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等人回來的時候,面上都是擔憂神色。李顏夕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又不敢問,怕和想象中一樣就不好了,可是命運哪裡會放過她,徐念上前握住李顏夕的手問道:“那件事,她把那件事和我說了,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李顏夕回頭看了看杏冷,杏冷行禮之後就退下了,李顏夕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她會說,可是還是祈求她不要說,可是她終究還是說了,這畢竟是她的選擇,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你們如今既然知道了,請你保住秘密。我們都知道他的性情,他明白了也只會藏在心裡面,不會去告訴別人,這樣他只會更加的難受,所以你們不要告訴他,關於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徐念點了點頭,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呂侯爺淡笑一聲點了點頭。忽然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顏夕回頭皺了皺眉,看着窗外微微發呆,之後就就輕輕唸了一個名字,對着從暗處出來的人影說道:“抓進來。”
不過一會,暗衛就把人送到了李顏夕跟前,李顏夕蹲下身子,學着歷軒夜審問犯人的時候上下打量着那個人的臉,許久才起身對着外面說道:“杏冷。”
杏冷推門進來看見這個架勢頓了頓,看着李顏夕問道:“娘娘這是在幹什麼,她。”
李顏夕打斷打斷杏冷的話,低頭仔細打量那個宮女說道:“你可是認得她?她是哪裡來的,之前待在哪個宮,什麼時候進宮,最近見過什麼人,都給我查的乾乾淨淨的。”
杏冷猶豫的看着李顏夕,緩緩說道:“娘娘,她是內務府安排過來的人,本來是在寧嬪那邊當差的。”
李顏夕蹲下身子,手中隨便拿出歷軒夜送的那把扇子,挑起宮女的下巴,宮女一臉平靜的看着李顏夕,嘴角邊還似乎有着血。李顏夕擡頭看着暗衛,說道:“對姑娘家溫柔一些,你要懂得憐香惜玉,這樣日後纔可以找到媳婦,你知道嗎?”
本來是李顏夕看着氣氛有着沉悶,故意拿暗衛出來逗笑的,沒想到暗衛十分正經的對着李顏夕說道:“屬下誓死保護主子,貼身跟着主子,並不會娶一個女人的。”說完臉上還喂喂有些紅。
李顏夕微微一愣,看着暗衛皺了皺眉頭道:“你就是被皇上的那些暗衛們教的太過死板了,我身旁的暗衛,比如女殺手斷魂,如今已經要嫁人了,還有你的師
兄弟,南城,如今也不是抱的美人歸了嘛,你就想開一點嘛。我們這些也不要你們一生跟着我,該離開的時候必然會放你們離開的,那樣你們就可以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呂侯爺聽到李顏夕如此說,輕笑一聲,來到桌邊坐下,嘆了口氣道:“終究你還是一個有心地的好孩子,暗衛這種東西,只要養了,就不會讓他們離開自己,除非是死了,特別是像他們那種死士,所以你還是把他們留在身邊吧。不過你訓練人的手法見長,在涼城那樣的地方,身旁沒有斷魂這樣的高手竟然可以訓練出這樣的貼身侍衛,還是兩哈。”
李顏夕奇怪的看向呂侯爺,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兩個。”
呂侯爺看向屋頂,李顏夕嘆了口氣道:“你也下來吧,見過呂侯爺。”那個暗衛從屋頂上面翻下來,見過呂侯爺之後就站在一旁。李顏夕只是淡淡的說道:“皇上給我防身用的。”
呂侯爺十分驚訝的盯着李顏夕看,看得李顏夕頭皮發麻,問道:“你怎麼了。”呂侯爺喝了杯茶,纔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樣的死士訓練起碼二十年,他身邊不過也只有南城還有四個在暗的。他竟然給了你兩個,可見他對你的用心。”
李顏夕雖然和他們開開玩笑,不過還是記得這個宮女。李顏夕看着杏冷說道:“拿我的令牌去內務府讓那邊的人把這個人的底細查個乾淨,倘若想隱瞞的話,那就讓內務府的人好好看看隱瞞的下場。”杏冷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她好像沒有見過李顏夕如此樣子,自然有着承受不起。
李顏夕看着那個宮女說道:“惜妃還是蕁妃啊?”宮女驚訝的看着李顏夕,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姑娘,你好歹打聽打聽打聽我是誰再過來可好?想殺我的雖然挺多的,可是真的動的下手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寧嬪道不會真的會來害我,她本來就是一個息事寧人的人,犯不着這個時候來得罪我。如此借刀殺人的手法,只有宮中的惜妃可以使得,如今她既然爲蕁妃辦事,保不準你就是蕁妃的人,原來去監視寧嬪的,調來我這裡無非就是沒有合適的人了而已。不過你這個宮女也不怎麼樣,偷聽一個還能弄出動靜來,你的主子應該也不怎麼樣。不過你還是十分衷心的,知道逃不了就要服毒自盡。”
徐念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她要服毒自盡。”
李顏夕起身微微一
笑,打開扇子的動作十分乾淨利索,說道:“畢竟暗衛不會莫名其妙的打碎她的牙,想來應該是她的牙裡面有了毒藥,我見多了,也聽多了,猜的。”
暗衛點了點頭。李顏夕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無關痛癢了,畢竟是一些小事情,那個宮女擡頭看着李顏夕,終於開口說道:“娘娘既然都知道,那麼爲什麼還要讓人去查。”
李顏夕拿着扇子看了看上面的花樣,想着應該再讓歷軒夜畫一個纔好,許久才緩緩的說道:“不過就是想好好羞辱你的主子罷了,你我是不打算對你怎麼樣的,畢竟你聽到的不是關於我的事情,至於你結果會怎麼樣。”李顏夕轉頭去看呂侯爺,笑了笑道:“交給您了。”
宮女看着李顏夕微微一愣,轉而又看向呂侯爺。當初呂侯爺治兵的時候,手段之嚴厲,讓人望塵莫及。如今在李顏夕手中,她可能會不想麻煩而讓她死的乾淨一些,可是在呂侯爺的手中,那麼她死前的萬般折磨應該是免不了的。宮女想到這裡,就不由的看向呂侯爺,皺了皺眉。
李顏夕笑了笑道:“不知道我這樣做,可是合了你的心?”
呂侯爺點了點頭,道:“如今我就把人帶走了,畢竟是你宮中的事情,我也不想看着你們這齣戲,念念如今也已經是別國的皇妃了,不應該再摻和進去,我們就走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徐念和呂侯爺行禮之後就帶着宮女離開了。宮女本來想着一會自己主子過來的時候,可以讓主子給自己求求情或者事給她一個痛快,可是如今卻不想到李顏夕直接給呂侯爺帶走了她,心中後悔莫及,十分淒涼。
杏冷不一會就回來了,帶回來的是一應的文書,記得清清楚楚的。李顏夕看着上面寫着朝霞宮,冷笑一聲說道:“去請惜妃過來喝茶吧。”
杏冷讓宮女去請,可是李顏夕卻起身緩緩來到房中,靠着軟塌,閉上眼睛,是要睡覺的樣子。杏冷緩緩說道:“娘娘,還是吃過午膳再睡吧。”
李顏夕搖了搖頭道:“不了,我起身的時候再吃吧,反正那個時候有人陪着,吃起來胃口想來也好一些。”杏冷連忙拿過一旁的被褥給李顏夕小心的蓋上,就退了出去。
宮女來到朝霞宮的時候,安惜語的午飯剛剛端上來,宮女對着安惜語行禮之後道:“惜妃娘娘,皇后娘娘有事請你過去說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