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李顏夕忍不住一愣,隨即打量着這個女子,女子雖說長的十分的高大嗎,可是看着樣子不過就是十七八歲罷了。十七八歲能把這樣刁鑽的舞跳的這樣的九曲迴腸,這樣的實在難得。
李顏夕眼中的欣賞之意毫不隱瞞,讓底下的人微微一愣。
歷軒夜雖說看着是在看他們的舞姬,可是實際上目光都是在李顏夕的身上,看見李顏夕這樣,就問道:“你喜歡這個?”
“不過就是喜歡那個紅衣女子而已,因她跳的舞實在是合了我的心,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的話。”
接上來上場的和剛剛一樣,可是舞沒有剛剛那般動人,歌也不怎麼好聽,讓她頓時就沒有什麼興趣,喝了口茶,道:“剛剛你沒有看見那個紅衣舞女的那個舞嗎?倘若遇見一個好師傅,又肯用心學的話,將來怕是我都不及她。”
歷軒夜淡淡的看了身旁的德順一眼,德順會意的拿出小紅本子,說出女子的籍貫和來歷。不過就是小家小戶的孩子,不是什麼名門世家出身的小姐。
歷軒夜擺了擺手,德順就識相的在那個女子名字後面拿着毛筆勾了勾。雖然說那個女子的舞藝是一絕,可是到底歷軒夜的眼光都在她身上了,錯過這舞得到她兩抹笑容倒是十分的值得。倘若底下精心準備的姑娘們和她們的老子們聽見這樣的話保準會吐血。
最後李顏夕都快睡着的時候,無趣的選秀總算是結束了。李顏夕拉着歷軒夜的衣裳揉了揉眼睛,這個樣子讓人十分想憐愛。歷軒夜就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可是困了?還是累了?”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過就是有些無趣,困了罷了,看着皇上看着十分有興致的樣子,是選中了哪個了嗎?”
歷軒夜是很有興致,不過都是在很有興致的看她罷了。
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挑起她的下巴道:“難得看見你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因爲多看了別人兩眼你醋了不成?”
底下的衆人聽見這句話,都紛紛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李顏夕。知道的祈禱李顏夕說不,因爲依照現在歷軒夜寵愛李顏夕的勁頭,倘若李顏夕說不得話,這些女子指不定一個都不能進宮中。
而不知道的都想李顏夕說是,這樣就算皇上再寵愛李顏夕,再喜歡她,也會因爲她這樣善妒而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
全部的人都看向李顏夕,李顏夕看了看手中的帕子道:“倘若臣妾說不
得話,自己的心中那關斷然是過不去的,倘若臣妾說是的話,那麼臣妾就是一個善妒之人,皇上想臣妾怎麼說呢。”
“你本來就是一個善妒之人,何必用得着僞裝。”這句話說出,不知情的人略微有些期待的看着歷軒夜,想看看歷軒夜到底想怎麼處置這個善妒之人。
可是歷軒夜只是輕笑一聲,橫抱起李顏夕道:“還是如今比較好。”
這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女子恨不得如今他懷中之人是自己,而男子覺得,倘若能得到這樣的女子做妻的話,善妒也是忍得了的。
歷軒夜就這樣的離開,留下錯愕的衆人。德順等人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畢竟歷軒夜爲李顏夕多少出格的事情沒有做過。況且只是當着衆人的面抱着她離開這樣平常的事情。
德順清咳一聲就把衆人夾雜着各種情緒的目光召喚回來,不是因爲德順的官有多大,只是因爲的德順手中拿着的是剛剛歷軒夜看過這些人的表演之後決定誰可以進宮的名單。
德順看着衆人這樣期待的看着自己,淡淡道:“蓮心。”一個紅衣女子出列,正是剛剛的那個紅衣舞姬。
只見那個女子來到殿中,德順就合起手中的冊子,道:“皇后娘娘十分欣賞你的舞藝,今晚。”德順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斟酌斟酌纔開口道:“是明晚,你過昭仁宮去,皇后娘娘自然會見你的。”
紅衣舞姬微微一愣,德順看着紅衣舞姬問道:“是我剛剛說得不夠明白嗎?”
紅衣舞姬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德順很滿意紅衣舞姬這個樣子就道:“那就跟着我來吧。”
紅衣舞姬有些木吶的跟着德順離開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坐在上席的靜北王爺剛剛喝完一壺上好的桂花酒,他的身旁是如今已經貴爲郡主的鶯兒,多次擡起手想要喝,可是多次被拒絕。
可是鶯兒不放棄,一直掙扎着要夠到那個酒盅。靜北王爺無奈,就只給他喝了一小口,鶯兒就暈了。
靜北看着主角都走了,戲也散場了。就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裳,彎腰抱起鶯兒,淡淡到:“既然如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各位就不必執着了,該回去就回去吧。”
一位大臣起身,彎腰對靜北王爺行了一個禮道:“王爺可否和下官說說,皇上這是想擇日在選還是想怎麼樣,下官實在是看不透皇上到底在想什麼?請
王爺指點一二。”
“皇上都這樣了,各位大人還不明白,是不是枉讀多年聖賢書了?”靜北王爺看了看懷中面色微紅,緊皺眉頭的鶯兒,心中有些擔心,就有些不耐煩起來。
“皇上今日前來,不過就是走走過場而已,本就沒有收後宮嬪妃的意思。”靜北王爺擡手攤了探鶯兒的額頭,覺得十分的燙人,就匆匆的穿過衆人,卻無奈被各位好奇心十分重的人阻攔住,皺了皺眉道:“你們看看你們送進來的女子,又皇后娘娘這樣的傾城絕色,又這樣的多才,倘若有的話,皇上會收了的。”
其他大臣看見靜北王爺已經臉黑了,就紛紛的後退,讓出一條路來,讓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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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總會有兩個不怕死,沒眼力見的上來攔住:“聽聞王爺府中雖然有一位郡主,可是還沒有一位王妃,不如趁這個時候物色一個,也好回去照顧照顧郡主啊。”
靜北王爺眯起眼看着對面的那個人,面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笑容了。那個人還不知道靜北王爺已經有些不耐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衆女子本來是傷心不能入宮中享受那榮華富貴,可是聽這個大臣說起來,就擡頭看看了靜北王爺的面貌。心中就暗暗的忖度,最後覺得嫁給這樣的一個人也是挺好的,也就如剛剛盯着歷軒夜一般的直勾勾盯着靜北王爺。
靜北王爺淡淡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道:“本王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鶯兒是無意中留下的。”
一句話如同一道天雷,雷得衆人外焦裡嫩的,他們如今才知道,原來保衛他們生死,有第二戰神之名的王爺竟然是一個斷袖。
不過大人想了想,頓時覺得之前送過去的絕色女子他不收不是因爲他清高,而是因爲他根本不喜女子,故而纔不收。
想到這裡,有一些想靠着靜北王爺的勢力穩住朝廷地位的人,就把心思打在了自己的兒子,或是曜城中那些窯子中的絕色娘子身上。
而女子們本來拼起來的芳心又碎了。覺得自己真是無能,比不過女子也就罷了,現在連男子都比不過。
這一個選秀的日子,一個關於進給王爺的驚天大秘密,加上一個關於歷軒夜能寵愛李顏夕什麼程度上,讓他們身心疲憊。
選秀就這樣完了,兩年準備的心血,只給皇上收了一個人。不過官員還是有些寬慰的,畢竟還是收了一個人,倘若一個也不收的話,那樣就沒話可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