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一雙大眼睛幽深如湖,眨巴了一下,慢吞吞地道:“謝是要謝的,情我領了,以後還!”
上官千羽笑了,道:“不用還。何況,與其說我說服了寒煙,不如說,是你讓寒煙有了一定會出手的理由。她不是在替你娘報仇,她不過是在做她想做的事。”
燕青蕊笑了笑,上官千羽認真撇清不想要她承情的樣子很好玩。
她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州什麼時候成了想走就人影不見,想回來就在眼前的距離了?
上官千羽道:“剛回京城,擔心你,過來看看!你的傷好了嗎?”
燕青蕊眉頭跳了跳,晉十一和晉十七這兩混蛋,還是告訴上官千羽了?
因爲看見自家主子來到而自動隱身到看不見的地方的某兩隻,很可疑地打了個寒噤,爲什麼他們有種死期將至的陰森感覺?
燕青蕊看他:“你覺得我像受傷的樣子?”
她自己就懂醫,用的藥是頂級的金創藥,又縫過針,三天合攏,四天生肌,五天癒合,現在,的確已經行動自如。
上官千羽見她臉色甚好,氣色也不錯,心裡很放心,難道是晉十一和晉十七看走眼了,讓他虛驚一場?
嗯,虛驚一場比她真的受傷好。
燕青蕊被他關切的目光盯得直發毛,挑了挑眉,說出的話卻是:“你那麼趕,豈不是沒用晚膳?”
上官千羽立刻苦着臉道:“餐風露宿,已經十天沒吃過一頓正常的了。”
十天前,萬羽堂傳回的消息之中,提到他還在秦州。
秦州與京城相隔幾千裡,如果不是日夜兼程,而且坐騎精良,是不可能這麼快出現在這裡的。
燕青蕊猜對了,上官千羽這一路白天馬車,夜裡騎馬,不止餐風露宿,連睡也沒有睡幾個時辰。
燕青蕊似笑非笑地道:“今天燕府大宴賓客,你這個清河王若是願意,想必能在貴客席上,山珍海味,要不,你去?”
上官千羽亦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麼身份?清河王?還是女婿?清河王的身份目前不方便出現,如果是後者,我很樂意。”
燕青蕊看了看他,站起身道:“那你等着,我看看廚房還有什麼,去給你做點吃的。”
看着燕青蕊嬌俏的身影出去,上官千羽脣角不自覺地勾起。
她還是心疼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要親自爲他下廚。
不過一會兒,燕青蕊端了一碗麪條過來。
雖然隱在暗處,但是能看清院內一切的晉十一和晉十七互相對望一眼,目光有些詭異,他們看到了什麼?麪條?
自從做主子的暗衛,他們跟在主子身邊有七年了,主子最討厭的食物,就是麪條,沒有之一。
王妃竟然端着一碗麪條去給主子吃?等下主子發飆,掀了麪條碗就壞了,王妃的脾氣這段時間他們可是見識過了,一會兒一準跟主子吵起來。
怎麼辦?要不要提醒?
兩個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悚,他們想提醒,可是主子和王妃單獨相處,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