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裡,沒有下車,身上的香味還在,李吉從裡面進來,我點燃一顆煙,沒有抽,而是讓他自己燃燒,好吧我身上的味道驅散掉,因爲我不想陳玲聞到屬於她的味道。
“師父,她沒有回來,我們進了她的房間,裡面除了衣服還有化妝品,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李吉說。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我內心後怕,真的後怕,我居然跟一個處心積慮要殺我的女人,共住一間屋子,而且,還住了這麼久,真的後怕。
我說:“我想知道她的身份,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是不是馬進的人,又或者是,接了暗花來殺我的人。”
李吉皺起了眉頭,說:“師父,這是他的筆記本,上面寫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我看不懂。”
我聽到李吉的話,就看了一眼,是一個很普通的筆記本,我看着上面的楓葉畫面,我就皺起了眉頭,我說:“這個筆記本,至少有十個年頭了,這是我上初中那會,學校很流行的楓葉筆記本,真是個老古董。”
我把筆記本打開,裡面沒有寫字,都是畫,而且,是極其幼稚的畫,我撓了撓頭,畫面除了有點恐怖之外,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媽的,這個女人真的是。。。
我合上筆記本,很無奈,佘曼走了,可能就不會回來的,但是,我不能放過她,她可是要殺我的人,而且,我心裡很複雜,她對我冷血無情,三分鐘殺我三次,但是,當我說道陳玲的名字的時候,她就心軟了,放我一命。
這說明,她對陳玲是有感情的,我拿出來電話,給她打電話,但是電話都是關機的,我苦笑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希望,她畢竟是個殺手。
我舔着嘴脣,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我不贏放過她的,要殺一儆百。。。
我下車,走進別墅,身上都是煙味,我說:“你派人盯着樑菲。”
“師父,現在不是應該找佘曼比較重要嗎?”李吉問我。
我笑了笑,我說:“樑菲比她更危險,我永遠都知道,有野心的女人,他們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現在我身邊的內鬼已經找到了,知道是佘曼就行了,她走了最好,我小心的防範就行了,但是樑菲那邊,一定要盯緊了,她要是在樑斌面前給我們使壞,那就事大了。”
李吉點了點頭,我拿着筆記本走進客廳,陳玲已經上樓睡了,我到浴室裡面洗澡,然後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洗完了之後,就上樓去,我打開燈,沒想到陳玲醒了,看到我回來,她就坐起來。
我說:“吵到你了?”
她搖了搖頭,說:“聽到動靜了,你在下面幹什麼?”
我笑了一下,說:“沒什麼,看點有意思的東西。”
我晃了晃筆記本,陳玲拿了過去,打開看了一眼,眯起眼睛,說:“阿默的畫?”
“阿默的畫?”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陳玲嘆了口氣,說:“你忘記阿默總是喜歡用畫來表
達自己,她的內心受到過陰影,所以,畫的畫都是極其邪惡的,但是幼稚,你從那來的?”
我聽着,就眯起了眼睛,心裡對佘曼這個女人,十分感興趣,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到底經歷了什麼,一直到現在,還用這種殘忍而幼稚的畫來表達自己。
我打開最近的一頁,但是畫風陡然變了,都是一些吃吃喝喝遊玩的歡樂畫面,我看着一個大姐姐拉着一個小姐姐,在家裡給她做吃的,畫面極其簡單,跟六七歲的孩子一樣,線條很粗糙,但是想表達的很簡單,那就是她很快樂。
但是,當我看到一個男人畫面的時候,就很殘忍了,血淋淋的,我看着手指上特殊的圓圈,就把手擡起來,我想,應該就是我吧,哼,媽的。。。
陳玲看着我,就問:“你到底從那裡來的?”
我把本子收起,直接壓過去,陳玲有些不耐煩,說:“外面的小野貓滿足不了你是嗎?”
