只那麼一捏,李時光就覺得整個下顎的骨頭幾乎要裂掉,疼得她忍不住輕呼出聲,眉頭全都皺在了一起。
花容千黎將她甩開,李時光一個不慎直接將腦袋撞在了牀板上,疼得她都叫出了聲,捂着發疼的額頭朝他望去,眼裡一片憤怒。
“花容千黎,你混蛋!你只會欺負我!你不是男人!”
“本王欺負你?那你說你做了什麼事情?”
想到最後那一句話,又看到她身上那一件單薄的內衫,裡面的風光隱約可見輪廓,他只覺得小腹一緊,突然就笑了開來,“一直以來,你都認爲本王不是個男人,既然如此……那麼今日本王就讓你知道本王是不是男人!”
他的眼裡染上慾念,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李時光看着他慢慢欺來,心下只覺得恐慌,那一雙眸子太過明顯,那分明是盛怒中夾雜着慾念,他想要做什麼?
讓她知道他是男人嘛?
一下子她就想到了大婚之日他的對待,心下一寒,只抱着被子更往裡面挪去,哪兒知道他突然就上前整個人朝她欺壓而來,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整個人直接將她堵在了牀角,這一回她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心裡的慌張越來越大。
“你……你想做什麼?花容千黎,我告訴你你是不是想要像大婚之日那樣對待我?我告訴你,我一定讓你……”她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大婚之日那般豈不無趣,又怎麼能夠讓你知道本王是不是男人?”
他的眼裡有着狠戾,想要將她撕碎的狠戾,長手一伸,他粗魯地撕開她單薄的衣衫,那玲瓏美麗的身子就盡現眼前。
李時光驚叫了一聲,伸手將自己的身子環抱着,只覺得滿心裡的屈辱,那一雙美麗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焰。
“花容千黎,你今日若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她不顧自己的模樣,猛然上前,用頭狠狠地朝他的胸膛頂撞上去,毫不留情的,花容千黎整個人一偏,眼見一身未着寸縷的李時光整個人要掉下去的時候,伸出一手直接拉上她勻稱纖細的腳踝,輕輕一拉直接禁錮到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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