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悠寄看着北辰,卻是喜悅之極,道:“後繼有人,可喜可賀!”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定以爲他在慶幸他上官家香菸有繼,可喜可賀,但燕青蕊上官千羽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皇甫靈兒聽了這句,不由看了上官千羽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道:“千羽,關於你的身世,你……可知道了?”
上官千羽微微點了點頭。
他不會欺騙爹孃,此時,他還跪着,剛纔父子母子相見,心情激動,誰也沒有在意這小細節。
上官悠寄扶起上官千羽,而後,拉着皇甫靈兒向他跪了下來。
這一跪,把上官千羽嚇了一跳,急忙也跪,卻被上官悠寄攔住。上官悠寄正色道:“千羽殿下,此時之禮,非關父子,而是君臣。臣上官悠寄,代天乾百姓,來向千羽殿下請命!”
他話說得極爲鄭重,上官千羽一怔,道:“爹爹何出此言?”
上官悠寄苦笑道:“能與殿下有十年父子之誼,那是上官悠寄的福份,但是,現在殿下萬不可再如此稱呼了!”
皇甫靈兒道:“千羽……殿下,我們此事,並非有意打擾你的生活。只是,我們卻不得不來。一切請你以天乾大局爲念!”
文天機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各位還是先別急着說正事!”
上官悠寄似有許多話要說,但看看這裡也的確不宜多說,這纔在上官千羽的力攙下站起。
一衆人前往天機樓。
這一路上,從上官悠寄和皇甫靈兒的口,他們方知,如今的天乾,已經被戰火籠罩。
這一個月裡,上官千羽也好,燕青蕊也好,都在處理之前堆積的事務,新的消息沒有進來,他們不想理世事,也沒有刻意叫人送來。
原來,天乾的戰火已經綿延開來,秦州,景州,豐州,宋州,嘉州,都是戰火紛飛。魏王,宋王,安郡王,五公主皇甫月,還有楚王的軍隊,將整個天乾當成了戰場。
大小戰事不知道多少起,那些成爲戰場之地的百姓們就苦了,刀兵一起,血流成河,那些個打着藉口勤王的軍隊,固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代表着王師的楚王派出的軍隊,所過之處,也同樣的血流漂杵,雁過拔毛。
百姓十室九空,哀鴻遍野。
原本隱居在鄉間的上官悠寄與皇甫靈兒,見皇甫聖的兒子女兒們這樣禍害這個江山,禍害天乾的百姓,他們再也坐不住了。
這江山,原本就不是皇甫聖的,先皇有遺詔,傳位於先太子之子。而且還有傳國玉璽與詔書在一起。
皇甫聖竊取江山這些年,雖然隻手遮天,但是國事不算懈怠,待百姓雖然嚴苛,賦稅也重,但好歹百姓還活得下去。可現在呢,他任由他的兒子女兒如此胡作非爲,這是要把天乾江山拱手讓人吧?
賊子竊位,不但不爲百姓謀福,還要爲禍天下。
先太子有嫡子,那纔是正統。
可他們並不知道上官千羽在哪兒。
直到他們遇上了文天機和白雨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