我聽着就生氣,我說:“小野貓只會抓我,那有你溫順。。。”
我說完,她就把我壓下去,那重量,讓我感覺到了壓力,但是她很熟練,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她就會讓我滿足,讓我快樂,讓我宣泄心中的一切,這就是女孩,跟女人的差別。
在陽光瀰漫的早晨,我心情舒爽的坐在椅子上,翻着那本畫,陳玲在水裡游泳,巨大的游泳池裡,她像是一頭肥美人一樣,在暢遊。
筆記本里記載的東西,都很邪惡,而且血淋淋的,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畫面。
馬玲帶着一幫人走進來,走到我面前,我看着她,我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四叔已經燒了,送到內地,跟五爺安葬在一家公共墓地裡,他的靈位也上了宗廟。”馬玲說。
我聽着就點頭了,我看着他們幾個,我說:“你們先回內地吧。”
“哎,不行,邵飛,外面有人放出來風了,說老四的死是有蹊蹺的,還有人給警察寄去了監控路線,我看了,那幾個女人分明給老四灌藥,是他們把老四給害死的。”五叔說。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我之前懷疑四叔的死就是馬進搞的鬼,後來真的是他,但是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我就是害怕出了什麼幺蛾子,馬進是要警告我,所以要殺雞儆猴。
但是現在,我知道他背後搞鬼的人是冷超,所以我的目標就不是馬進了,而是冷超,所以我纔不說,就是害怕他們要報仇之類的。
我看着五叔,我說:“別聽外面亂說。”
“亂說?邵飛,這件事分明就是馬進搞的鬼,這個混蛋,我們幫他當朋友,舉辦懇親大會,在酒會上,他還跟我們客客氣氣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是背後捅刀子的人,居然搞你的生意,搞我們馬幫?哼,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五叔說。
我聽着就說:“萬事得講證據,沒有證據,你不要輕舉妄動。”
“證據?你讓我查的,我查
到了,那幾個女人就是馬進的人,這還不是明擺着的嗎?就是馬進殺了我們的人,邵飛,這件事不能忍,生意上的問題,生意上談,殺人就不對了,邵飛,我們要報仇。”馬炮不爽的說。
我聽着就眯起眼睛,我問:“你怎麼查到的?之前還說查不到,現在就查到了?這分明就是有人讓你們以爲是馬進殺了四叔。”
阿福冷冷的說了一句:“事實證明,就是他殺的。”
我聽着就放下筆記本,心裡鬱結,馬玲說:“是的,就是馬進乾的,按照我們馬幫的規矩,他這是自相殘殺,是要伏誅的。”
“什麼自相殘殺?他認我們是自己人嗎?哼,邵飛,我已經從內地調集人手過來了,這件事,我必須要追究到底,我們馬幫的人,不是還欺負的,還他媽殺人。”五叔憤怒的說。
我聽着就說:“不行,你們都回內地,這件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什麼啊?你生意上的事情都一團糟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等人到了,我就去把馬進給幹掉,王八蛋,一羣鄉巴佬。”馬炮不爽的說着。
他說完就走了,五叔也走了,我皺起了眉頭,這件事,要壞,馬炮一向是沒腦子的,而且還一根筋,現在分明是有人要挑撥我們跟馬進的關係,他們不理解這裡面的緣由,所以很衝動。
我看着阿福,我說:“三叔,這件事,必須要忍,你們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經過。。。”
“這麼說,你是知道四哥的死是馬進做的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阿福質問我。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站起來,很嚴肅,我說:“這件事,是個圈套,我不告訴你們,是爲了大家好。。。”
阿福搖頭,說:“圈套不圈套,很難說,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你現在,就是一個商人,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的生意算計之內。”
我聽着,啞口無言,阿福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我掐着腰,看着陳玲,我說:“是冷超搞的鬼,他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跟馬進鬥。”
“但是,馬進殺了四叔是不是事實?”馬玲問我。
我聽着,就低下頭,我說:“是,這是他報復我們放走戴瀾並且換了線路的事情。”
“哼,我們馬幫,從來都不接受這種方式的警告,邵飛,你徹底了失去了血性,如果是我做總鍋頭,哪怕不是我,是田光,他都會第一時間,帶人去幹掉馬進,不管輸贏,都不會讓自己人的血白流。”馬玲說。
我聽着就很鬱悶,我說:“然後呢?打的稀巴爛,然後什麼都不顧了?”
“所以說你是個商人,好好做你的生意吧,對於商業化的馬幫,你確實很適合。”馬玲無情的說着,他說完就走了。
我愣在當場,咬着牙,媽的,這真是諷刺,沒有頭腦,豬一樣。
媽的,我看你們的熱血,能換來什麼,如果你們真的能幹掉馬進,好,我認了,幹不掉,這個爛攤子,還是得我來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