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像死豬一樣誰也不說話,連剛纔那個叫的最歡的也不吭聲。
我們還不能弄出大動靜,雖然理論上這裡已經出了國門,其實就是隔了幾米寬的小溪,有什麼異鄉肯定會驚動執勤的警方。
前輩在我耳邊耳語了一下,我會意,接過前輩遞給我我的手帕,轉身到溪水邊去把他浸溼。
天太黑,他們並不知道我去溪邊幹什麼,仍然東倒西歪的坐在地上。
我拿着浸溼的手帕過來,走到剛纔一直嘰嘰喳喳說話的那個人跟前,我斷定他是負責人,就剛纔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驚恐直起腰來,小聲的說:“你要幹什麼?”
我一腳把他踹到地上,讓他仰頭,然後把滴着水的手帕捂到鼻子嘴巴上。
溼透的手帕透氣性差,沒多一會兒他就被憋的雙腳亂蹬。
我小聲的說:“要不要我再給你加點水?”
這裡有很多闊葉植物,拿個大葉子兜點水來很容易。
別說弄很多,有幾滴都夠他受的。
他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再加水估計就得憋死。
眼看他的腳彈蹬的力度在減弱,這個慫逼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我說,我說。”
“這纔對嘛,如果你剛纔說了,何必受這份罪。”
我拿掉捂着他嘴的溼布,他大口的喘着氣,過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他不但跟我們說了他們是輝哥的人,還說了輝哥現在藏身地點,是一個對面的武裝力量總部,以前是輝哥的供貨商之一。
這跟我和前輩分析的差不多,輝哥大概率隱身在三角地區。
只是這個地點有點特殊,他們的藏身地點是一個武裝基地,這裡戒備森嚴,還有上千人的武裝,憑我們幾個貿然前往,無疑是送死。
沒想到的是,這個地方距離我們並不遠,大概只有幾十公里的山路。
預定的接頭時間是早上六點,現在已經到了凌晨兩點,我們手上還有這四個人,帶他們回去肯定不行,只能打電話通知他們動身過來。
前輩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我蹲下來又問了這個頭目一些事情。
他們四個人除了我問話的這個是跟隨輝哥多年嫡系,其餘三個都是最近才進來的新人,上次在會所輝哥的人受到了重創,他身邊沒有幾個人逃脫,除了那些留守在春城的人,他身邊就那麼五六個人,他到這邊後在這邊招了一批邊民,這邊的人自幼生活在戰亂中,打打殺殺是他們的基本生存技能,也不用刻意訓練,只要給錢就給你賣命。
所以他沒費什麼力氣就又網絡了四五十個人。
前輩打完電話過來,我把他拉到一邊去說了我的計劃。
我們一共來了五個人,有兩個道家兄弟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我們假扮他們的人混到基地裡面去,前輩和另外的人在外邊等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進去接應我們。
前提是,這個頭目得配合我們。
萬一他見了他的主子反水,我們會直接暴露給輝哥。
這等於自投羅網。
前輩一聽就直接搖頭,這樣勝算太低了。
我也覺得有點不靠譜,在這裡這小子把知道的都說了,因爲我們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如果放虎歸山,沒有了喪命的震懾,他大概率會把我們置於死地。
前輩說:“這雖然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這是我們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是,你怎麼控制這傢伙?”
我說:“你看住另外幾個人,我把這小子拉到一邊再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破綻出來。”
前輩點點頭,我走過去把他拉起來,往密林深處走。
這小子使勁兒扭着屁股不想走,他以爲我問完有價值的東西,要殺人滅口。
現在由不得他,他再不願意去,手被捆着,加上剛纔一番折騰,他早沒力氣跟我較勁了,只好不情願的被我連拉帶拖的弄到了裡面。
我們走了幾十米,這裡有一塊幾平方的空地。
我鬆開他,他順勢坐到了地上,有點哀求的跟我說:“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饒我一命,你讓我幹啥都行。”
我當然不信他的鬼話,我繞了你的命,接着你就會要我的命,沒有別的答案。
我把剛纔溼透的手帕塞到他嘴裡,然後上前一腳踩在他的小腿肚子上,腳下使出來幾分力道,一個轉身,就聽他悶哼一聲,疼得混了過去。
反正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我可以慢慢陪他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轉過來,我盯着他說:“你不是想活命嗎?只要等天亮,我把你送到警局,只要你身上沒有命案,保你的命沒有問題,不過在號子待多久我就不知道了,自求多福吧。”
“大哥,大哥,我求你了,你乾脆在這裡把我解決了,我不想蹲號子,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一查都是事兒,進去只能把牢底坐穿了。”
“不想進去是吧,那我把你送到你們老闆那裡?”
沒想到他一聽這話更加激動,直接說了兩個字:“不要!”
跟輝哥交鋒這麼長時間,他的爲人我瞭解的不少,他對手下怎麼樣我更是門清,而對背叛了他的人,輝哥會讓他不死也要扒層皮。
所以他纔有這麼大的反應。
“那你要怎麼樣?送你去吃牢飯不行。把你送回去更不行,你說說看,你想怎麼樣才滿意?”
“落到你手裡。我認栽,只要你不送我坐牢和送回去。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你說的輕巧,空口白牙給我畫餅,我憑啥相信你?”
“我真沒有說假話,只要你不殺我,我保證死心塌地跟隨你!”
他說的很乾脆,一幅表忠心的態度。
“那好,明天你帶我到基地,我看你表現再決定要不要把你送進去。我也給你個保證,只要你不反水,我不會把你交出去。”
他露出一點喜色,聲調也:“真的嗎?你一百個放心,我的確是在輝哥那裡呆夠了,他吃人肉和人血不說,還他媽變態,男女通吃。就我的兄弟,有好幾個被他禍害了。”