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笑了笑,說道:“元辰公子的醫術如此高明,他的師父想必也是不凡的人。倘若有緣,青煙可以見見嗎?”
李顏夕不知道司空絕會不會同意,就說道:“他是一個高人,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讓你見到他,一般高人都有一些怪癖和不爲人知的秘密。”
青煙看着李顏夕認真的樣子,說道:“元辰公子如此的善良可親,身爲元辰公子的師父,他應該是極好相處的纔是,哪裡像小姐說得那樣的恐怖。”
李顏夕皺了皺眉,想起那時候,在山谷之中。看到司空絕面具下的臉,他差一點殺了自己的時候,還有他對那些探子的殘忍。李顏夕搖了搖頭說道:“人不可貌相,大元他是天性純良。他如此,他師父可不是如此的。他師父倘若喜歡你,看着你有緣,他就會對你好。倘若你觸碰到他的痛處,或者不能觸碰到的地方,他可以直接殺了你。就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
“是這樣啊。”青煙失望的嘆了口氣:“本以爲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大夫都會像元辰公子那麼好性子,卻不曾想過元辰公子的師父如此可怕。”
李顏夕覺得自己不經意間打破了青煙對大夫的看法,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世人都是如此,剛剛我也說,他是一個高人嘛,高人一般都是怪怪的。”
“那小姐你還是離他遠點好了。”青煙笑了笑:“可是爲何這樣的高人也要藉助百年忘來忘記一切呢?”
李顏夕想着司空絕面具底下可怕的傷疤,他有着世界上最巧的手,卻不肯給自己換臉,那是怎樣的一段過去啊。李顏夕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他肚子中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不過他拿百年忘的花或許不是給自己用的,只是他是大夫,只是想麻煩百年忘的花看看而已。”
青煙點了點頭:“想必應當是這樣,如同小姐說的,高人的都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還有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李顏夕看着青煙笑了笑說道:“你啊,學的還挺快的。快去看看廚子把飯做好了沒有,我有些餓了。”
青煙想了想,這都多久了,怎麼菜還不上來。說着就要出去看看,剛剛一開門,丫頭們就魚貫而入,李顏夕看着丫頭們把一樣一樣的菜擺在桌上,如此之多,皺了皺眉頭:“不是說過,倘若我一人的話,就要三個小菜,一個湯就好了嘛,何必做出這樣多的來浪費糧食。”
李顏夕許久之前就立下
規矩,他們好幾次都還在犯,犯得李顏夕都有些煩了。如今又看到如此,火氣一上來,丫鬟們看着平常溫柔和順好說話的李顏夕變成這樣的樣子,就都連忙跪下。榮信陽等人聽聞李顏夕醒了,連忙過來。來的時候,看見李顏夕房門開着,就直接進去了,不曾想過會有如此的場面。李顏夕爲人怎麼樣,他們也是知道的,覺得李顏夕不會無端的發這樣的脾氣,就說道:“剛剛病好就發如此大的脾氣,又是誰惹了你?”
李顏夕看見他們來,又見到跪了一地的丫鬟說道:“你們都起來吧,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丫鬟們都紛紛起身,有幾個膽小的還紅了眼。青煙在一旁笑着說道:“平常小姐都待他們如此的好,想必是廚子們聽聞小姐您醒了,就做了如此多的菜,來讓小姐嚐嚐。”
李顏夕想了想,嘆了口氣:“今日脾氣有些不好,你們都下去吧,青煙。”
青煙知曉李顏夕的意思,帶着一衆人下去了。榮信陽看着事情了結了,就走到李顏夕跟前看着她說道:“你身體可好些了?大病初癒就發如此大的脾氣,小心等會又病了,你讓我們省些心可好?”
李顏夕笑了笑,對着榮信陽他們說道:“梅花酒一罈,給你們賠罪可好。我知曉你們擔心我,話不多說,你們的這份情意我都記在心中呢。”
白暮景等人笑了笑,坐下,看着房中並沒有元辰的身影,問道:“元辰去哪裡了?”
李顏夕給他們倒上酒,笑道:“他這幾日照顧我太過勞累,我讓他去歇歇了。怎麼,你難不成不是來看我的,難道是打着看我的虛頭來看他的?”
白暮景看着李顏夕眉開眼笑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莫要胡說。”
“哈哈,暮景。”李顏夕被白暮景逗笑。沉默了一會說道:“我聽聞暮妃小產的事了,莫要太在意,孩子終歸是會有的。”李顏夕看着白暮景眉間的愁,也知道白暮景和榮信陽兩個對待妹妹都是極好的。她不知道可以不提,可是如今知道了,就不得不提了。
白暮景點了點頭,一旁的榮信陽也有妹妹,也知道白暮景的難受,就拍了拍白暮景的肩膀:“畢竟她已經入宮爲妃了,又受皇帝如此的寵愛,想必皇帝肯定會照顧得很好,你就莫要如此傷感了。”
白暮景笑了笑,說道:“雖說是妹妹,可是如今是暮妃。她已經入宮出嫁,我本不應當擔這個心,不過畢竟是妹妹。不說這個了,
我們吃吧,想必顏夕到此都沒有吃東西,莫要再餓壞了。”
李顏夕夾起菜,想了想問道:“暮景,信陽,倘若有一日,我必須傷害你們的妹妹,你們會如何看待我,那時候我們還是朋友嗎?”
白暮景和榮信陽對看一眼,笑了笑說道:“你怎麼可能傷害她們,不說暮妃,就是王府的七夫人,你哪裡動的了。再說,你和他們無冤無仇,怎麼會傷了她們。”
李顏夕嘆了口氣,笑了笑說道:“吃飯吧,不然飯菜涼了。”
衆人才開始吃飯,白暮景看着李顏夕,總覺得李顏夕今日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太監來到軒王府,接走了慕容蕁入宮,在御書房中看到了歷軒夜。慕容蕁跟着太監進了御書房,看到歷軒夜和歷封言其樂融融的在談天,心就放下來了。慕容蕁說道:“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歷封言看着慕容蕁說道:“朕把軒夜留在宮中如此久,你這個做側妃的,還有府中的夫人有沒有怪罪朕呢?”
慕容蕁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只是王爺不歸家,有些想念罷了。”
歷封言笑道:“皇宮和王府如此近,你進宮莫不是三天而已,側妃和你的夫人們都如此想念,那你帶兵打仗,一去幾年,她們怎麼受得了。不過朕真是有些羨慕你的豔福啊,都知道你府中的夫人們個個都是絕色。”
“皇兄不要取笑蕁兒了,蕁兒臉皮薄。”歷軒夜笑了笑說道:“倘若皇兄想要,天下的絕色那個不入皇兄的後宮?”
歷封言說道:“真是如此嗎?倘若朕想要的是紅顏閣的顏夕姑娘呢?前些日子,朕微服私訪,去了一趟紅顏閣,難怪你喜歡她,當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倘若朕如今想收她進後宮,你可捨得?”
慕容蕁看向歷軒夜,心中有些緊張。歷軒夜沉默了許久,才答道:“皇兄莫要開玩笑了。”面上帶着笑,不過慕容蕁看着有些冷。
歷封言看着慕容蕁雙手緊握的樣子,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對顏夕姑娘還真是動心了,兄弟妻不可欺,朕已經搶了你一個王妃,如今這個,朕不喜歡。不過側妃面色有些不好,是病了還是吃味了?”
慕容蕁笑了笑說道:“王爺喜歡的,臣妾也喜歡,怎麼會吃味呢?皇上嚴重了。”慕容蕁看着歷軒夜,笑了笑:“倘若往日王爺真的要娶顏夕姑娘爲九夫人,想必王府不會如此冷清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